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不见,季弋淳又壮了一圈,脸上的横肉也更加明显了,嘴边的胡须也粗黑了不少,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比以前更加逼人,这,
楼下的酒席已经散场了,赵砚、范龙、楼昊、季弋淳四人上楼来到赵砚的阁楼里,赵砚坐靠在床头,范龙并肩靠在赵砚旁边,季弋淳双手卡着腰在阁楼里走来走去,楼昊笑吟吟地坐在电脑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电脑椅,神情显得格外的悠闲自在,今儿中午四人里大概也就他喝的酒最少了。
“下午去哪儿玩?阿砚!你既然买车了,下午我们去市里玩吧?”季弋淳忽然停下脚步提议。
范龙有点意动,扭头望向赵砚,楼昊却笑吟吟地说:“你们这样子还能出去玩吗?阿砚脸都喝红了,还能开车?搞笑吧?”
“也是!”
范龙最先泄气,季弋淳眼珠转了转又说:“那我们去溜冰?我知道城东最近开了一家新溜冰场!很多妹子去玩,嘿嘿,你们懂的!”
说着,季弋淳对三人挑挑眉。
“去不去?”范龙又来了兴趣,望向赵砚问,楼昊这次没有再否决,但赵砚却摆了摆手,道:“你们仨去吧!我下午睡会儿,然后还有点事,今天可是2月14!”
赵砚嘴角也有笑意,今天他心情不错,尤其是想到今天是情人节可以和肖梦月约会。
“嘁!”
季弋淳和范龙一个发出嗤声,一个挑起中指表示鄙视。
三人又在这里玩了会儿,见赵砚真的哪里都不想去,也就告辞走了,阁楼里便只剩下赵砚一人。靠在床头眯缝着眼,赵砚摇了摇有点昏沉的脑袋,摸出手机找出肖梦月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亲爱的!在干嘛呢?”酒意渐渐上头的赵砚干脆闭着眼睛跟肖梦月说话。
电话那头好像迟疑了下,然后才传来肖梦月的声音:“我在家,你有事?”
酒意上头的赵砚没有想太多,随口就说:“嘿嘿!你说呢?今天可是2月14啊!我特意选择今天回来的。怎样?下午有时间吗?砚哥带你去看电影?或者溜冰?”
溜冰
刚才季弋淳提议去溜冰,这小子还一口拒绝了,季弋淳他们刚走,他就约肖梦月去溜冰,如果这句话被季弋淳他们听见,不知道会不会抓狂?
“我没有时间!下次再说吧!就这样!拜!”
不容分说,赵砚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已经只剩下盲音,赵砚疑惑地睁开眼。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两眼,发现真的被挂断了,就这么挂了?赵砚很疑惑,抓了抓头再拨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挂断了,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或核对号码后再拨!”
“怎么回事?”
赵砚脸色微变。想了一会,却也无能为力。他并不知道肖梦月家具体住在哪里,而且就算知道,肖梦月不接他电话,他去找她恐怕也不合适,赵砚只是疑惑最近并没有跟肖梦月闹别扭,怎么今天不接电话了?
如果他此时酒意没有上头。也许能猜到什么,但酒意上涌,脑袋昏沉沉的感觉越来越甚,脑子像糊了浆糊,转不动的感觉。不爽地撇了撇嘴,赵砚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干脆身子往下滑了一截,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多想无益!
这是他闭上眼时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
溪城临江的某别墅大厅里,三双眼睛望着脸色绯红的肖梦月。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与肖梦月依稀有些相似,只是脸型稍微显得有点圆,理着清爽的短发,白衣白裤,很有点儿小公子哥的味道。
这少年是肖梦月的表弟肖洋,随母姓。
两位贵妇人,身穿铁锈红风衣的妇人是肖梦月的姑姑、肖洋的妈妈肖雯。肖雯看上去四十出头,瓜子脸,但眉宇之间藏着几分威气,不像是寻常的家庭妇女。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寻常的家庭妇女,咸阳肖家是近两百几十年来新崛起的家族,两百几十年前,肖家出了一位大人物肖怀霆。
肖怀霆善于理财,最终做到大明二品财政署署长,掌管大明的钱袋子,可谓权倾一时,只是,俗话说“一代英雄三代痴”,这句话不是绝对的真理,但很多家族都逃不过。
肖怀霆之后,咸阳肖家连续几代都再也没有出现杰出人物,肖怀霆留下的家财让肖家下面几代子孙都徜徉在纸醉金迷的享乐中,也渐渐耗尽了肖怀霆留下的强大人脉关系,直到肖家财富渐空的时候,肖家才再次出现一位人杰肖载亨。
肖载亨从出生开始,肖家便已经败落得差不多了,没有享受到肖家的万贯家财,不知道是被逼的,还是他隔代遗传到肖怀霆的理财天赋,肖载亨没有走上仕途,却渐渐累积亿万财富。
肖载亨的发家之路很有传奇色彩!至今民间和互联网上还有肖载亨发家的传闻留下来,传说肖载亨生得相貌堂堂,名满天下之时,曾经一度被誉为大明第一美男子!可想而知他年轻时候是何等的英俊潇洒。
总有人说,女人通过美貌来征服男人,进而达到征服世界的目的,而肖载亨则颠覆了这个常理,身为一个男人,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只称赞他的容貌,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肖家明明已经败落了,他却凭借出色的外表与了得的口才,在岭南大学上学的时候,俘获当时岭南那边大富豪程友伟小女儿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