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厕所样式也叫人耳目一新,只需用水一冲就能干干净净,粪水也集中到藏在地下的化粪池里头,只许定时挖开清理一下就好,不必日日让人来挑粪,给人的感觉倒是干净了许多。
曹丕皱眉:“照你说的,要用瓷器做这个,会不会太过奢侈?”
曹冲说道:“瓷器说到底不过是土烧成的,也就拿来赏玩的时候比较稀罕,旁的日用器物造个瓷窑就能烧出许多来。若是用别的东西来做,恐怕很容易变得脏污不堪,还不如不做。”
曹丕见曹冲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言,只说道:“你把这厕所的图纸另画一份,若能做的话别处也给做了。”总不能大伙都当上官了,待遇还不如在太学念书!
曹冲爽快应下。
毛d三人听着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新式厕所之事敲定下来,心中不免有些纳罕:这曹家兄弟关系倒是不错。
不过转念想到远在邺城那边的曹植,他们心里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近来邺城那边的异动,他们都看在眼里,曹植与杨修他们你来我往唱和得越发频繁,许多人对曹植的才思都十分欣赏。
如今曹植声名日显,往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事情就是这么巧,曹操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要称魏公,卞夫人所生的三个儿子又正好都长大了。若是几个儿子旗鼓相当,那自然立长无疑,可要是其中出了个特别出色的,曹操怕是会另有考虑!
毕竟,曹操一向看儒家礼教不大顺眼,征召人才时连“不忠不孝不要紧,关键要看有没有才能”这种话都公然说了出来,不能指望他当真循规蹈矩地按照立嫡与立长的传统选择继承人!
毛d几人各有思量,不过这次他们从许都来到洛阳主要是为了这边的重建工作,顺便与曹丕这个五官中郎将兼副丞相熟悉熟悉,也就没再琢磨曹家这些事儿,齐齐投入到各自的差使上。
司马懿资历浅,兜兜转转又转回文教工作上,与曹冲一起为太学做规划。
曹冲的位置也从曹丕身边搬到了司马懿身边。
曹冲诚挚地说道:“仲达先生,这么久不见,我可想你了。我最近学了琴,人人听了都说好,等忙完了我弹给你听!”
司马懿一下子想到曹冲一大早跑他家吹唢呐的事情。
那声音,那曲调,简直绕梁三日,久久不绝!
司马懿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平静,笑着说道:“懿琴艺不佳,怕是听不出好坏来。”
曹冲也笑吟吟道:“先生不必自谦,冲知道你在这方面造诣颇高。”
想想传说中的空城计说的就是“武侯弹琴退仲达”,要是司马懿不懂琴的话哪会管这个,肯定直接带着五十万大军杀进城去!
至于什么演义不演义、戏说不戏说的,他不懂,他不晓得,他不清楚,反正这个听诸葛亮弹琴的肯定是司马懿无疑!
听得了诸葛亮弹琴,肯定也听得了他弹琴,什么琴艺不佳纯粹是胡说八道。
中国人,都爱谦虚,他懂!
曹冲信口胡扯:“我听说你们司马家有个叫司马相如的人,琴弹得特别好,当年可是凭着一曲《凤求凰》娶了个媳妇儿,还哄得媳妇儿一起去老丈人家对面当垆卖酒!老丈人见女儿这样抛头露脸,只得掏钱补贴他们夫妻俩,让他们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你们家先人这么会弹琴,您肯定也会!”
司马懿纠正道:“……我们河内司马家与蜀郡司马家并无关系。”
曹冲一脸懊恼地诚恳认错,“那是我想当然了,必须得给先生弹上一曲作为赔罪!”
司马懿见曹冲一脸“反正我就是要给你弹琴”的坚定,只得放弃挣扎。
今天,也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可惜班不仅要上,还得继续给上司带孩子。
鱼哭了水知道,鸟哭了天知道,仲达哭了谁知道。
曹冲单方面和司马懿达成约定,做起事来干劲十足,边跟司马懿讨论如何重建太学边改进自己的给排水施工图,顺便琢磨着往哪里建瓷窑和水泥作坊。
烧瓷技术这时代本来就有,用不着曹冲多操心,顶多只是在样式上提供点建议;倒是水泥这玩意他早前给过曹操,也不知曹操派人捣鼓出来没有。
化粪池这东西,不用水泥容易让粪水渗透污染周围的土地,也不利于日常清理。
在洛阳这边安排一个水泥作坊,还是很迫切的!
实在弄不出来,他从《三国庄园》里头生产一批出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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