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死妮子到好,什么话都往外秃噜!还有那该死的老大,原来老早就防着她?
好啊,好啊!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菊芬深吸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奶奶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老大也真是,自己的亲娘还不放心,呵呵呵。还有小渝你啊,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提钱多伤感情,是不?”
“嗐,奶奶,我现在结婚了才知道钱的重要性。总之,您尽快把钱准备好就成,我有空回家去取。廖嫂子,我奶真疼我,对不对?”宋渝小孩子似的,向着张美云显摆。
希望这钱的数额,不要相差太大。
宋渝笑得更欢,这是给宋家最后一个机会。否则,真的就是一拍两散再无瓜葛。记忆里宋家二叔二婶都好吃懒做,这宋家二老以后的日子,艰难着呢。
张美云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大的新闻,她一定要跟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好好聊聊。
这张美云八卦的威力,连宋琴都有所耳闻。她倒吸一口凉气,宋渝是要把这丁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张嫂子,你们家把宋渝推成这样,难道不觉得愧疚?”所以,八卦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讨好的朝宋渝笑了笑,宋琴为自己的迅速反应点赞。奶奶真是老糊涂了,今天的首要任务是拿到证明,怎么扯到大伯扯到钱的事?
该吃的已经吃了,该花的已经花了,该用的已经用了,他们家拿什么还?
现在证明没有拿到不算,还留了话题给张美云,真是没用!
“宋琴,麻烦你把陆庆恩栓好,别放出来丢人现眼。我与陆庆恩已经恩断意绝,拜托他不要再来骚扰我,万一引起我夫……丈夫的怒火就不好了。”
宋渝厌恶的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希望那两个人白头到老,不要再出来祸祸别人。
“你胡说!”宋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尖叫着跳脚,内心慌乱的一比:庆恩哥,庆恩哥还真有这可能。
她横着眼觑了觑艳若桃李的宋渝,摒弃前嫌以路人的眼光来说,对方也实在是勾人的紧。仿佛这满山遍野的秋色跌落到宋渝身上,眉梢眼底都是妩媚的风流。
怎么就好看成了这样?宋琴脸上阴晴不定,她和庆恩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再没有后退的余地。
“庆恩哥是来替我讨要证明的,怎么会骚扰你。一定是你,心怀不满故意才勾引他。宋渝你已经嫁人,安分守己才是正理!”宋琴死鸭子嘴硬。
宋渝瞟了一眼脸色苍白虚张声势的宋琴,看着她恶毒的倒打一耙,心生感慨: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姑娘。陆庆恩什么德行宋琴难道不清楚?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这样的渣男有什么可稀罕的?
宋渝还没来得及辩解,董长征先炸毛了,他娇滴滴的小媳妇,轮不到这些阿狗阿猫来指责。
“宋琴你满嘴喷粪!你以为小渝跟你一样不要脸?给老子听着,麻烦姓陆的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一次。过几天我和小渝一起回宋家,敢少一分钱,你们可以试试!”
说罢,董长征嚣张的搂着宋渝扬长而去。
剩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被董长征唬的大气都不敢喘。一枚银杏叶从半空中盘旋降落,大树“簌落落”的挥舞着树枝,似乎在嘲笑她们。
“那宋大娘,时间不早,我们先回去了?”
“老嫂子,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嗐,我这心里苦啊,宋渝这是翅膀硬了,再不肯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
“可不是,宋渝自从攀上了团长太太,眼睛都长在头顶。”
团长太太?
王菊芬混浊的眼里渗出贪婪的亮光,她热切的盯着部队的大门:死妮子这是要发达?
早知道,今天就不找死妮子麻烦了。
第10章万顷良田?
风卷残云般把饭菜一扫而光,董长征打着饱嗝,跟媳妇报备下午的行程。
“今天下午武装越野二十公里,我是一团旗手,必须参加。小渝,你下午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样?”
宋渝心虚的拨着碗里的饭菜,这便宜夫君的话里话外听不出一丝的异样。眼角微挑,她小心的觑了觑董长征,“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问什么?”董长征目光灼灼,“小渝你现在是我董长征的媳妇,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崽,我还需要问什么?”
其实,他躲在树后面从头听到尾,完全是陆庆恩在一厢情愿。他心里清楚的很,小渝现在对他还没有很深的感情。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有一辈子时间来一点点入侵媳妇的心。
媳妇最后一定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董长征坚信。
这份信任沉甸甸的,重到宋渝喘不过气来。她戳着饭粒,瞬间湿了眼眶。
“你这小娘们怎么回事?”董长征虎目圆睁,虚张声势的拍着桌子,碗碟“哐当”作响,“就这么点猫食,还想剩下不成?”
眼见媳妇脸色越来越淡,董长征进行深刻反思,自己摆大家长的谱是不是有点过了,不会惹媳妇不高兴吧?
啧,真威风!宋渝看着色厉内荏,紧张到额头冒汗的便宜夫君,不知何故心里居然甜滋滋的。把冷掉的饭菜往董长征面前一推,挑衅般的说道,“我就要剩怎么办?”
看来真惹媳妇不高兴了。
董长征战战兢兢夺过饭碗,三口两口把冰冷的饭菜吞进肚子,小心翼翼的描补,“要、要不,你冲杯麦乳精?”
说罢,董长征放下碗筷,小媳妇似的扭捏着蹲下,把双手搭在宋渝的大腿上,像一条大型的田园犬,“媳妇,我刚刚不该凶你。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让我们的孩子多吃点。”
田园犬的尾巴灰溜溜的垂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扫来扫去。
大手在宋渝腹部轻柔的抚摸,董长征嘿嘿嘿傻笑起来。这里孕育着新的生命,是他和媳妇的小崽子。
鸦睫微颤,宋渝白皙的脸上瞬间沾染了红晕,樱唇轻启小声嘀咕:真是不知羞耻。
古铜色的手掌指节粗大,像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对比一下自己纤长柔弱的小手,简直就是庞然大物。沿着胳膊一路向上,宋渝两辈子第一次肆无忌惮的观察男子的样貌。
居然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