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是真没想到,离心机这么容易搞定的吗?
愣愣地看着赵鼎手里的风哨,还有王瑜好久,直到柴火妞儿得意的向他一扬下巴,赵维这才回过神来。
“臭丫头,算你立了一功!”
“哼!”王瑜傲娇地别过头去,不领情。
可赵维却是没那么淡定,几走冲到王瑜和小赵鼎面前,露出一个狼外婆式的标准笑容,“嘿嘿嘿,儿砸!把这个给你爹玩玩呗!?”
说着话,上手就抢。
小赵鼎突然被亲爹抢了玩具,愣神了半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王瑜赶紧去哄,连在屋中的黛西娅都被孩子的哭声惊了出来。
结果出来一看,赵鼎手舞足蹈的在哭,那个不着调的爹正捧着赵鼎的风哨,在那转啊转啊转的。
老约翰也凑过来,看着宁王在那转啊转啊,转的。
“此物便是殿下说的离心机?”
赵维脑子还是懵的,“大概好像也许差不多,就是吧?”
老约翰一震,“那这么说,就能分离殿下说的那种血清?”
赵维又好好研究了半天,“好像没啥问题。到刘德柔那偷个水晶管子,把人血倒里面,绑在这上面就转!?”
说的他自己都不信,怎么可以这么简单?
老约翰可不管他信不信,一听有戏,撒腿就跑,“我去抢!”
“回来!!”赵维赶紧叫住他,“你急什么?”
“啊?”老约翰愣在那,“殿下不是说可以吗?”
赵维,“你以为分离了血清就够了?”鄙夷地瞪了一眼老约翰,“这是个技术活儿,很复杂的,分离血清只是第一步。”
一边说,一边终于把风哨还给了小赵鼎。
颇有几分技术大拿风范的认真道:“这个东西可以分离出血清,可是,离辨认血型还远着呢!”
“还差什么?”
“还要显微镜。”
“那何为显微镜?”
赵维一咧嘴,来了精神,“那东西我跟你说哈,可是复杂了高精尖技术,划时代产品。”
“可将眼前事物放大百倍、千倍,甚至万倍。可向世人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探究人间至理。”
老约翰听的一愣一愣的,“世间竟有如此神物?”
“有个屁!”赵维瞪眼,“再给你们一百年,你们也造不出来。只存在于本王的想象之中,难以现世啊!”
“我跟你说啊,可复杂了,本王也只能想到它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用。但对如何制造,却是全然无觉。”
老约翰一翻白眼,“刚才那个什么劳什子离心机,殿下也是这么说的,可不就是个孩子玩的风哨吗?”
“呃。”赵维一窘,“这个不一样,肯定没人行。”
结果,就像老天和他过不去似的,刚说完,赵友钦就蔫头耷脑地进了后院,怀里还抱着一件事物。
“殿下,友钦愧对重望!”
赵维这正和老约翰吹呢,一看赵友钦那个熊样儿,咋了?让人给煮了啊?
“这是怎么了?”
赵友钦,“殿下嘱托的望远镜,失败了!”
“失败了!?”赵维一颤,“不是说马上就成功了吗?怎么就失败了呢?”
结果,老赵差点没哭了。
“咱也不知是何原因,咱就是按照之前想好的造的,但是但是这玩意”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一头大一头小的圆筒子提给赵维。
“但是这玩意不但看不远,而且看的更近了!”
赵维接过一看,这就是个单筒望远镜的造型,由两节铜管组成,内装两片透镜,甚至在中间位置还有可以伸缩的活环,用来调节对焦距。
赵维一看,“没错啊?”
用小头儿往眼前一对,好吧,啥也看不见,白花花一片。
“你这哪出问题了?”
赵友钦一拍大腿,“不知道啊!两块凸镜打磨的完美无暇,浪费了不少水玉才得到。可是,一装进去,就看不远了。”
“两块凸镜?”
赵维琢磨了一下,光学上的事儿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但是他知道,有凸镜就肯定有凹镜吧?会不会是赵友钦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大孙子啊,要不,你换凹镜试试?”
“凹镜?”赵友钦愣了愣,随之摇头,“难!”
“为啥?”
“因为打磨凸镜已经是极难的手艺,凹镜我没磨过,也想不出怎么能把水玉镜磨成均匀的凹面。”
赵维一听,明白了。
这个年代,打磨凸镜还不是问题,但是凹镜的工艺难度太大,赵友钦做不出来。
事实也确实如果。
赵维钦的光学知识里确实没有凹镜的折射原理,因为他就没有凹镜。
“想想办法。”赵维又开始安慰赵友钦,“总有办法解决的。”
“好吧!”赵友钦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对了。”赵维摆弄着铜皮筒子,看了半天,“你不说越看越近吗?怎么啥也看不见啊?”
结果,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赵友钦更郁闷。
把望远镜从赵维里手夺过来,哐的一声,大头冲下立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