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幽起身,有条不紊地走到饭桌那边坐下,规规矩矩地执起碗筷,很安静地用膳。
好像这就是她这几日以来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
而祝可则在桌案那边照常帮忙收拾东西,整理旁边的草稿图时,祝可冷不丁发现了一本被打开的文书,文书上并没有什么正经内容,就只是一张林天司穿着官服的画像……
文书边角有一点被捏皱过的痕迹,画像底下沾着几滴很明显的泪痕……
祝可怔了怔,转头回去看林天司,却见林天司仍然安静安逸的坐在那用膳,仿佛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正在祝可纠结着要不要将其收起来之际,林清幽吃了几口东西,从桌上起来了,余光瞥了一眼祝可手里拿着的文书,轻轻抿了下唇说:“把它放进火炉里烧了吧。”
“天司……”
“烧了。”
烧了就不会一直想着它了。
林清幽平静说下完命令,回到了里屋的床榻躺下了。
昨夜林清幽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就起来钻研星罗盘一直折腾到现在才总算有了点困意。
林清幽是想去好好睡一觉的,但比较糟糕的是,睡了个半个时辰不到,就再次被祝可叫醒了。
祝可看起来有点替她高兴的样子,说:“天司,陛下来了,他现在就在天司阁外等您。”
林清幽躺在床榻静了一瞬,蒙上了被子说:“你跟陛下说,我身体抱恙,不宜见人。”
祝可不解地蹙起了眉,还想再开口说什么,但看到林清幽都蒙上了被子,只好按照她说的如实向天司阁外的皇帝陛下。
没过多久,祝可又垮着脸回来向林清幽回禀:“天司……陛下他说,您不去见他,他就不会走。”
林清幽蒙着被子没作声,半点反应也没有,俨然已经睡着了过去……
而在接下来一个时辰里,因为皇帝陛下一直在天司阁外站着,导致整个天司阁上下都跟着诚惶诚恐的,生怕皇帝会发怒……
一个时辰过后,祝可终于忍不住再次来到林清幽的榻前,担忧地劝道:“天司,陛下一直在天司阁外站着,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您还是出去见见陛下吧?今日雪下得这样大,万一陛下他真的染了风寒,那明日岂不是上不了早朝了……”
过了须臾,林清幽终于从床榻起来了。
祝可一看林清幽肯起来了,总算松了口气,拿上斗篷给林清幽披了上身。
林清幽走出了天司阁,抬眸,看到了站在风雪底下的皇帝。
林清幽面色平平地走过去,保持着君臣的距离,疏淡地行了礼,“参见陛下。”
温承在暴风雪下站了一个时辰,脸色有点僵冷,但在看到林清幽出现以后,蒙着霜气的眼眸略有凝动。
林清幽等了他一会,没见他出声,垂着双目平静问道:“陛下有事吗?”
温承盯着她看了很久,任由寒风暴雪肆虐着耳鬓,缓沉低哑地开口:“你这两日没有上朝。”
林清幽依旧垂着眸,淡淡道:“微臣已经告了病假递过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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