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东西都是收走了的，留下的这些家具都划到了房价里，这点您可没吃亏，这些东西都是极好的，好些都是洋货呢！这栋洋房是柳家特意给柳家那位留学的三小姐预备的，置办的时候可是打着给柳三小姐作嫁妆的想法，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自装好了这栋洋房，也不过才一载的时间，只是这世事无常，这一年过去了，三小姐还没学成归来呢！这房子就被出售了！所以您可以放心的，我可以跟您打包票的，这栋洋房里，除了佣人房用过，厨房用过，其它屋子是绝对没有用过的，跟新的是一样一样的。”

“我是满意的，要不然也不会昨儿就按下了押金，今就补齐了全款不是？”杜若也理解房牙子的心思，除了给了他百分之三的佣金之外，又格外给了他一个荷包：“我这也赶着搬家，还得招人，实在分身乏术，也没时间请您去馆子里好好吃上一顿席面以示谢意，这一对耳坠子还算像样，便给家中女眷带着玩吧！”

“呦！您这客气了，”房牙子笑呵呵地接过，背在身后悄悄一摸一颠，心中就有了数，立马又笑着开口道：“听您的意思是想雇几个佣人？正巧，我倒是认识几个，有打扫厨下的，也有照料花草的，便是想月包个黄包车，也是有知根知底没有那些个脏习惯的，都是些手脚麻利的老实人，也是做惯了活计知晓规矩的，要不我唤来给您瞅瞅？”

“那可好，若是真遇上有缘分的，我定要好好谢一谢您才是。”小六百平的房屋面积再加上小两百平的花园，她是如何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收拾出来。

“您又客气了，我就是做这么个活计的，是您照顾我生意才是。”

这人办事儿麻利，下午杜若才从酒店退了房搬进新家，他就领着十个人来了。

“按您说的，这四个是照料花木的好手，这四个打扫伶俐着呢！这两位一贯都做厨下的活计，都有十来年的经验了，您瞅瞅。”

房牙子说完，最中间的矮胖女人就一步上前做起了自我介绍，从名字年龄擅长什么，到之前在哪里做过，为什么不在那边做了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见有起头的，后头就一个接一个照虎画猫地介绍起来。

杜若最后留了四个，两个打扫的，一个姓李，四十多岁，黑黑瘦瘦的，但指甲却极为干净，她是个寡妇，膝下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到时候可以直接搬进来；一个姓张，三十出头，白净，也瘦的厉害，有个丈夫，是在拉黄包车的，儿女双全；一个照料花草的，同样姓张，与李婶同样四十多岁，大孙子都两岁了，和李婶之前还在一个主家做工，不过那个主家年前突然心脏病发死了，几个儿女争家产，闹闹哄哄的，胜了的那个是原来最不受宠的，不知道是不是憋着气呢还是想要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老宅中的老人全给辞了，她俩这才一闲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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