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对于他们安排自己住进前院的事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在她眼里,她跟猫四爷本来就是夫妻,住在一起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而这份坦然的理所应当,叫前院伺候的对待起杜若更为小心。
在晋西先生魔音穿耳的念叨中,杜若简单地给自己上了药,然后无奈地被押着躺到床上静养。
“二四!”
“姑娘?”二四被杜若猛地坐起的动作惊得一顿,紧忙上前把人扶住,苦着一张脸道:“姑娘,您可悠着点,属下可不愿就这么被扒了皮去!”
杜若没理她的说笑,沉声问道:“这边有你能调用的人么?”
一看是正事儿,二四也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想了想应道:“有的,不过,应该只有十四五个。”
“够了,叫他们立即去严家跑一趟,看看承恩候夫人如何,还有我记得,早亡的那位夫人该还有一子活着的,重点看看他可在府里。”
“诺。”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漫长,杜若直愣愣地望着床顶,虽然早早就被压上了床强制要求她休息,虽然二四也来报了说一切顺利光明殿如今正在商量登基大典的日子,虽然里里外外的人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二四甚至来禀报的时候都激动地眼眶通红,但,没有亲眼见着猫四爷,她怎么都安不下心。
外头由暖阳灿灿到夜色如瀑,直到午夜已过,某人才姗姗而归。
杜若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就猛地翻身下床,朝着那一身玄衣的人影扑了过去,上下仔细的把人打量了一圈,确定他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一切如愿?”
“大相径庭。”四爷一双眼睛紧盯着杜若的肩膀,脸色比外头的夜色都沉。
杜若讪讪一笑,稍稍侧过身,把伤处往后藏:“虽有差错,但也无碍大局嘛~”
四爷直接拉着人就往床边去,把人轻轻往床上一按,手就伸向了杜若的领口。
一把按住那个大爪子,杜若僵硬一笑:“咱们可没成亲呢!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行为被故意扭曲,四爷也不解释,手上使了巧劲儿从那双柔荑中脱出,又控制着力气没有伤到她,一把拽开衣领,白色的布巾上已染上点点红梅。
“为什么不用药?”
“嗨,这点小伤哪至于呀!”杜若知道猫四爷说的药不是普通的药,而是那些神奇的灵药,说着就不自在地把衣襟拉回原位,笑道:“我的本事儿爷还不清楚?哪能真伤到筋骨?瞧着伤口是深了点,但真的只是皮肉伤,比二三的伤轻多了!”
傍晚前二三被抬了回来,晋西先生吹胡子瞪眼睛地来拉她去诊治,那伤,剑再歪一点,除非是阎王爷亲至,否则是任谁都叫不了她还阳了。
“之前存的秃黄油全交出来。”
“···”杜若一脸警惕地往后蹭了蹭:“干嘛?!”
“你有伤在身,碰不得腥发之物。”
“不是,我知道,我不会吃的···”看着板着脸的猫四爷,杜若无奈垂着头把存货上交:“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