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新的院首(1 / 2)

“女神医?哼,我看是妖星,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子跟着不入流的江湖游医学过几天医术就成神医了?真是笑话!”京城白家大宅内,听到传闻的白鹤年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粹,他的儿子白展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瞥了一眼地上的瓷器碎片,并没有出声。

“不行,立即找人把这丫头给我做掉!”白鹤年眼里此时都是杀意,他的太医院院首之位就是因为这丫头的出现才一下子没有的,不管她是不是真有本事,这京城都不容她立足,就算他做不了太医院院首,这院首之位也只能是他白家的,“展儿,太后可说了要把这院首之位给你?”

白展这才颔首说道:“回父亲大人的话,太后说明日就让孩儿接管太医院,只是此事皇上未必会同意,还有温家和刚刚回京的烈北王,恐怕也都是麻烦!”

“皇上要是没有温霍两家他能成什么气候,这天下早就成太后的掌中物了。那个姓楚的丫头绝对不能留!”太医院是他白家的,这天下总有一天也要是他白家的。

白展看到自己父亲眼里明晃晃的野心,眼中有一丝厌烦之色,若不是他野心外露让太后察觉出来,这院首之位怎么会丢掉,自己好不容易获得太后的信任,恐怕又要费些心思了。

“父亲大人,楚寒希是文家遗孤楚寒墨的妹妹,如今楚家的宅子被皇上的银甲护卫和霍维护着,想要让她出事并不容易,此事不能着急,要慢慢等待机会才是!”白展筹谋许久的计划不想因为自己父亲的轻举妄动而毁于一旦,“另外,现在朝臣们也都是各有心思,他们有些表面依附于太后,未必是真心的!”

“是不是真心有什么重要,良臣择木而栖,谁强他们自然就会站在谁的一边,只要把温霍两家除掉,皇帝就没有了左膀右臂,其他人不值一提!”白鹤年语气里满是对其他朝臣的不屑和温霍两家的恨意,所有的不顺心都是他们搞出来的,文家不是死绝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遗孤!

再说楚寒希神医之名在京城大街上传开之后,立即就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一开始因为医馆在九虫街这种地方,好多人还有些顾忌,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总觉得这传闻有些过于夸大。

“老爷,您就别再犹豫了,业儿都躲在房间里三天不出门了,外边甚至都传他去了不干净的地方,得的是见不得人的病!”刑部尚书府内,尚书夫人路氏一脸的忧心忡忡,她儿子刚刚成婚才五日,外边就传出这样的谣言来,让她怎么不心烦意乱起来。

“那都是胡说八道,业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身为他的父母岂不清楚,他虽然不爱读书,但并不喜流连那些烟花之地,怎么可能得见不得人的病,他那就是身上长痘。”刑部尚书季东海想起唯一的儿子也是心痛起来,原本儿子大婚是好事,可大婚当日他竟然起了一身痘,好好的新婚之夜闹了个鸡飞狗跳。

“老爷,亏你还是刑部尚书,专管审案之事!”见到丈夫的反应,路氏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显得他想得简单一般,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也不想想,现在太后和皇上闹得厉害,那太医院是谁的人,你请来的这些大夫,各个都说业儿只是起普通的痘,吃两副药就好,可业儿身上的痘不但没少还越来越多,他都不敢出外见人了。”

“夫人,那你的意思是?”路氏的话给季东海提了醒,他一直认为此事和大夫没关系,但或许不是那样,“难道是太医院那些人故意不给业儿治好病?”

“是不是故意我不清楚,但太医院连诚毅伯府的小少爷都能判错症,给咱家业儿判错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要不是有那位姓楚的姑娘出手,伯府的小少爷哪还有命,我怕你再不找更厉害的大夫,就得给儿子收尸,神医可不是神仙,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的。”路氏苦口婆心地劝着,就是希望丈夫能够松口让她去七文医馆。

“那你就去找更好的大夫试试吧!”季东海也不再反对路氏去七文医馆,这位姓楚的姑娘是文家遗孤楚寒墨的妹妹,找她出手救人说不定会让太后误会的,但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自己儿子的命更重要。

路氏找人去了七文医馆,但是下人回说现在医馆看病的人比较多,别说让大夫出诊,那位楚姑娘说闲话的功夫都没有,医馆门外排了很长的队,有两名皇家护卫守着,谁也不敢插队。

路氏顿时着急起来,立即起身又去找季东海,非逼着他去求烈北王,季东海一开始不同意,但路氏一哭二闹三上吊,季东海也没有办法,只得拿了拜帖去了烈北王府。

“你一个刑部尚书找大夫给你儿子治病怎么求到我烈北王府了?”霍东端着茶慢悠悠地喝着,眼神里有几分戏谑,看的季东海脸上有些挂不住。

“王爷,下官这也是没有办法,楚姑娘那里看病的人太多,轮到我儿还不知何时,万一耽误了病情,我儿怕是性命堪忧!”季东海语气低软,他都这样求上门来,烈北王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吧。

