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映寒看着林微绪,在不经意瞥见林微绪颈部边侧一点很显而易见的红痕,迟映寒很沉敛地收回了视线,微微侧开头,过了片刻才缓声道:“微微,其实我不是没有预感。这两年以来,每当我想要跟你有进一步关系的时候,你拒绝的态度都很明确。只是我那时候总觉得你只是没做好准备,我总觉得……我是还有机会的。”
“但是刚刚那个小孩出来,我又好像明白过来,你不是没对我做好心理准备,你只是已经……心有所属。”
“簪子本来是……”迟映寒想了很久,忽然又转头回来,很认真专注地凝视着林微绪,对林微绪笑了,“就当作是祝福微微找到了幸福,迟来的礼物。”
林微绪很坦诚地跟她对视,点了头,收起盒子说,“谢谢我发小,这份礼物很好。”
迟映寒停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叹气:“不行,我还是觉得有点难受,微微发小,我要先回府难过难过。”
“好吧。”
迟映寒无奈地眨了眨眸:“真的不安慰我一下啊?”
“我觉得矫情,迟小侯爷自己可以的。”林微绪很没心没肺的说。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够和迟映寒说什么,也许照常以过去以往相处的方式跟迟映寒说话,就是最好的安慰吧。
迟映寒看着她,这下由衷地淡淡笑了出声,有点纠结地皱了一下眉头说:“是有一点矫情,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林微绪点头说“好”,看着迟映寒骑上马离开,很快消失在国师府外的长林道。
过了良久,林微绪有些心情复杂地回了府里。
刚回到庭院,忽然敏锐听到头顶上传来动静,林微绪一抬头,看到拂苏带着小鲛,正坐在屋脊上。
“……你们在上面干什么?”
小鲛大声回答:“爹爹说了,那位大哥哥若是敢碰娘亲,就要下去揍他。”
林微绪静了一瞬说,“……你让你爹爹下来。”
小鲛回头跟拂苏说,很快又向林微绪转述:“爹爹问下去干什么?”
林微绪说:“我先把你爹爹揍一顿。”
话音刚落,拂苏把小鲛落在屋顶上,自己跃身而下,拂苏来到林微绪跟前,低头看她,声音有些冷淡地说:“微微揍吧。”
林微绪看着他,并没有立刻动手。
而拂苏却趁其不备把她手里的盒子夺走了,很冷漠地打量盒子。
“……迟映寒是我朋友,今后也会是,你这样很没有必要……”
林微绪话音刚落,拂苏抬眸定定地盯着林微绪说:“微微曾经说过要跟他成婚。”
闻言,林微绪慢慢地挑了下眉:“……哦,还记着这事呢。”
“记得,”拂苏声音更冷了,“我不会忘记的。”
林微绪饶有趣味打量着他冷酷的眼神,懒懒地抿了抿唇角,轻声问道:“那你当时假扮迟映寒的时候,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晚上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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