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我怕你不够用,多给你几张,你可以多少几张。”
符纸给古赋声用,拾参是大方的。
古赋声没理他的戏言,再次屏息凝神,重新调转灵力,心里想着拾参的话,这一次,符纸如流光,飞进了废墟,只片刻,废墟上矗立着半座房屋。
是的!
半座!
原来城隍庙的一半,少了庙顶。
城隍爷,“……”
周柳勤,“……”
古赋声不尴尬,虚心的问拾参,“是我灵力不够?”
拾参点头,“你是练气一层,能弄出一半庙出来,已经非常棒了。”他从古赋声手中抽出一张符,“去!”
将剩下的一半恢复好。
古赋声能感觉到他和拾参的灵力差距,就如同他们一同站在高楼里,他只能站在一层楼仰望着三十层上的人。
这种高度,是他此刻,敬畏敬服的。
这个人,终会是他的。
古赋声感觉到满足。
城隍爷扶正官帽,热泪盈眶,搓着鬼手,“兄弟间,说感谢的话太客套了。这样,今晚上两位兄弟留下来,我做东,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周柳勤附和。
城隍庙里传来动静,周柳勤跑了进去,没一会就把被压在废墟里的同僚带了出来,同僚们经历这一遭,还是茫然的。
没想到啊,还能从地底下走出来。
拾参对吃饭喝酒没兴趣,他只想和他的声声回家双修去!
周柳勤都没能把两人拦住。
城隍爷乐滋滋的,“没事!好酒好菜备好,晚上我亲自给我兄弟送去!也显得有诚意!对了,你们几个,把家里的好东西都准备好,我要给我兄弟备一份厚礼……”
“诶?这城隍庙没塌啊?”
“你眼花吧!都上百年的城隍庙了,这几年是没香火,变得冷清了,那也没塌了。”
“我昨儿路过,就看到塌了……真是活见鬼了,这不是好好的。”
“呸呸呸!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小心闪了舌头。”
几个大男人扛着锄头路过,对着城隍庙嘀咕了几声。
城隍爷坐在门坎前,回头看眼摆放在案桌上干干净净的香炉,叹了口气,“能有香火,也轮不到我这个鬼差来顶替城隍爷的班了。”
**
夜雨微凉,无边春色。
喜被翻浪,迟迟未熄!
天微微亮,王春梅起床。夜里下过小雨,地上是一层薄薄的湿气,有些凉。王春梅又回屋翻了件外套穿上。
“一晚上就下个毛毛雨,地板都没湿,能干什么?”
她嘀咕着去做饭。
徐老头和齐先见先后披着衣服出来,人上了年纪,觉少。两老头坐在院子里泡茶,“昨晚这场雨,下得怪。”
齐先见不知道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也没搭腔。
徐老头掐指算,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到底哪里出错了?按三罡节气来算,昨晚上都不应该有雨……莫不是哪里没算对?”
齐先见端茶给他,“别嘀咕了,算不出来就不必算,有先生在,你操什么心?喝茶。”
徐老头叹了口气,两老头早上都喝红茶,舒爽的喝了一小杯,“话虽如此。可我不算算哪天脑子不能转后,想算也没得算。”
齐先见,“那你算出什么来了?”
徐老头皱眉,老脸严肃。
你是明知还要来唰他是吧。
齐先见,“……”看吧,说了又要不高兴。
王春梅拿着一簸箕的长豆出来,两老头放下茶杯帮着折长豆,王春梅说,“徐老也觉得昨晚的是雨奇怪吧?”
徐老头,“是奇怪。”
王春梅古怪道,“能不奇怪吗,我出门挑水,这一路上都干巴巴的,地里也没有下过雨的痕迹,就我这家里,前前后后的院子,湿了一地。你说这老天爷就盯着我家屋顶了?”
徐老头,“……”
齐先见惊诧,“还有这事?”
徐老头站起身,绕着院子前前后后走了一遍,走回来后,他的神色更凝重,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