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来了,怎么能让掏出来的炮膛光滑笔直,既不会卡弹,又保证炮弹出膛的方向呢?
于是,徐良又陷入另一个难题。
这几个月可以说没日没夜,试过无数种方法,更不知道钻坏了多少炮管。
幸好有之前独木舟的经验,这回徐良不在炮上找问题,而是把工夫下在了掏炮膛的钻子上。
终于研究出一种水车驱动的特制钻台,可以把炮身垂直固定在台子上,利用重力校准钻头精度的开膛之法。
当赵维看到徐良造的那钻台之后,差点惊掉下巴。
因为,那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后世机床的原始雏形了。
总之,在这样的艰难之下,徐良不负重托,大宋火炮终于问世。
之前已经制成一门实验炮,打个半月,百发炮弹磨砺依旧坚固如初。而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则是可以上舰的正式版本。
虽然有点寒酸,只有一米长,口径也小的可怜,挺多算得上是“小钢炮儿”。但却是大宋匠人的极限,更是几十条人命换回来的成果。
“真是太不容易了!”赵维感叹着,
徐良也是激动不以,“有了这种炮,咱们打回中原的日子,起码我徐良等得到!”
“嗯!”赵维点头。
赵宋最幸运的,或者说华夏五千年往复,最幸运的就是拥有那么一群最可爱的百姓。无论何时,皆以家国为大。
让徐良带人去休息,等放晴之时,他亲自来试炮。
出了铁匠坊,赵维便直奔码头。
有了炮还不够,还要有承载火炮的船支才行。而新崖山船坞的第一艘实验船,也是今日下水。
按理来说,在巴拿马落脚,前前后后不过九个多月,就算是造实验小船也没这么快。因为时间太短,连造船的木料都备不出来。
实际则不然,因为新船是在原有福船的基础之上改装出来的。
船工选择了一大一小两条福船拖入船厂,小船用来改装,大船则是直接拆解,只用船料。
改装过程也不算繁复,所以才能九个月完工。
工匠们将原有的福船硬帆拆掉,装上了从赵维画的黑珍珠号上得来的灵感设计出的新式软帆。
这种结合了阿拉伯三角帆、欧式纵帆的新结构,不能使海船有更快的航速,甚至降低了灵活性,但却能适应更多变的风向。即使在逆风情况下,也可以航行。
除了船帆,在船体方面,船工加宽了船体,使之更稳。而且将船底做的更尖,提高了吃水深度,更能适应极端天气。
改装完成之后,赵维给这条有点四不像的原型舰起名叫“复兴号”。
本来是想天气转好再下水试航,可是,海娃和船工都不同意。
用船长老船工的话说,他们改新船,就是为这种大风大浪准备的。不至于像来时那般,只敢沿着海岸浅水航行,稍有风浪就得寻岛靠岸。也不至于本来可以两三个月就走完的渡洋之路,却整整飘泊了半年。
赵维扭不过,只得任由复兴号在大雨中入水。由船厂的老把头亲自上阵,消失在怒涛之中。
万幸,新船试航十分顺利。
这归功于船工们精湛的造船技艺,和大宋本就高超的造船水平。
而接下来,赵维似乎轻松不少,一边听张师父讲经,一边搜刮搜刮金银,一边享受难得的清闲。
一切,都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
祥兴三年,十一月初七。
也就是大宋落脚美洲之后的一年,一件大事彻底打破了宋人的平静。
清晨时分,海雾未散,位于西雅图哨站的宋卒正从托尔特克猎人手中接过馈赠,突然,一声突兀的牛角号响打破了黎明的平静。
海面上,四艘东方独有的硬帆海船自北方破雾而来。
哨卒大惊,本能的高呼,“敌袭!!”
随后,烽火台上狼烟骤起,将信息传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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