见裴奚若望着窗外出了下神,傅展行随之看过去,“要不要出去?”
“去哪里呀?”她回过眸来,眼中闪着兴奋,“约会?”
在一起后,两人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房间里,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约过会。
婚前那种见招拆招的不算。
裴奚若还有点期待了。
看她雀跃的样子,傅展行也不由得一笑,“嗯,你想去哪里?”
她早有想法,弯唇一笑,“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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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见到“美女”,裴奚若还有点想念了。
这匹她认养的马,颜值不减,雪白皮毛,还是那样光滑矫健。
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是第一次见到傅展行,只见男人容貌清俊,西装革履,看着便是一位商业精英。女人则花枝招展,一头粉发又妖又个性。
光看外形气质,那是相当的不搭。
然而当他们说起话来,眼梢眉梢流露出的神态,又很自然亲近。
这样看着,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裴奚若骑了一圈,就踩着马蹬下来。工作人员则将马牵走。
这间马术俱乐部还是以供富人消遣为主,平日里来的多是些白富美、公子哥儿,养几匹马,拍几张照,更像是一种身份象征。
裴奚若第一回来时,还有点新鲜感,第二回,就觉得不够刺激了。
傅展行便打电话,联系了一位朋友的私人马场。
马场在荒郊野外,一片黄褐色的草原,围栏是红棕色的木桩。跟市中心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仿佛置身于另一座城市。
傅展行跟这位朋友因商事往来结识,后来,两人相逢港城赛马会,这才逐渐有了些交情。
听闻赛马会,裴奚若很新奇,“我还没有去过。”
“下次让阿行带你去,”朋友哈哈一笑,“他眼光厉害的很,没有一次不赢的。”
她抬头看向身侧男人。
傅展行问,“想去?”
她自然是点头。
“那下次带你去。”
裴奚若立即期待满满,挽起他胳膊,不忘加一句,“你那么忙,不许耍赖啊。”
他轻哂,“到底是谁喜欢耍赖。”
“……”
朋友在旁边看着,感慨万千。
他还记得自己刚认识傅展行的时候,只觉对方性子淡得很,旁人来赛马会,免不了热血上头,沸腾激动。
他却始终淡定,像是打发时间来的,与人群格格不入。
也有所听闻,他商事上的手段,杀伐果决。对女人,却没什么耐心。那会儿有人有求于他,往他房里塞了一位容色艳丽的人间尤物。
却被保镖拎着扔了出去。最后,合作也没谈成。
朋友原先以为,这是他们这类位高权重的人,不想让人察觉到自己的软肋,在外人面前,不愿表现喜恶。
今日见到裴奚若,才明白,不过是因为那个软肋没出现。
他觉得挺欣慰。
原先就有女人跟他说,傅总像一弯冷月,对什么事都寡淡疏离,不像在人间。如今,这弯月,终于被拉进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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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打满算,这也只是裴奚若第三次骑马。
她换上马术服,心里还在想着,等一下,要怎样邀他共骑。
想想就好浪漫。
出了更衣室,一眼看到,傅展行已站在一匹白色骏马的旁边,穿着黑色的马术服。
见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冷不丁,看他换上笔挺的马术服,身姿孤拔,在冬季的冷风中,有种别样的冷淡清隽,心脏竟然也扑通乱跳了下。
而且,那肩,那腰,那腿,形状也太完美了,无一不蕴含着力量感。
裴奚若走近,不由钦佩地一抱拳,“我现在相信你以前是校霸了。”
傅展行扶着她上马,手臂很有力量。“我可没说过自己是校霸。”
“在我们这种好学生眼里,会打架的都叫做校霸。”她笑眯眯的,“喔,帅哥校霸爱上我。”
自从他向她坦诚,自己并非一直都很模范之后,她就以“好学生”自居,把他当反面人物了。每每说起,小表情都很得意,好像这样能改变自己是个学渣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