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有事,码字匆忙,赶在十二点前将将码完,来不及校对了
先发出来,再改病句错字,见谅。
————————————————
铁穆耳再一次受伤,什么叫吓吓我?我是那么容易吓到的吗?
好吧,刚刚铁穆耳还真就吓了一身的冷汗。
无他,北条时宗对铁穆耳来说倒还不算可怕,关键是那个赵维。
此子崛起的时间不长,却是满耳皆是他的传说。
深入大都营救宋臣,虽然事后大家都明白有皇爷爷故意放水的成分,可是那也足够传奇的了。
一个旧宋的王爷,敢闯进元朝的大都,这本身就需要勇气。
再然后就更传奇了,到了四川与阿难答几次交锋不但未落下风,反而让安西王府吃了大亏,连贪狼卫都搭进去了。
说心里话,想到那个赵维,铁穆耳忍不住会想,如果换了是自己,能让皇爷爷甘愿放走吗?能在阿难答的手底下接连讨到便宜吗?
不好说!
铁穆耳自问做不到这般极致。
所以,未来有可能与赵维正面一战,不得不让铁穆耳心生焦虑。
那是个很强的对手!
心有所想,相有所哀。本来还和父亲说笑的铁穆耳突然没了动静,引得真金掀开帘子望来。
登时猜了个七七八八,眉头一皱,“怎么?怕了?”
这回倒是没蹦出什么嘲讽之言。
“谈不上怕。”铁穆耳正色摇头,“只是那个姓赵的不好对付!”
真金,“确实不好对付!不过,也不是不能对付不是吗?”
铁穆耳,“”
只见真金在车上坐直,“为父让你心生紧迫,是不想你轻敌。又说有火器之助,则是告诉你不用太过重视。”
“一个亡国的皇族罢了。”
铁穆耳道:“可那小子真的不简。”
“说实话,我很佩服他,自绝境而出,生生让赵宋支撑到现在。”
真金,“为父也佩服这样的人物。可是,也仅仅是心中佩服罢了,做为对手,他赵维并不够格!”
“”
铁穆耳一怔,“父王这是何意?”
在铁穆耳心中,赵维当然是对手,而且可以说是当世年轻一代之中最大的对手了。
要知道,能让忽必烈有那么高评价的人真的不多,而他赵维做到了。
“老三啊!”真金一叹,眼见距离温尼伯湖已经不远,日落之前肯定能到。
太子殿下干脆下令大队原地休整,自己则在南哥儿和铁穆耳的陪同下,漫步在山岗之上。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皆是北美丰盈水草,锦绣山河。
“老三啊,你看这天下,可还诱人?”
铁穆耳顺着真金手指望去,也不由沉醉,“自是诱人至极!”
真金,“那你看到这大好河山,即将在你一手掌握,可还热血激荡?”
铁穆耳,“激荡难明,气血冲霄!!”
“为什么?”
“这”
铁穆耳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真金却是皱眉,“怕什么?敢想就要敢说!你不说,为父替你说。”
“因为这万里河山,早晚是你铁穆耳的河山。这天下,早晚在你铁穆耳的天下!此时看上一眼,怎会不激荡?”
“爹!”铁穆耳愣住,“孩儿没想过。”
“无需多言!”真金正色,“为父说这些,只要想告诉你。”
“你是的心界、胸怀比那赵维要大得多!他如何与你相比?你可以把那赵昺当成对手,把钦察、伊尔各汗的年轻一代当对手,可唯独赵维不行,因为他不够格!”
铁穆耳,“”
见铁穆耳默不作声,真金一笑,“是不是还觉得为父说的有些虚无缥缈?甚至是空泛?”
“是!”铁穆耳没否认,这种大道理有用,可也没用。
你不把赵维当对手,就不是对手了?等人家杀过来,不是对手也是对手。
两军对垒可不管你的志向有多远大,更不管你将来是不是皇帝,拼的是能力。
真金又猜到了铁穆耳在想什么。
“好。”真金点头道,“就算如你所想,你与他之间必有一战,拼的是实力。”
“可你也不想一想,拼的是谁和谁的实力?”
“那是大元与残宋的实力!我大元是何实力?还用为父说吗?纵横海内,而无一回之敌!”
“残宋是个么实力?十几万人逃到扶桑来苟延残喘。赵维再有本事,他又能如何?背后的残宋太弱,注定不足一虑。”
“父王!”铁穆耳似乎有不同意见,“这一点孩儿是不认同的。”
“残宋还是有一点实力的。比如那火炮,再比如一窝蜂,皆是战场杀器。”
“况且况且赵宋若无实力,又怎能在四川大败安西王府?”
“那不一样!”真金摆手,“你要知道,在中原的赵宋,和在扶桑的赵宋完是两回事!”
“在中原,别说几十万人的残宋,就算是几千个人的残宋,都不容小觑。那是他们的祖宗地,万民向之。当然无往不利!赵维能在四川打开局面,靠的就是民心。”
“可在扶桑”真金挑眉,“赵宋和咱们有什么区别?”
“甚至可以说,远远不如咱们。你还怕什么?”
铁穆耳,“我没怕,我就是觉得这个对手不简单,要小心应对。”
“那也不必!”真金撇嘴,“放手去做!打输了,你皇爷爷骂的是我,你怕个什么?”
其实,真金也知道赵维不简单,做为对手绝对合格,甚至要认真对待。
可他还是当着铁穆耳,近乎轻敌的贬低赵维。不为别的,而是铁穆耳的那口气不能丢。
这小子是他一家子的希望,很可能接下来的一战便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战。
打赢了,不但赢了大宋,而且能在忽必烈心里留下极好的印象。
打败了,也不光是无法在新都建城的问题,老爷子的心思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因此一战对铁穆耳失望,更没人知道。
所以,绝对不能还没开打气势上就输了。
而真金的一番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铁穆耳必经年轻,加上万年没有好脸色的父王居然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要是再不往心里去,就说不过去了。
登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爹,我明白了,赵维不配做我的对手!”
“咱们也不用怕宋军,残宋有何底蕴与我大元一战!”
“嗯,不错!”真金难得夸奖。
心说,傻儿子可算开窍了。
话不多说,父子相谈甚欢,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