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质疑,她是真的喜欢江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对他心软。
那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就算是不理他,江执那只黏人的大狗也会自动缠上来,她又狠不下心对他说什么狠话,原谅她是迟早的事而已。
正想着,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瞬间打破了季蔓的思绪。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是广安平打过来的。
她收起脑中那些纷繁的思绪,接通了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广安平的声音:“小季,最近有空吗?”
季蔓不知道广安平这通电话打过来有什么事,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了想最近要做的事,几秒后才回复了他的话:“有空,广总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临近毕业,事情比较多,但季蔓不需要找工作,事情就会轻松很多。而且工作室那边已经派人去装修了,也不需要时刻去盯着。等装修完,再安排工作室的事情也不迟。这些事也在前段时间告了一个段落,这些天她才闲了下来。
广安平听到季蔓说有空,也就直接开口说道:“是这样的,香水物语的官方给我发了一张国际香水交流会的邀请函。”
季蔓听到这话,还在想给他邀请函和她有什么关系,就听广安平继续说道:“但这邀请函并不是发给我的,它上面的邀请的人是你,只是这邀请函发到了我们公司。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卡蓝一趟。要是没空的话,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广安平说完,季蔓也差不多明白了。她没有参加过香水物语官方举办的任何一场交流会,自然也就没有她的信息。邀请函发到卡蓝,应该是她那款“夏意”是在卡蓝上线的,认为她是卡蓝的调香师,所以也就把邀请函寄到了那。
季蔓脑袋里快速想了几秒,就跟电话那头的广安平说道:“不用麻烦广总了,我明天自己过来拿就行了,顺便想和广总商谈一个合作,不知道广总是否能抽出时间?”
听到季蔓要和他谈合作,广安平头脑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立马回答她的话:“有空有空,你明天直接过来就行。”
“那就这样说定了,麻烦广总了。”季蔓客气地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才这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季蔓就想到了香水物语举办的这个交流会。
香水物语是由国际香水协会下的官方网站,它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交流会,每年的时间地点都不一样。
它主要是邀请国际上各地知名的调香师和评香师一起进行交流学习,能被香水物语邀请也在另外一个方面肯定了你的实力,所以每年都有许多调香师和评香师想铆足了劲希望能去参加交流会。
但这个交流会并不是最出名的地方,香水物语最出名的就是由它设置的香水基金会大奖。这个大奖是由国际香水基金会的创始人米路·季星出资建立的,所以它又名季星奖。
季星奖于1970年在香水之国的f国巴黎创办至今,是全球香水界两年一度的香水盛事,而最近的季星奖早在今年开春评选结束了,下一次的季星奖就是两年后了。
季星奖是国际范围内,历史最是悠久、专业性最强、业界认可度最高的综合性香水奖项,被美誉为香水界的奥斯卡。所有参选的香水都是由有一定知名度的香水公司或香水大师推选出来的,再经过来自国际香水协会多名享誉国际的香水专家和众多的消费者一同进行票选。最后经过激烈的竞争中评选出获奖名单。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季星奖的含金量过高,并且评选时不看调香师的履历和身份,就只论作品。所以许多之前名不经传的调香师在季星奖后一举封神,也不是没有的事。
季蔓纤细的食指随意地拨弄了花瓶里玫瑰花的花瓣,香水物语的交流会,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心里也渐渐地有了抉择。
半晌,季蔓见江执还没有下来,就拿过烫伤药往二楼走去。
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江执的身体有些僵硬,随后慢慢地转过身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呐呐叫着她的名字:“蔓蔓…”
季蔓朝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拉过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径直拉过他那只被烫伤的手,说:“擦药。”
看着那红肿的手背,季蔓眉头皱了皱,这么一个晚上过去了,怎么一点都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季蔓抬眼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这只手是不是碰水了?”
果不其然,就见江执在她疑惑的眼神下点了点头,看她点头,季蔓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是笨蛋吗?涂了药还去碰水。”这样能好才怪。
被骂的人脸上没有什么不虞,嘴角处反而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弯了弯。
季蔓看着被骂了还一脸笑意的某人,顿时好气又好笑,怎么笑起来这么可爱,这让她怎么还生得起气来。
她尽量绷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瞪了他一眼,硬邦邦地说道:“还笑?”
随后挤了药膏,低下头去,动作轻柔地在伤口处涂抹了起来。江执看着她微微低下头的侧脸,只感觉心里瞬间软成一团。
涂好药,季蔓准备抬头给药膏盖上盖子,就看见江执垂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如玉的手背有着长短不一的细细血痕。
第69章大尾巴狼
季蔓微微皱着眉,拉过他的右手,刚刚没仔细看,现在近距离一看才看到他的手背上有着几条长短不一的血痕,在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很是明显。
还不止,她翻过他的手,就看见他的掌心有着几根的小刺,那是玫瑰□□上的刺。
她看着那些细微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眼紧紧地盯着他,压着怒气对他说道:“你傻不傻?”摘花的时候就不知道小心点吗?
说着,季蔓脑海里就想到了之前他摘花的时候,徒手摘的,一点防护都没有,怪不得会被刺伤。
江执仍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直直地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瞳孔清晰地倒影着她的身影。他没有说话,眼里尽是无辜。
看什么看,疼死他算了。
季蔓心里愤愤地想到,但还是起身去拿医药箱。她起身,江执的视线就一直跟着她的身影来回转,直到她拿了医药箱回来。
季蔓坐在他的面前,不用等她开口说话,江执就乖乖地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季蔓打开医药箱拿了个医用的小镊子,接过他的手,准备把他手心里的刺挑出来。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所以在挑刺的时候就有些没轻没重。
或许是是她的动作有些重了,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嘶——”的一声。
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季蔓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是自己弄疼了它,立马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江执朝她勾了勾嘴角,无辜地看着她,对她低声说道:“疼。”
季蔓的心顿时下陷了,但还是硬邦邦地说道:“活该。”说完又重新拿起小镊子,低头给他的掌心挑刺,与她的语气相反,她的动作却是格外的轻柔。
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她没看见江执眼里闪过一抹暗色,那还有什么可怜无辜?
挑完刺,季蔓给他的手做了消毒,涂了碘伏,随后绷着脸,一脸严肃地跟他说道:“记住不准碰水。”顿了几秒,怕他不听话又补充了一句,“要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