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兄这话,海棠不是特别明白。可否请卫兄,详细说明。”上官海棠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绝顶聪明的。可在卫无忌面前,却实在有种智商侮辱的感觉。
“上官,你只要知道,如果神侯知道了成是非的爹娘是谁,一定会不惜一切除掉他就可以了。”
“卫兄,你对义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上官海棠有些拧眉,卫无忌的话,说的不是特别明白,但话语却明显表达出了一种情绪。
“这不是误解,请你相信我,如果让你的义父,察觉到成是非的身世,一定会千方百计,不惜一切,将成是非除掉的。因为对他而言,那是一个男人,这辈子最难以承受和洗刷的耻辱。”这一刻的卫无忌,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莫名,至少对上官海棠而言,那是一种让她不太懂的神态。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但卫兄的话,我自谨记在心。”上官海棠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卫无忌。
其实这本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她本身就不清楚,成是非究竟有什么样的身世。
虽然她很想跟卫无忌询问,成是非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世,又跟义父有什么样的关系。
但她是个聪明人,卫无忌肯定不会跟她就这个话题,深谈下去的。
连成是非这个最为直接的当事人,卫无忌都没有跟他说明的意思,何况
想到这儿,心头不禁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忧伤,酸楚。
“卫兄,如果可以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上官海棠带着一丝期盼,看着卫无忌。
纵然从她的内心以及理智,已经明白卫无忌的心思,但她还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期盼,开口了。
不为别的,或许是明知那丁点儿的可怜希望,也想紧紧抓住的缘故吧。
“上官,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到七侠镇的同福客栈,跟我叙谈叙谈。”卫无忌沉默了一瞬间,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笑容。
“好,若有时间,定叨扰卫兄。到时候,卫兄可莫要嫌烦哦。”上官海棠嘴角虽然同样扬起了笑容,却是那么的勉强,甚至还有些倔强。
“他人呢?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没有看到卫无忌的身影,云罗郡主不由得出声问道。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跟我们回去。”眸色之中,一瞬间的黯然闪过之后,上官海棠摇头道。
“上官”许久之后,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遥望着已经远去的三人背影,默默一声叹息,喃喃自语。
“从此刻起,你便是我护龙山庄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回到护龙山庄,经历了一切复杂的手续之后,属于成是非的那一块儿,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的令牌,终于到了他的手中。
“怎么?那位新任的天下第一君子,没有兴趣陪海棠,回我护龙山庄吗?”铁胆神侯目光一转,看向了上官海棠。
“一刀,你要去做什么啊?”上官海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问话,眸色一撇,却是看到了提着刀,神情冷漠的归海一刀,转身似是要踏出护龙山庄的大殿。
从小就在一起接受训练,归海一刀的心思,旁人或许不懂。可身为女孩子的上官海棠,对归海一刀,还是有几分把握,了解的。
“拒绝护龙山庄的邀请,他该死!”归海一刀先是沉默,好一会儿后,神态冰冷,杀气腾腾的说道。
“喂!你这个木头人,这话说的有点儿过了吧?”成是非一听这话,当即一挑眉。他这个人从小在市井之中长大,各种坑蒙拐骗,缺德下作的事情,为了活着都曾做过。
可这并不代表,成是非就成了一个没有底线的混蛋人渣。这一次,若没有卫无忌出手,给自己灌输了那么多真气,恐怕真的要够呛了。
如今归海一刀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在这护龙山庄的大殿之上,还有这么多人的注视,成是非定要跟归海一刀打起来不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喜好和意愿的,你总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让别人按照你的意愿生活吧?”这个木头人的刀确实厉害,可他身上这醇厚的功力,又经过了天山雪莲的翻倍增长,也不是吃素的。
“这样未免太过不讲理吧?”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让云罗郡主在一旁,忙是点头。
“讲理?对我而言,这柄刀,就是真理。”归海一刀的手,又握在了刀柄之上。
“一刀,义父面前,你怎么也敢拔刀呢?”上官海棠看着归海一刀的动作,立即出声道。
归海一刀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默默的看了上官海棠一眼,松开了握在刀柄上的手。
“义父,成是非刚刚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强人所难,本非海棠意愿。何况,卫兄并非一个接受他人所难之人。”接下来上官海棠又转过身来,看着朱无视,认真的说道。
“如果以权势强行压制,只怕会适得其反。”她跟卫无忌之间,本就较为熟悉,又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对于卫无忌的性情,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了。
“既然这样,那此事就暂且不提了。天地玄黄四大密探,二十多年的苦心,今日终于汇集到了一起,实在是一件喜事儿。”铁胆神侯眸色中沉色一闪而逝,说道。
“后堂摆宴,大家在一起坐下来,好好轻松轻松。”说完,转身走进了后堂。
“听到了,你这个神情冰冷的木头人,神侯都已经说了,要放松放松的。”成是非一个纵身,跑到了归海一刀跟前。
“展堂,那位客人,还没有回来吗?这日子可怎么过,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嘛?”七侠镇,同福客栈之中,佟湘玉蹬蹬几步下了楼梯,看着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光临的大堂,有些抱怨般的出声道。
自从那个一只手抬着一口巨大棺材的怪异客人,踏入她这个客栈以来,已经是几天的时间了。
除了第一天拔腿就在瞬间跑光的客人之外,几天时间,愣是没有一个客人登门。
也是,这本来就是不太大的小镇,整个人口,也不过两千之数而已。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瞬息之间传遍了。
何况是那么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搬着那么大一口棺材,踏入客栈。
生死之事,虽说是不可避免的生死轮回,每个人都不可能避免。但在人活着的时候,总有些忌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