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赋声握住戴在胸口的白玉佩,滚花溪曾说过,它是拾参的魂牌。
原来……青年这是把命交到他的手上了吗?
怪不得当初滚花溪看到他戴着青年的魂牌时,是那样的生气。古赋声微茫,心口却如烧着一把火。
青年将魂牌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和青年只不过是初初相识,仅第二回相见……
拾参感受到古赋声不稳的气息,看他的手摸在胸口,就知道他听了五觉的话,在多想了。
拾参的手放到古赋声的大腿上,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戴着它,我很放心。”
古赋声眉心跳了跳。
他的视线落到五觉和扔跪在地上的舞絮身上,就觉得他们很碍眼……视线顿了下,青年能把他的命送到自己手上,他……在意旁人做什么?
古赋声转回头,突然捏着拾参的下颚,主动在他唇上亲了口,清冷的声音微哑,他知道自己在压抑某些情绪,他似乎还没有找到能宣泄出来的口子……
“我会好好珍惜。”
这句话,不同以往的两次承诺,不仅是郑重承他的情,更是回以自己全身的热情。
拾参舔舔被亲的唇,盯着古赋声的,“还想要。”
古赋声拉起拾参,上楼。
五觉,“……”
舞絮,“!!!”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问五觉,“我师父居然被他亲了?哎?两个男的能亲在一起吗?”
五觉敷衍,“你想亲男人也可以。”
舞絮想想自己亲男人画面,狠狠打了个哆嗦,“不不不!我亲不下去!诶?五觉,我的命牌要藏哪里啊?我好愁,这是我的命啊,我身上肯定没地方藏,不行,我得去问我爷爷。”
五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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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地址。”
两个矮胖的和尚,身上是破烂装扮,手中是一串紫檀佛珠,站在院门前。院门关着,其中一个和尚上前敲门,刚外出回来的隔壁老军,远远看到站在古家门前的两和尚,将公文包夹在下掖,凑过去。
“两位大师,找谁?”
“阿弥陀佛。”
两和尚和老军见礼,脸带笑,“老衲是来找拾施主,拾参施主是住这里吧?”
找拾大师的?
老军面上狐狸脸,心里却警惕,“拾大师早出晚归,这会也不知道在没在家,两位大师着急吗?不着急到我家坐坐?我帮你们盯着拾大师,等他在家了,来喊你们?怎么样?”
两和尚笑眯眯的,“多谢施主好意!”他们看眼关紧的院门,笑道,“只是要谢过施主了,拾施主,在家,老衲等等无妨。”
老军眼眸犀利。
他和邻居们都吃过拾参的烤鱼片,现在也正处在和拾参拉近关系的状态下,这两个和尚一看就动机不良,不是个老东西,他得帮拾参盯紧了。
老军站在园门前,刻意堵住两和尚脚步,“拾大师原来在家啊!正好,我也进屋坐坐和他谈谈天。”
两和尚一直微笑以待。
老军眯了眯眼睛,以他在社会上打滚摸爬二三十年的经验来分析,这两老东西准是驴肺片,没安好心的。
古重来开门,看到老军微呀,“今天这么早回来?”视线落到台阶下站着的两和尚,问老军,“你带来的人?”
老军隐晦的摇头。
古重看懂了,在看着两和尚的时候,表情冷淡,“两位大师要吃的?”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持佛珠问礼道,“老衲有要事和拾施主相商。”
古重打量他们,这形象气质,的确如老军所言,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
古重让他们等着。
“是两个和尚,得四十几岁的样子,是来找拾少的。拾少,见吗?”
拾参去青丘的三天,古赋声将几个闹鬼的宅院都过户到了拾参名下,现在他才想起来给拾参看。
都是熟悉的地址。
吴家古宅也在其中。
吴希望坐在一旁,撑着手,看着自己曾经的家现在变成拾参的,他非常高兴,他现在就跟着拾参和古赋声,总觉得宅院在拾参手里,这样他也算是重回到了家。
“和尚?”
古赋声看向拾参,“前几年内乱严重,很多尼姑庵和寺庙都被拆除了,尼姑和时尚也被遣走。现在还是风尖浪口上,和尚不敢冒然在大街上行走。”
怕会举报,被抓走关起来。
拾参拍拍他的手背,和古重说,带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