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到齐福气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边的雨已经停了,他们所在的小破庙里还点着一堆火,楚寒希正坐在火堆边思想着什么。
“希姐姐!”齐福气喊了她一声。
“福气你醒了!”楚寒希对着他一笑,然后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福气,我记得自己是被人带走的,你怎么会和我一起?还有咱们怎么到了这里?”
“希姐姐,那天晚上我和爷爷听到外边有动静,爷爷就让我留在屋里,但是我听到有人靠近房间,还对着屋子里吹黑烟,这黑烟是有毒的,我赶紧吃下了身上的解毒药丸,然后又听到你房间那里有说话声,还见到坏人把你抱走,所以我就偷偷跟在他身后,见他把你放进一辆马车,我就趁机躲在了马车底下,然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又趁他们不注意,把你偷出来,故意在马屁股上拿东西打了一下,那马惊了之后就跑了,那些人以为你还在马车上就去追,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你扛走了,然后躲到了这个破庙里。”齐福气说的一脸笑意,却听得楚寒希满脸惊诧。
“你跟着的时候那人没发现你?你能扛得动我?”齐福气身上有解毒药丸楚寒希没觉得奇怪,毕竟齐巍他们祖孙是江湖人,身上有防身的东西很正常,只是司尘武功应该不弱吧,齐福气又患有小儿麻痹症,他说的怎么也不像真的。
谁知,齐福气呵呵一笑,他对楚寒希说:“希姐姐,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力气可大了,一岁多的时候爷爷就教我修习内力,我的轻功可是很厉害的,一般人发现不了我也追不上我。”
齐福气这话算是谦虚的很,事实上就连齐巍这样的武林高手轻功都未必有他厉害,他是真正的武学天才,要不是因为身染恶疾,小小年纪的他在江湖上早已经能排得上名号。
“原来是这样!”楚寒希有些明白了,肯定是齐巍见齐福气这个样子担心他以后会受欺负,所以才让他自小就修习内力、学习轻功,以便他有自保的本事,真没想到他也是一个隐藏的高手,“福气,这次真是谢谢你救了我!”
“希姐姐,你也在救我呀!”齐福气是不想坏人欺负楚寒希,他觉得救楚寒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希姐姐,那我们要回家吗?”
“我们先去外边打听一下这里是哪里,然后就回家!”齐福气是因为身上有解毒药丸所以才没有中黑烟的毒,那么家里其他人是不是也中毒了,她得回去看看才放心。
于是,两个人就起身出了破庙,楚寒希这才看清他们是在一座山峰的脚下,附近也不像有村落的样子,齐福气这两天见楚寒希一直不醒,就不断给她输入内力,现在再让他扛着楚寒希施展轻功怕是有些困难。
而楚寒希现在醒了,也做不到让一个孩子抗着她飞来飞去,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他们找辆马车或者换匹快马,应该回家的脚程会快一些。
好在也就走了五六里路便看到一个小村落,询问了村里的老伯,才知他们竟是到了绍州玉竹镇,往南再走二十里就是玉竹镇大街上了。
“咱们先去镇上吧!”到了玉竹镇才好找马车回家,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前往,免得被司尘的人看到,楚寒希干脆把自己和齐福气都弄得脏兮兮的,就像是乞丐一样。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就走进了熙熙囔囔的玉竹镇大街,然后楚寒希去了一个不显然的当铺,当了一颗她从药石空间里取出来的银色珍珠,珍珠不大但却是标准的南洋珍珠,在这个时空应该很少见,所以当铺掌柜的一看珍珠的成色就心动了。
“不瞒掌柜的,这是我的传家宝,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会当掉它,我要活当,过几天我一定来赎回去。”这可是随着药石空间一起到这个时空的东西,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念想,虽然空间里像这样的珍珠还有不少,但每一颗对她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便这个时空珍珠也不少,但不是她作为苏辛时所拥有过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一听楚寒希要活当,说实话掌柜的就有些犹豫了,像这样的珍珠可称得上难得一见的无价之宝,到了他的手里还真舍不得再给楚寒希,不过他是个有良心的商家,活当也是有期限的,如果在期限内楚寒希没有拿钱来赎回去,那这颗珍珠他就可以随意处置了。
