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八这般也彻底把自己的人拉到了明面上,就算不是十成十,但成总是有了。
毕竟这些年,他碍于‘名正言顺’,在立场上一直偏向太子,太子党都有谁他九成都是清楚的,不过是今儿跪求复立太子的一半之数罢了。
看起来近些年太子直郡王两虎相斗,当真便宜了老八。
京郊庄子,到底只是个幌子而已。
“若是这般,爷便不好再提复立太子之事了,”邬先生摸了摸胡子,伸手沾茶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拆。
然后沉声道“也是时候了。”前些年主子爷就看不惯太子爷和索额图的某些作为了,着实算忍了不短的年月。
旁边的人倒是有不同意见:“可爷若是在废太子这般境况下脱离,是不是显得薄凉了些?”
另一人直言道:“愚倒是以为邬先生所言极是,我等所求,是为圣心,圣上认为爷薄凉才是真薄凉,圣上认为爷是忠孝可嘉那才是真正的忠孝可嘉。”而如今,太子已是圣上心头的一根刺,好不容易刺要被肉给顶出来了,再养养也就能好了,虽说得留下个疤吧!但到底表面平滑不是?
但今儿这一出可是硬生生地把刺又给扎了回去,正所谓有一有二、不可再三再四,这次数多了,入得深了,刺也就长久留在肉里了。
邬先生又道:“保皇是立场,为圣心,但薄凉这二字到底沾不得,有时候,兄弟情深,也是一道妙方。”
“只若是爷有动作,到底动静大些。”
四爷垂着眸子,拇指上带着的扳指一下下地敲着贝母几面,短暂的停顿后才出声道:“我,心中有数了。”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告退。
天擦黑,四爷才离开书房,回了芃蓁斋。
杜若正吃多了,一圈圈在屋子里散步遛食儿呢!
院子里,半夏和忍冬摇着小尾巴,迈着细腿飞快倒腾着窜跳着,时不时还撒娇地呜呜出声。
弘晏和弘旿也在,这两小只自从见着忍冬和半夏之后,就稀罕的不行,每次见自家额娘喂忍冬和半夏时,两双眼睛就写满了羡慕,他们还特意叫浣花几个做了骨头状的咬物,时常扔出去逗忍冬和半夏玩。
相较而言,扎布善就‘安静’多了,从来不和半夏它们玩闹,全身心地实践‘生命在于静止’的真理。
“阿玛!”
“阿玛~”
两小只见着了人,直接飞扑上前,一左一右地抱住自家阿玛的腿,仿若树袋熊撞见了大树一般,恨不得直接整只挂在上面。
这幅爱娇的样子,倒真是得了他们额娘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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