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玩笑!
狗屁的玩笑!
二叔白书堂气得眼里喷火,瞪着洛执风,连指尖都在颤抖着。他这时候更想做的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这个“好侄子”脸上,但碍于他又畏又怕的大哥——他不敢!
白父白安扫了一圈坐立不安的股东和那些白氏子孙们,冷笑说:“凑得很齐啊?是不是就等着来瓜分我白氏的公司了?我怎么不知道随便一个米虫就能来管理硕大的一个公司,还信誓旦旦说自个儿能将它发扬光大?是吧,老二——”
他口中的米虫,自然是指的眼前这些白氏子弟,而其中最大的一只米虫就是二叔白书堂!
白书堂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不敢和大哥硬杠,但还是忍不下在洛执风那儿受的恶气。
他腆着脸恶人先告状:“大哥……这事是锦离做得过分了,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担心白氏出事啊。您和大嫂身体还康健着呢,他就咒你们死掉,太不像话了!”
“锦离最近也很不像话,尽和他的狐朋狗友瞎混,这样下去不行!”白书堂痛心疾首,他恶狠狠瞄了一眼洛执风,“白氏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呢?我觉得该家法……”处置!
“啪!”
二叔白书堂刚口沫横飞,说得要多欢快有多欢快,下一秒脸部都一阵痛麻。
一个耳光扇得他瞠目结舌,放口边的话一句都忘了!
旁边的股东和白氏子弟们也一个和噤若寒蝉,眼珠子都快惊得掉了出来。他们看到了什么?白锦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了他二叔一耳光?!
洛执风“虚弱”又恹恹地拉着自己的手,好像刚刚那清脆的一下耳光把他自己的手都打痛了一样。
他唉声叹气,嘴角带着轻浮又随意的一抹笑:“二叔承认自己是不肖子孙,想要接受家法处置。让我父亲来肯定不行,伤了兄弟和气,那就只是我代劳了。”
二叔白安堂本来是要指责洛执风这厮不像话,结果反被他指鹿为马,直接扇了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二叔白安堂这杀千刀的狗崽子还晃了晃自己的手,朝白父白安软软示弱:“二叔脸皮太厚,我手都打痛了。”
妈的,这嘴也太贱了吧!
股东们一个两个心里头骂爹,表面上屁都不敢放一个——谁说这是个不堪大用的富二代太子爷的?这明明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大爷!
这事儿一出,谁敢在明面上指责这白锦离啊,脸还不分分钟被他打肿?!人爹也就在这儿,也不可能看着他们打自己儿子吧!
没谁愿意当出头鸟,所以他们就看着二叔白安堂顶着一张被打得浮肿的脸,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叫骂:
“你他妈的——!”
洛执风长腿一伸,将这位缺乏锻炼的二叔绊了个狗吃屎,他和白父白安对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洛执风不急不缓说:“说二叔是不肖子孙,有哪里说错了吗?”
白父白安接过话头,呵呵冷笑一声:“当初老爷子最喜爱的儿子不是我,而是你。他甚至力排众议将白氏公司交给你看管,结果两个月过去,公司的大客户纷纷上来投诉,公司的股票下跌好几个百分比——白书堂,我是为了不让病床上的老爷子活生生气死,才接过了这个烂摊子。”
“老爷子给你大把的机会,结果你却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怎么,你是觉得时间过得久了我们这些老人就年龄大了忘事了吗?说你一声不肖子孙,还真没错!”
二叔白书堂的黑历史一出,简直不亚于在他右脸上也扇一巴掌!
他的脸一下子就扭曲起来,当即捂住胸口急喘了几声。白书堂觉得自己沐浴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无论是那些股东还是白氏的子弟……都在背后暗暗地嘲笑自己!
“你、你……!”
“二叔,小心别被气进重症监护室了,”竖着耳朵的股东子弟们注意到了洛执风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您就气成这样,那等会儿——岂不是要当场暴毙?”
下一秒,他将手中的一叠文件直接扔向了圆形的办公桌,文件散落在所有股东和白氏子弟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有几张纸好巧不巧糊了白书堂一脸。
洛执风刚巧在这时说:“您还说,您不是最大的不肖子孙啊?”
他的话让白书堂生出不好的预感。
白书堂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就有些慌乱起来,他拿下来那几张纸刚看了一眼,喉咙就遏制不住地发出呼呼的卡塞声音,腿一软直接瘫坐下去!
圆形会议桌上的所有人已经人手一份散落的资料,而这文件上白纸黑字记载着白书堂与外人协作私吞公款、吞并公司的种种阴狠算计。
其中竟还有针对这位白氏公司太子爷的下作谋算……意图让他成为被千夫所指的人!
gu903();白书堂不敢相信这样的消息怎么会落到洛执风这样的小辈手上,他明明、明明做得已经足够隐蔽,他大哥也不可能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