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后听到来人禀告薛礼的话,怜花公主恼羞成怒将手中酒杯狠狠一摔,吓得那两个少年郎赶紧趴在地上,唯恐受到迁怒,就听怜花公主叱骂道:“好一个大周朝的世子爷,也不看看他现在站在什么地方,竟然在玢城口出狂言,还想让本公主给他当众道歉,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此时,怜花公主身边不止有两个俊美的少年,下首酒席位置上还有男男女女很多人,这些人都是今日受邀来饮酒食宴的宾客,对于怜花公主的放浪形骸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自然也都知道怜花公主今日是故意要封主街的,目的就要报当年在大周朝被羞辱的仇。
他们都是这玢城内依附与怜花公主的人,平常对她就百般讨好,此时见大周朝的使团惹怒了怜花公主,有人就跟着一起拱火,说大周朝的人不识抬举,公主都已经让他们过主街了,他们还得寸进尺,根本就没把怜花公主给放在眼里。
怜花公主心中对大周朝的人本就有一股邪气,这时候就更忍不住了,原本看在皇帝和水仲麟的面子上,她也就趁此机会羞辱一下使团的人,以发泄心中怨气,她才不会去道歉呢。
“哼,既然他们不愿意过主街,那就让使团的人继续从小街过,再不然就不要从我玢城过!”怜花公主继续命令宾客们饮酒作乐,这一次严华根本没机会进她的公主府,到了公主府外就被人给撵出去了。
“严副将,现在怎么办?”跟随严华一起到公主府的侍卫问道。
严华眸色一沉,低声说道:“还能怎么办,立即通知大将军,将玢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看他有什么主意!”
侍卫点点头,这个时候也只能去找他们的主帅,怜花公主他们惹不起,大周朝的使团他们也不能得罪,好在玢城距离国都很近,飞鸽传书应该很快就能接到回信。
严华一边让人给水仲麟送信,一边又极力安抚薛礼等人,不过严华被公主府的人给赶出来这件事情,薛礼和楚寒希也第一时间知道了。
“看来,今天这玢城还真不好进,咱们是走还是等?”薛礼这时候却看向楚寒希问道,丢了的面子还没找回来,结果又被人第二次羞辱,薛礼这一刻真打算回去了,他个人荣辱是小,大周朝的颜面可是丢不得。
“既然对方没诚意,那咱们还等什么,回,必须要回,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不仅如此,还要让东梁国的群臣百姓都知道,是怜花公主为了私仇枉顾群臣意愿和百姓性命,故意挑衅使团阻止他们前往国都议和,在她眼中,千千万万的东梁国士兵比不上她的私怨,既然她喜欢张扬,那咱们也趁此机会让东梁国上下都别忘了这位怜花公主为国为民所做的‘好事’!”楚寒希言语果断地对薛礼说道。
她之前从温秉川和霍维那里都听说,这场东梁国与大周朝的交战是东梁国最先挑起来的,而且是司徒鸿的一意孤行,事实上司徒厉和很多朝臣还有百姓都不愿发生战争,因为这些年司徒厉的暴政已经让朝臣和百姓都负荷太重,而且东梁国现在国库空虚,根本维持不了太久的战争,所以停战的事情一发生,东梁国的很多朝臣和百姓都是高兴不已的,他们都不想再打仗了。
现在,好不容易大周朝的使团来签订盟约,怜花公主却成了拦路石,这位劣迹斑斑的公主早就引得民怨沸腾,群臣不满,楚寒希就是要趁此机会好好教训她一下。
薛礼听完立即喜上眉梢,他冲楚寒希竖起大拇指道:“还是楚家小妹聪明,这件事情咱们‘置身事外’,让他们东梁国的人自己解决,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怜花公主都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楚寒希笑着点了一下头,完全置身事外不可能,只要推波助澜一番,相信东梁国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将这位怜花公主给吞没了。
薛礼故意埋怨严华拖延时间,然后下令使团立即加速返回大周朝,然后他给霍维和温锐写了密信,将楚寒希的想法告诉了他们,另外楚寒希和楚寒衣也利用鬼幽和魔教暗助了一把力,将玢城发生的事情一夜之间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东梁国。
当夜,怜花公主正醉生梦死的时候,还不知道她一时的任性和嚣张已经让她转瞬间成为了东梁国的众矢之的。
同时,东梁国皇宫内,满脸阴骘的司徒厉将手中的密信狠狠地摔在水仲麟的脸上,他一双鹰眼死死盯着一动不动低着头的水仲麟,骂道:“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朕要你这个废物做什么!”
此刻,司徒厉身上只穿着一件散乱的白色中衣,花白的头发长长地披在他已经不太直的后背上,浑浊的双眼不再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一身浓重的丹药味令人难以靠近,他的脸上此刻潮红不已,满是老态。
骂完水仲麟,他就猛烈地咳嗽几声,扶着厚重的紫檀木椅子喘着粗气,而水仲麟像根没有感情的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
司徒厉转过脸又充满怀疑地看着他问道:“玢城这事是你在背后鼓动的?”
“不是臣!”水仲麟立即否认道,两国求和是他一力促成的,他不会蠢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怜花公主的任性举国皆知,羞辱大周朝的使团这样的事情她能做得出来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过,司徒厉是一个疑心很重的君主,尤其是现在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任何事情他都会怀疑每一个人,他贪恋自己的龙椅,也贪恋长生不老,这一次他肯亲笔写下求和文书,就是因为他要把银子都花在求取丹药上,而不是在军饷和粮草上,仗可以以后再打,但他的身体可等不及了。
“怜花此事是过分了些,让她按照使团的要求去做,就说这是朕的旨意!”怜花公主是司徒厉的同母亲妹,他对这个妹妹也一向纵容宠爱了些,但两国签订停战盟约是目前的大事,由不得她任性胡闹。
水仲麟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司徒厉,恭顺地说道:“启禀陛下,公主——未必会听!”
司徒厉当即脸上一嗔,又想发作叱骂水仲麟,但一声咳嗽让他把话又生生憋了回去,然后他回想起怜花公主往日行径,便明白水仲麟话里的意思,平时他可以惯着她,但这次不行,他深吸一口气对水仲麟说道:“这次她不听也得听,传朕旨意,让怜花亲自迎接使团入玢城,不得有任何怠慢,若是她办不好,朕就将她的城主之位收回,罚她去祖庙吃斋念佛,以后也不要再来见朕!”
“臣遵旨!”水仲麟心里明白,司徒厉这个国君虽然宠爱怜花公主,但事关他自己的利益时,怜花公主这个亲妹妹同样可以毫不怜惜地抛弃,怜花公主心里想必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总是会在司徒厉隐忍的范围内胡作非为,绝不会真的惹恼司徒厉。
次日,水仲麟亲自拿着圣旨快马来到了玢城,然后阴沉着脸走进了公主府邸,而怜花公主还在床榻上颠鸾倒凤,打算日落西山才起身。
“殿下,殿下,不好了,水大将军来了!”负责禀告的侍女怯怯地在怜花公主房门外喊道,她见水仲麟杀气腾腾的样子,心中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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