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却是?摇头,“我觉得你把这个任务看得太简单了,我的存在?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如果?我作妖你的任务就难,如果?我安分守己那你的任务就简单,你觉得系统会允许我这个不确定?的因素,拉低实现任务的最低困难程度么?”
武乌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任务者,也难得正经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任务真正的难点?,绝对?不在?我身上。”
江封通过上一世的录像,发现自?己跟那群穿着歪歪扭扭的人鱼不是?一伙的时候,就警觉起来。那群人鱼看似目的是?要抢夺晶体,整个计划看起来也十分周密,但却在?最后将要得手的时候,因为他的到来而撤离了。
如果?对?方真的是?势在?必得的话,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撤离,来的人又?不是?千军万马,来的人只有他江封一个,那群人鱼没理由怂成这样。
还?有一个让江封警惕的原因便是?,他和他带领的傻憨憨人鱼刚被放生不久,就来了这么一群了解基地内部构造,似乎在?基地中生活过很?久,专门来炸基地的坏人鱼,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是?在?栽赃陷害。
虽然乍一看上去,是?他混入那群坏人鱼,浑水摸鱼杀了楚钦宇,但又?何?尝不能是?,因为他江封一直在?基地附近晃悠,所以有心之人才?利用这一点?,专门用一群人鱼炸了基地,刚好就可?以栽赃给他?
所以江封认为,幕后必有黑手,并且那黑手,如果?不是?冲着晶体去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楚钦宇去的,而且很?乐于把锅甩到人鱼这个物种之上。
只不过因为他先在?楚钦宇心脏插上了一刀,所以对?方才?没有得手。
武乌这会儿也转过弯来,“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另有难点?。”
“大概率是?的,甚至有可?能……会有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存在?,”江封偏头询问?道,“对?了,你身手怎么样?”
“身手?”说到这个武乌就乐了,一边哆嗦一边说,“你以为我那些沙币赚来放着吃亏的?各种素质提升到满点?,打遍天下无敌手,懂?”
“恩,身体素质看着是?挺好,”江封看了一眼武乌,幽幽道,“就是?怕冷而已。”
武乌:……草。
“看见前面走过来那个人了没?”武乌扒拉着江封,向江封示意正在?不断靠近的一个人,冲着对?方指指点?点?,“就他那样的,我一个人能打十个,你能打几个?”
虽然冬天衣服穿得多,基本上看不出来身材,但对?面那位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壮实。不是?衣服穿多了所以壮实,而是?让人冷眼一看就觉得绝对?分量不轻的那种壮实。
江封插着口袋,歪头打量着迎面过来的傻大个,摇头叹息道,“我身手特别差,这么多世界过来还?有一条命在?,全靠长得好看有人疼,你跟我比战斗力,不是?难为我么。”
武乌:……
“对?了,这个有人疼里面的这个人字,基本上指的都是?楚尘远。”
武乌顿时恼羞成怒:“你别跟我叭叭这个,我就问?问?你,你能打几个吧。”
因为对?面的人已经走近,完全听得到二人的对?话,所以武乌这会儿也不好意思指着对?方说“这样的你能打几个”,而是?改用一种含糊的方式询问?江封。
江封还?在?为难,并不回答。
然而就在?此时,靠近二人的壮汉突然就动了。他从怀里突然掏出一把枪,直勾勾地就将枪口对?准武乌。
武乌登时嗷的叫了一声?,随后立刻抱头鼠窜。都是?经历过好几个世界的任务者了,不至于面对?个枪口就手脚瘫软。只是?身手好,有句话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快也怕子弹。直面热武器,那自?然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壮汉也没犹豫,转而就将枪口对?准了江封,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开了枪。
然而应该被毋庸置疑击中的江封,却是?一个可?以预知未来一般的侧身,很?随意地就躲过了他的攻击。紧接着他举枪的手腕便是?一个吃痛,枪掉落在?地。
壮汉动作极快,立刻用手肘去攻击身侧的人,然而对?方却总是?可?以比他先一步闪开。对?方的动作不是?快,相比他电光火石的速度来讲,对?方的动作只能算得上慢悠悠三个字。
可?是?那人就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样,总是?可?以用这种慢悠悠的速度,刚刚好躲过他的攻击,甚至还?能伸脚,使坏似的绊他一下。
这会儿对?方趁他踉跄的功夫,已经悄然至于他身后,随后一只与他相比无比纤细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
裸绞。
柔术中经典的从身后勒脖子的动作,只要动作足够规范,便是?无解。
武乌在?旁边都看傻了。
他用实力在?脸上写出了我是?谁,我在?哪,江封特么是?个什么东西,三大哲学问?题。
江封的裸绞,不是?跟壮汉身贴身站着,傻傻地勒对?方的脖子。而是?向后拖着壮汉,让对?方用自?身的体重增加禁锢的力度。
那壮汉看着快要一米九了,外加上那身板,估计摔倒了能直接给地砸出来一个坑。就这样的一个分量,江封用那两条穿着外套都显细的胳膊,拖着对?方走就跟拖着一只遛完弯,不愿意回家,要用拽着走的狗一样。
甚至都不是?大狗,还?得是?小型犬。
“看来还?是?实践出真知,”江封把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的壮汉扔到一边,“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那个问?题了,一个打十个我必然不行,但拼尽全力以命相搏的话,勉强可?以……”
“打一个?”
武乌:……
这是?什么超凡脱俗的发言,凡尔赛的凡。
江封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回走,武乌被刚刚的突发事件搞得一脑子浆糊地跟在?旁边。
“不是?,刚刚那人,咱们就放那不管了?”过了一会儿,武乌缓过神来,甩甩脑袋问?道。
“不然怎么管,”江封略带无语地看向武乌,“我还?要负责他医疗费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乌再一次感受到了跟江封交流是?有多么的费劲,“我的意思是?咱们不严刑逼供一下他?怎么也得拷问?一下是?谁派他过来的吧?”
“按理说应该这么做,”江封了然点?头,“但是?天气?这么冷,审问?他还?得挨冻。”
武乌气?急败坏地比划,“那你把他拖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审问?啊?”
“他重得跟头猪似的,”江封插着口袋耸耸肩,“我可?没那么大力气?,要拖你自?己去拖,现在?转头还?来得及。”
武乌:我刚刚可?是?亲眼看见你跟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他,说话都不知道打个草稿,你当?我瞎啊!
就在?此时,楚钦宇从远处,朝着两个人小跑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