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 第94节(1 / 2)

“车内何人?还望出示令牌!”一道极其严肃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楚妗轻轻地挑开车帘,便见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她心下一跳,目光飞快地扫过朱漆宫门,宫门紧紧合住,宫墙外三步一岗,威风凛凛的站着许多带刀侍卫,气氛煞是沉重。

楚妗手指紧了紧,心不断沉了下去,这些侍卫居然都是陌生的面孔,她一个也未曾见过。

“大胆,里面是太子妃,还不退下!”宫女厉声喝道。

侍卫长非但不让,反倒拔刀相向,“得罪了,太子妃,没有入宫的宫牌,一律不得入内!”

宫女似乎没有料到这个侍卫长听到了太子妃的名头还不放行,她迟疑了片刻,轻声朝楚妗说道:“太子妃,没有宫牌我们不能入宫……”

楚妗端坐在车厢里,神色复杂,她沉吟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了一块蟠龙玉牌,玉牌半个巴掌大小,玉质清透,看上去价值连城。

楚妗隔着车帘将它递给了宫女。

宫女会意,双手接过,执着玉佩,扬了扬下巴,神色骄傲地朝侍卫长说道:“见太子玉牌,如见太子,还不放行?!”

顾沉宴身为太子,身份尊贵,地位超然,自会有代表身份的信物。

顾沉宴临行之前,放心不下楚妗,便将自己从小到大都带着的玉牌给了楚妗。

这块玉牌可以调动顾沉宴手下的全部势力,见玉牌如见太子,权力极大,便是为了让楚妗独自在东宫有自保之力。

侍卫长见到玉牌,眸光闪了闪,没想到太子殿下这般看重太子妃,竟然把自己的信物交到了太子妃的手中。

他将刀剑收入鞘中,躬身退下,跪在地上,“臣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太子妃海涵。”

“既然看清楚了玉牌,便放行吧。”

楚妗的声音如石上清泉,清灵悦耳,侍卫长一听,神色有些愣怔,心神有些摇曳,脑海中竟忽然闪过一抹念头,想要一睹车内的芳容。

他慌张地垂下头,不敢再望着车驾。

车驾缓缓往前移动,摇晃间,帘内传来一阵环佩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楚妗先去了勤政殿,那里是建安帝处理政事的地方。

勤政殿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宫女太监候在殿外,见了楚妗,皆跪地行礼。

楚妗站在门口,轻轻颔首,示意他们起身。

大太监刘福全神色隐隐含了一丝焦虑,他甩了甩拂尘,尖着嗓子先是打了个千,随即皱着眉头说道:“太子妃,这可不巧了,陛下前些日子病倒了,方才喝了药,如今还未醒过来。”

楚妗一愣,如今南地水患严重,建安帝桌子上的折子都要堆成山高了,前些日子她入宫还见他便是脸色疲惫,还在批阅奏折,很是勤勉。

“皇上的病情可是很严重?”楚妗问道。

刘福全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

楚妗柳眉倒竖,瞬间冷了脸,“公公不说,本宫自是有办法知道,你何必隐瞒,难道本宫会害陛下吗?”

刘福全被楚妗一喝,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心里苦笑不已,这太子妃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动了真格,这周身的威仪竟是与太子殿下也差不了多少。

他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小声道:“陛下病情来势汹汹,自昨日起便昏迷不醒,喝了药也不见好,就连今日的早朝也是未曾去上。”

楚妗一惊,尽管心里有些猜测,如今被刘福全说出来,她才觉得事情较之她的想象,还要严重。

建安帝自昨日就晕倒了,昏迷至今。

楚妗心中越发不安,她攥了攥衣袖,压下心底的情绪,“你把门打开,本宫进去看看陛下。”

刘福全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神色沉凝的楚妗,终是折身打开了门。

楚妗点了点头,她摆了摆手,身后的宫女便将从东宫带入宫的花抱上前。

楚妗指着花说道:“这些话是本宫亲手所植,有静心安神的功效,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在殿内摆放些花卉,屋子里空气也清新,对陛下的龙体也有好处。”

刘福全闻言,亲自将花接过去,含笑道:“陛下若是知晓您的一片孝心,心中定然很是欣慰。”

楚妗不再说话,转身踏入殿中,殿中摆放着一只雕花铜炉,里面点了安神香,从花纹里袅袅冒着青烟,屋子里满是淡雅的香味,格外好闻。

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楚妗踩在上面,脚步声低不可闻。

殿内的摆设精致奢华,前殿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一扇木制小门隔出了一处偏殿,那里才是安歇的地方。

刘福全躬身走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推开了小门,楚妗一踏入其中,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药味,苦涩不已。

楚妗扫视了一眼偏殿,说是偏殿,但也一应俱全。

她见屋子里的窗户紧闭,皱了皱眉,低声道:“陛下昏迷不醒,屋子里要保持空气流通,如何可以窗户紧闭?本宫看你是见陛下昏迷不醒,这才想要偷奸耍滑!”

怪不得屋子里是经久不散的药味,这关了窗户,如何能透气?

刘福全诚惶诚恐地答道:“太医说陛下不宜见风,否则容易偏头痛,给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轻慢了陛下啊!”

楚妗见他言辞恳切,想来确有其事,也对,顾沉宴说过,刘福全,此人生性圆滑,但是胆小怕事。

楚妗走上前,细细打量着建安帝,建安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本就憔悴的脸越发严重,竟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看样子却是病的不轻……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个靠床的小柜子,指挥刘福全将花放在那里。

做完这些,他们缓缓退开了偏殿,却在出勤政殿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皇后。

皇后一袭藏青色宫裙,神色倨傲地走来,见到楚妗的一霎那,楚妗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