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又怕林微绪真的跟他急眼,便只得轻蔑地补充了一句,“大人放心,我知道那位毒君是大人的朋友,我不会做出对他做什么的,过几天就会放了他。”
他修长冰凉的指腹时不时碰到林微绪的侧颊,让林微绪骨骼收紧,极致忍耐着,一如既往用寒声命令的口吻:“手拿开,别恶心我。”
偏偏拂苏是有些叛逆心理的,听了她的话,反倒是完全倾身下来,低头认真看了看林微绪被药物迷惑却又竭力克制逼迫自己清醒的样子,伸手碰她的耳朵,很慢很慢地笑了一声讲:“可是,大人现在明明就很需要我啊。”
“把解药给我。”林微绪压制着呼吸频率的不规律,尽量平稳住冷冽的声线下令。
“不要。”拂苏轻轻一哼,“大人也太不诚实了。”
他一边说着,眸中蕴浸着某种乖张戾气,一副有在思考什么措施的样子。
很快想到了什么,好看的唇形轻轻勾了勾,手指指节慢慢地往下。
在清楚看到林微绪清冷眼眸骤然一缩,仿佛是预知到了她下一刻会破骂出口,拂苏及时俯首堵住了她的唇。
一边继续探索。
好久以后,他成功看到林微绪在药物作用下渐渐发红的眼角,和眼眶里冰冷却又屈辱的水光糅杂在一起。
勾人极了的。
拂苏终于稍稍松了口,同时收回了手指,故意放在林微绪眼前晃了一下。
“大人你看。”他一边说着,特意用林微绪的衣衫不紧不慢地擦拭被弄湿的手指,炫耀着证据似的,“你明明很喜欢被我碰。”
“拂苏……”林微绪从未得受过这样的屈辱,缓缓闭了闭翕张的眼睫,根本不愿去看他故意晃在眼前的手指,唇角已然碾红,哑声阴郁地:“你在找死。”
拂苏不为所动衷地讲:“明明是大人不乖,成日都想着弄掉我们的宝宝,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大抵是觉得林微绪眼中的戾气过重,拂苏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眼睛,低声哄道:“等在这里度过七日,大人腹中的孕囊彻底成形,到时大人就再也不能随便取掉它了。”
林微绪只觉得寒意横生,“你以为,就算我在这待七日,回去我就不会杀了它?”
拂苏眨眨眸,很耐心地向她解释:“不会啊,只要孕囊里的小鲛一旦成形,到时大人再要强行取出来,定要付出内力尽失的代价。大人是大秦国师,又修习了人人为之忌惮的秘术,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自己过不去吧?”
“这点小事。”林微绪没带感情地重复他无所谓的话,兀自点了头,冷面看他:“拂苏,你想清楚了。”
她几乎是,给尽他最后一丝耐心,缓缓而用力地把话讲完:“我不恨你之前所作所为,甚至可以当作从未认识你,是因为一切皆我咎由自取,但倘若你敢让这个孕囊形成小鲛,我很明确地告知你,我会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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