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刚才还美滋滋的楚菲菲脸色一板:“你说什么呢!你还小,花妈妈挣的钱有什么关系?你瞧瞧外头哪个孩子花自个儿妈妈的钱还用多想的,你能挣是你自己的本事儿,攒着就是,妈妈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的。”
“这个学期我就是这么过得,您不用担心我在京市生活不下去。”
“这件事没得商量,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挣钱的事儿等你毕了业再说,行了行了,都十一点了,咱们先吃饭。”
杜若无奈,知道楚女士的性子,也就不再提,等到下午去见安先生的时候,果然,又见证了一次变脸。
安广森看着姑娘给自己的买的衣服,又瞧了瞧其它的几大包,居然连他现任妻子、丈母娘和小女儿都有,一时间百味掺杂,感叹道:“若若长大了,知道懂得爸爸的不易了。”
杜若随意地点头,以前每次原身去安先生新家的时候,还都是一副‘回家’的样子,什么东西都不买,空着手去,安先生的丈母娘就总会用一种打劫的又来了的目光直愣愣地看她,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还老教安芯说她是来家里抢东西的,弄得安芯一见着她就哭着喊要她走。
而安广森总是顾着小女儿,领着狼狈的大女儿离开,去小区外头就近找个饭店匆匆解决一顿饭,毕竟他还担心哭闹的小女儿呢!哪敢走的太远。
想到这,本来还算平静的心又生出些许波澜,把上午对楚女士的话又对着他说了一遍。
安广森的反应倒是不如楚女士那般大,但也依旧停了笑脸:“我以为你在外头这半年已经懂事儿,怎么?还怪我这个做父亲的?”
杜若微微一笑,直接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没有什么怪不怪的,你可以选择偏向哪个,我也可以选择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希望再掺和进你们俩现在的家庭里,每次都像是被防贼似的被防着,感觉很不好,我现在能养活我自己,何必为了生存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况且安芯听说支气管不大好,还是别老哭闹喊叫的好。”
安广森被堵的一顿,他何尝不知道丈母娘的心思,只是毕竟她是苏安的母亲,他还想要长长久久地和苏安生活下去,不想因为过去的事儿闹的如今美满的家庭生出嫌隙。
“你也理解理解爸爸,毕竟她是你苏姨的母亲···”
“那谁来理解理解十五岁的杜若?被父母突然抛弃,一个人在本该肆意欢笑的年纪磕磕绊绊的学会生活,您知道十五岁的杜若是怎么学会炒的第一盘菜的么?您知道她当时被油烫的有多疼、哭得有多惨、有多无助么?您知道她为什么大夏天的却从来都不穿短袖吗?您知道高中三年从来没有家长去给她开过家长会,班级里都是怎么议论她、孤立她、欺负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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