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他当然知道,当初我假死,还是他给我安排的呢!替身还是他的暗卫。”瞧见杜母脸色好些了,杜若说话也就放松了些。
“可你毕竟…他不介意?”
“不介意。”那时候又不是我,他怎么会介意?
杜母听了这话,脸色又是一改:“若若呀!你可别傻了,他若是当真在意你,如何不介意···那些!”
“···”这么说好像也是?哎呀!都被她娘给绕进去了。
“娘,他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丈夫,更会是个好父亲。”
杜母看着自家姑娘的眼睛,提起新帝时一双眼睛那么的亮,便是黑夜浓雾之中都能破光而出,并不是一头闯进去的疯狂,而是经久沉淀的浓厚,也是在家住了半个月她从没见过的。
嘴边上那些‘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认识多久了?’‘他是不是与你许诺了什么?’‘先帝之死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等等等等,一瞬间全都问不出来了。
“你想好了?”
“嗯,”杜若璨然一笑:“好久之前我就想好了。”
“好,你安心待嫁,剩下的交给爹娘还有你兄弟,只要杜家在一天,任何人都欺负不了我姑娘!”说完就大步离开,那气势,豪情万丈。
二四愣愣地看着杜母的背影,笑着感叹了一句:“有家人真好啊。”
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苦涩。
杜若握住二四手紧了紧,却不知如何安慰。
他们,都是遗孤,那些为了拨乱反正大业前赴后继慷慨赴义者的遗孤。
他们中太多人,甚至都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亲情对他们而已,只是一个书本上的文字定义。
就像曾经的她那样。
三月后,帝后大婚。
没人提先皇才大行不到一年如何能大婚的事儿!
过去的事儿谁都清楚,虽都是尹氏皇族,但那两支已成血仇,新帝能允许那对帝后停灵四十九日后送入皇陵已是开恩,而且还多半是看在先皇后杜家女的份上。
不过,对于新后依旧是杜家女的事儿,不是没人有意见的,但新帝不似先帝,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听说常年累月地病困于床,却仿若当了百十年皇帝一般,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还用的一手好平衡之术,叫他们每日上朝都战战兢兢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套进去了,哪里还敢多言!
龙凤喜烛摇曳,内侍来往匆匆。
喜帕挑开,双目一触,便是安心之所。
四爷直接从腰上解下了个荷包递了过去,杜若熟练地打开,捏起一块猪肉条就往嘴里塞,看的屋里伺候的难得失了往日的规矩,一个个都愣愣地看着这对帝后。
“怎么没有鱿鱼丝?”
“腥发之物。”
gu903();“爷,已经过去十个月了!”我肩膀都只剩一块浅浅的红色痕迹了,怎么还提腥发之物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