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柏抱拳:“夏侯雍走了一趟渭东,臣上折说了此事,可朝廷一直没给回复,夏侯家便来人,送重金给臣的父亲,父亲拒收,他们甩袖而走,不到五日,朝廷去了巡查官。
在家父交代了夏侯家有意拉拢的事情后,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父子俩扣下,然后翻找出库房里备用的三千套兵甲,就认定我们要造反,家父被他们带去询问,半个时辰不到,却说是自尽了。
臣被下狱用刑,他们尚未奏报朝廷,就一直问臣是否认罪,臣死不开口,还被他们用家中母亲和妹妹威胁,而且她们还想让臣攀扯九王爷,皇上,此事处处疑点,还请皇上明察。”
神宗只听他说,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利用世家攀扯王爷,这不是收拾五王爷的路数吗?
“那三千套兵甲,是做什么用的?”神宗问:“为何要有那么多?”
段玉柏看着他,愣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明仪,只好解释给他:“渭东属于军事重镇,自开国以来,就有存放三千套兵甲的规矩,以此防备兵力不足就地征兵的事情。”
“那你父亲没收夏侯家的钱,谁能作证?”
这话一问,段玉柏就死心了。
夏侯家行贿,难道还能大张旗鼓让人看见?
谁能作证?
自然是无人作证。
“皇上。”段玉柏咬牙:“臣,想见明仪公主。”
这个时候,他只相信明仪能为段家伸冤,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白死。
神宗晓得他觉得自己靠不住了,心里一虚,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