“姑娘,想当多少银两?”掌柜将珍珠小心地放进一个木盒子里,然后开始写当票。
“这镇上一辆马车需要多少银子?”刚才问过齐福气,这孩子不会骑马,就连坐在马上也都难受,马车倒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楚寒希决定买一辆马车,再雇一个马车夫,她可不会赶马车。
“马车也分好坏,好马好车架怎么也要百两以上,就算稍差一些的也要三四十两吧,出了当铺往东走有一个匠人巷,里面就有专门卖马车的。”掌柜的好心地给楚寒希说道。
“多谢掌柜的,这珠子我当三百两,你看可行?”楚寒希不太懂这里珍珠的行价,反正她只是暂用,过后会再来把珠子赎走的。
“可以!”掌柜的写好当票,双方画了押,约定一个月后,楚寒希会再回到这里将珠子以三百五十两的价格赎回去。
拿到银子之后,楚寒希先带齐福气去大吃了一顿,然后又去了当铺掌柜说的匠人巷,只是没想到在买马车的地方她碰到了一个熟人,而那人单凭她说话走路的声音就认出了她。
“苏神医,你怎么在这里?”马久原本是蹲在人家门前打盹,今天秦家前来玉竹镇拉药材的马车坏了,秦奇就让他再来买一辆回去,他已经选好了车架,里面的伙计正在帮他套车呢。
楚寒希刚刚和齐福气吃过饭之后就去成衣铺买了身男子的衣衫和遮面的斗笠,现在她的装扮和当初在译州府城作为苏辛时的装扮一样,没想到马久眼睛瞎了,心却不瞎。
“马久,你怎么在这里?”楚寒希看着他问道,马久的听觉异于常人,她也没必要隐瞒。
“我是陪我家少东家一起来这里拉货的,这段日子,我家少东家一直在找你,没想到倒让我好运道地遇见了!”马久哈哈一笑,满嘴的酒气,此时他的马车也已经套好,银子也已经付过,便对楚寒希说,“苏神医,我家少东家此时就在镇上,还请你费心走一趟,之后你去哪儿我都驾车送你去。”
“可我有急事,改日再去见你家少东家吧!”楚寒希着急回家,马久的确是驾车的好手,但自己也可以找别的车夫。
“那不行!”马久当即就把脸嗔了下来,这段时日秦奇一心想要拜苏辛为师跟着他学习医术,但总是感叹自己天分不高,所以钻研医术很是刻苦,为感念东家收留之恩,马久好不容易碰到苏辛,怎么可能轻易放人离开。
齐福气一见马久的样子,身子立刻紧绷起来,眼前的人没有内力,他也是能对付了的。
“马久,你怎么这么慢,快——”正当马久和楚寒希僵持的时候,秦奇竟是匆匆跑来,他走到近处才看清马久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即惊喜地喊道,“苏神医!”
“秦公子!”楚寒希给他打了个招呼,“听马久说,你一直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在译州府城见识过苏辛的医术之后,秦奇就一心想学医,他与锦娘成婚之后,就想出外去寻找不告而别的苏辛,但被家人劝阻住了。
这一次在玉竹镇意外碰到苏辛,他真是太激动了,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像是被什么噎住喉咙似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还有事就先别过!”楚寒希让卖马车的掌柜给她选一辆上好的马车和拉车的马匹,然后再帮她找一个车夫。
“苏神医,请等等!”秦奇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有些小心地走到楚寒希身边,小声地说,“在下此时真有一事求苏神医出手,请您帮我去救治一个朋友,拜托了!”
当初在府城的时候,自己和哥哥在秦家也很受照顾,楚寒希想了想便对秦奇说道:“那人在哪儿?很远的话是不行的!”
“不远,不远,就在附近,我这就带您过去,挑马车这种小事交给马久就行!”秦奇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今天出门的运气真不错。
于是,楚寒希带着齐福气跟着秦奇来到了一个偏僻小巷藏着的小院内,院子里正停着一辆装满药材的马车,好似没什么人。
进了房间之后,楚寒希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气息奄奄的人,等到看清那人面目,巧了,又是一个她熟悉的人。
“苏神医,这是在下的一个朋友,他遭人暗算被打得昏死过去,你快给看看!”秦奇担忧地看着床上之人对楚寒希说道。
此时,楚寒希已经坐在床边给那人诊脉,心里不禁暗叹:她离开时,宋斯宁眼上的纱布还未完全拆除,此时他却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满身伤痕,堂堂皇商之子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是谁如此心狠把他伤成这样?还有,他为何不在宋家却被秦奇藏在这样一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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