没想到,霍东直接出口就拒绝了他,目光有几分严肃认真,他看着季东海说道:“本王帮不到你,就像你说的,万一耽误了病情,病人性命堪忧,你儿子是病人,其他病人就不是病人了,再说楚家丫头有师门规矩在,若是我替你开了口,反而可能惹她不快不给你儿子看病,到时候得不偿失,我劝你乖乖去排队,一切只要按照她的规矩来,这病总能看的!”

季东海也猜想到求烈北王会碰钉子,所以被拒绝后他也没有太生气,回家照实给路氏说了,路氏也早找人去打听,这七文医馆的确是有七不看的规矩,而且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贫民乞丐,只要遵守她的规矩,一律只要七文钱诊金看好病,要是不守她规矩,谁的话都不好使,谁的面子都不给。

没办法,路氏只得偷偷花重金从排队靠前的人手里买了一个牌子,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说动她儿子戴着遮面的斗笠进了七文医馆。

“把斗笠摘下来吧!”楚寒希还是一身白衣半遮面的样子,除了吃饭、如厕出去了会儿,她这一天都在医馆内坐诊,眼前的男子锦绣长袍看起来就是大家公子,身体显得有些虚弱,让他摘斗笠还有些不情愿,倒是他身旁陪诊的中年妇人有些着急,一把就摘了下来,还急急对楚寒希说道,“楚姑娘,你快给我儿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男子满脸都是红色的痘儿,不止脸上,他身上也全都是这种痘儿,楚寒希只看一眼就对他们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过敏,我开一副药吃吃就行了!”

“过敏?那是什么意思?”路氏来之前还惴惴不安,以为她儿子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但楚寒希说的和那些太医差不多,都说没什么大事,但吃了药就是不见好。

“就是对某一种食物或者什么东西存在不良的反应,吃了或者闻到、碰到会身上起红痘,只要以后断绝这种过敏原就可以了,回去你们多观察一下,看是不是吃了什么碰到什么才起的红痘,这种过敏虽然不足以致命,但长时间与过敏原接触对身体损伤也是很大的。”楚寒希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尽职尽责地说道。

“好,多谢楚姑娘,还请姑娘给开药吧!”路氏忙说道,同时心里也起了疑惑,她儿子二十年都没对什么东西有过不良反应,怎么刚结婚就出了事,这背后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捣鬼,她回去定要好好查查。

当晚,季东海的儿子季业吃了楚寒希开的那副药身上的红痘很快就消了下去,季东海夫妇很是开心,但也只开心了一晚,早上季业身上又起了一身红痘。

“怎么会这样?那楚姑娘说可能是业儿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才有了不良反应,我已经让他换了房间,怎么还这样?”路氏眼圈都红了,难道是楚寒希也没有看透症。

昨晚路氏就将在楚寒希那里听到的一切都对季东海讲了,季东海目光深沉地思索了一会儿,就问路氏:“从昨晚到现在,业儿都吃了什么、闻了什么、碰了什么?”

路氏仔细回想一下说道:“业儿就吃了那副药,然后我让他别在新房睡,就让他睡在隔壁的书房了,这一路上也没碰什么东西!”

“那我问你,他新房和书房有什么是一样的,有什么是不一样的?”季东海是刑部尚书,查案审案可是比一般人敏锐很多,考虑问题的方式也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里面的瓷器、物件都不同,选的也不是一家的,一样的就是那套上等红木的桌椅,那是白家夫人为了祝贺业儿新婚特意送的,难道是红木的桌椅有问题?”路氏惊了也怒了,她就说白家夫人怎么舍得送这么贵重的桌椅给自家,原来是不安好心。

“是不是桌椅的问题,试试不就知道了!”季东海又让路氏按照楚寒希开的药方给季业抓了药吃,等到他身上痘下去之后,就让他先去自己和路氏的院子呆了几个时辰,结果季业什么事情都没有,接着又让他进了只放白家送的红木桌椅的房间,不一会儿季业身上起的都是红痘。

gu903();看到儿子身上的红痘,季东海气的火冒三丈,白家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白鹤年真以为他季东海是这么好欺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