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嘤嘤瘫软在沙发上,正准备接受周围一群小动物毛茸茸的肉球攻击。
她不由得跟系统感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肉球……呸,堕落生活吧?”
系统:【……】
“如果我有一床毛茸茸的小动物,那我肯定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系统:【这才几个菜啊,你就喝成了这样?】
两人正插科打诨,没有关紧的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白嘤嘤一愣,按着沙发立刻站起身。
“这个声音……”
“喵——”
一只猞猁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白嘤嘤腿边,歪着头冲她软绵绵叫着。
白嘤嘤看看它,又看看门口。
这么软萌的猞猁大概只有在这个世界才能遇到吧?在她那个世界,胆敢碰一下猞猁,它能把你手指咬断,别看人家长得跟小猫咪似的,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生活在山林里的猛兽,号称“百兽之王”的缩小版本。
这只猞猁眼神虽然犀利,态度却萌软的要命,它歪着脑袋的时候,尖尖耳朵上的两撮黑毛简直像是小恶魔的翅膀。
白嘤嘤:“唉,还是不行。”
她扭身走向门口。
她冲着系统絮叨:“我怀疑那只狐狸又忘了在做坏事的时候把狐狸尾巴藏起来了。”
系统:【……】
突然,她脚踝处热热的,像是挨上了什么猫咪爪爪。
白嘤嘤低下头,却看到猞猁支起上半身,两只爪爪抱住她的脚踝,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凝望着她。
猞猁是山林中野生的猛兽,能够捕食兔子、鼠类、小一些的鹿和野猪,因此,他们的四肢要比普通的家猫更加结实有力。
猞猁的前肢粗粗的,毛也格外的厚实,就像是套上了厚厚的毛裤。
白嘤嘤:“……”
话说,这猞猁应该是自己的天敌吧?
白嘤嘤偷偷伸出手,悬在猞猁的头顶。
猞猁的耳朵动了动,像是自动矮下来,以适应她的抚摸。
就在白嘤嘤快要接触的刹那,她猛地缩回了手。
“抱歉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罢,白嘤嘤转身扑向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胡狸,你怎么了?”
……
“砰——”
KTV包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房间内各种动物安静如鸡地看向那只猞猁。
猞猁盯着包厢门看了良久,才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胆敢对我如此不上心的人。”
“我都舍身第一次接客了,她竟然如此对我!”
他的尾巴猛地一甩,将桌子上的一瓶香槟碰到了地上。
香槟瓶“嘭”的一下摔碎,酒液和亮晶晶的玻璃渣到处飞溅。
那些动物战战兢兢,没有人敢说话。
猞猁对着地板上酒液形成的镜子照了照,“难道我不威武好看吗?”
“这样威武的我在她眼前出现,她难道不立刻跪地舔我吗?”
猞猁越想越气,一爪子恶狠狠拍在酒液里。
残留的一汪酒液溅了他一脸,甚至他的胡须上也挂上了摇摇欲坠的酒滴。
猞猁:“……”
“噗!”一只薮猫忍不住笑出声。
猞猁冰冷地凝视他。
这只薮猫彻底僵住了。
猞猁两只前爪并拢在一起,威风凛凛地仰首。
立刻有两只猫科动物变成人类,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将那只薮猫拎了出去。
那只薮猫死死闭上了嘴,不敢开口求饶。
猞猁冷冰冰道:“我不能对她下手,难道还不能对你下手?好好给他点教训尝尝。”
等到两人将薮猫带出去后,猞猁才自言自语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她不是最爱雄性动物,还想要让他们怀孕吗?为什么她不摸摸抱抱我?”
他这个KTV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服务,正是因为白嘤嘤才迫使他破例,在座的动物们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身材矫健威武,叫声响亮清晰。
他们强忍着尴尬在这里变成原型,结果她却不屑一顾?
猞猁窝在地上,揣着手,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小弟看到他这副样子,一个个快速穿好衣服出去了,他们脸上的神情不是尴尬就是羞涩。
要不是上边命令,谁愿意干这事儿啊!他们好歹也是食物链中上层的野兽啊!
“老板,咱们以后怎么办?”一个愣头愣脑的男人开口问。
猞猁侧了侧脸,冷漠道:“她不是关心那只骚狐狸吗?如果我们把那只骚狐狸绑了,她定然方寸大乱,以此威胁她,她肯定也愿意为我们做事。”
“对对,老板说的对。”
“老板果然英明。”
小弟们拍了一阵马屁。
猞猁冷声冷气道:“闭嘴,滚出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
说的就好像老板你自己诱惑成功了似的。
小弟们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只能乖乖排队离开。
等到包间里只剩下猞猁一人,他立刻站起身,像是一道小闪电,“嗖”的一下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用力地将猫猫头抵在地面上。
终于不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啊啊啊,他没、没脸见人了!
变成原型诱惑人都没成功,实在太让人尴尬和羞耻了啊!
猞猁耳尖上的黑毛都快要羞成粉红色的了。
猞猁抬起头,眼睛亮而凶狠,“白嘤嘤,你等着!”
“此仇不共戴天,我若是不报,誓不为人……呸,为猫……猫科动物!”
既然对付白嘤嘤,第一步当然是要从她身边她最关心的人下手。
……
白嘤嘤一出包厢门,就见到了尾巴被压在小山一样啤酒箱下面的胡狸。
“呃……”
白嘤嘤简直痛心疾首。
你好歹也是个反派,怎么连使坏都掉链子呢?
你是一只狐狸,应该学会了使坏的时候不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啊!
旁边的侍者也被胡狸的惨叫吓了一跳,站在一旁,一脸惊讶。
“抱歉,抱歉,这位客人,我是真没见到这里有人,大概是啤酒箱子垒得太高了。”
胡狸咬着牙,将相机藏在肚子里,用衣服盖好,好让白嘤嘤无法发现。
白嘤嘤对侍者道:“赶紧把箱子搬开,再压下去,他就要废了。”
“哦哦,好的。”
侍者这才搬开箱子。
白嘤嘤蹲在旁边仔细研究了一下快被压成毛茸茸饼饼的狐狸尾巴。
“你可真是很快就要有毛饼了。”
胡狸:“……”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尾巴尖尖上的毛,往上提起。
“嘶——”
白嘤嘤赶紧松开手。
胡狸伸出手臂,掩住了自己的脸。
白嘤嘤:“你还好吧?”
胡狸胡乱地蹭了蹭脸颊,放下手臂。
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对上了蹲在一旁白嘤嘤的眼睛。
她眼睛圆而明亮,眼中带着关切和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胡狸:“……”
不、不是,我在打算害你啊,你恨铁不成钢什么劲儿!
胡狸撇过脸,躲开她明亮的视线,“我没事,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
白嘤嘤:“可是……”
胡狸:“没什么可是,我好得很,一点也不疼……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