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没有!”韩芸还在极力否认,就算韩生还活着又怎样,他说的话被人不信这事情就是假的。
“那就再唤人证!”温秉川早就料到韩芸不会承认,这一次他让人带进来的是韩芸随嫁的一个管事娘子,当年是韩芸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她战战兢兢地进来,看也不敢看韩芸,只是对皇帝说,当年韩芸吩咐韩生去害温锐的时候,她在外面不小心全都听到了,后来韩生死了,她怕被韩芸也灭口,就匆匆找个小管事嫁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将军府夫人,当年你害了那么多人,更害得我娘亲抑郁成疾,几近疯癫,你可睡得安稳?!”楚寒希冷声地质问韩芸道。
“我为什么睡不安稳,我从来没有睡的那么好过,只要想到齐沅这个贱人因为没了儿子痛苦不已,我就高兴极了!”韩芸被刺激的脑袋已经开始发蒙了,她忍受着疼痛带着癫狂的笑意指着齐沅道,“我哪里比你差了,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喜欢你,你都已经嫁人了,还有了孩子,可我喜欢的人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连现在,只要有你出现,他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恨你,齐沅,我恨你!”
或许是太过情绪激动,韩芸整个人都抽搐起来,一旁的程术赶紧扶住了她,就见韩芸全身颤抖着深深地看了程术一眼,然后就晕了过去。
“娘,娘——”程昱赶紧冲上前去,程术的脸色也晦涩莫名,都是因为他韩芸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对齐沅的执念,还有韩芸对自己的执念,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皇上,还不赶紧宣太医!”韩太妃也没想到韩芸会和温锐当年的失踪有关,她刚才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这会儿见韩芸晕倒,知道是她旧疾又犯了。
“皇上,即便臣的妻子真有过错,那也要等她醒过来再说吧。”程术起身请求启宗道。
“楚家姐姐,求你出手救救我娘吧,我知道她做了很多对不起温家的事情,但她只是太爱我爹了,才会做糊涂事的,如果你们温家想报仇,我愿意代替我娘来赎罪,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娘!”程昱红着眼恳求楚寒希道。
“希姐儿,去吧,去给她看看!”就在这时,齐沅转身看向楚寒希说道,从她的脸上,楚寒希没有看到齐沅对韩芸有任何的怨怼仇恨,此刻的她脸上笑容平淡柔和。
“是,娘亲!”楚寒希起身走到了程昱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去给韩芸诊脉,然后又看了一眼半抱着韩芸的程昱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娘的病不是病在身而是病在心,她现在只是假性昏迷,如果以后她不能保持情绪平静,依然思虑过多,很可能会因脑部供血不足而造成死亡。”
“没有办法可以治好她吗?”程昱急切地看向楚寒希问道。
“医者只能医她的身,她的心病,我无能为力。”楚寒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对他说道,“吃下这粒药丸她就会醒了,但以后每当情绪激动、思想过多的时候她还会这样,只有放下心中执念,看开一些事情,放下烦恼和忧愁,活得轻松坦然,这病自然无药而愈。”
程昱无奈苦笑说道:“我娘怕是做不到吧!”接着,他又抬眼看向程术,如果这些年他爹能对他娘真心一些,或许他娘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程术也听到楚寒希说的话,对于韩芸这个妻子他的确很自责,但他也只是内疚却对她无爱意,就算假装他也假装不来,当初这门婚事就不是他愿意的,即便是现在他爱的女人也只有齐沅,哪怕知道齐沅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过。
“皇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再说温侯的儿子不是也没事,芸姐儿这样的身体难道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还请皇上网开一面,温侯你们慈悲一些,不要再为难芸姐儿。”韩太妃心疼地看向韩芸对启宗说道。
“慈悲?!哼,谁又来对我们夫妻慈悲一些,沅儿这些年受的罪和苦谁又能给她一个公道!”温秉川很明显不愿意善罢甘休。
“难道侯爷非要逼死芸姐儿才罢休吗!”韩太妃现在真后悔来参加这个什么接风宴,这哪是为霍维和楚寒希他们接风洗尘,恐怕是启宗和温秉川趁此机会来惩治程术和梁国公府来了。
“太妃这话说错了,本侯是依照我大周律法来惩治有罪之人,若是做了恶事便能逃脱,国法威严何在,律法严明才能彰显公正,本侯现如今是苦主,就是要讨一个公道罢了。”温秉川理直气壮的一番话气的韩太妃都要晕倒了,温秉川这个人就是太不通情理了。
霍王爷淡淡一笑,附和道:“温侯说的没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何人触犯了国法,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韩芸是有品级的命妇,她所犯下的罪行必将罪加一等,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太妃是想徇私舞弊吗?!”
“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要徇私舞弊了!”韩太妃赶紧否认道,以国法压她又证据确凿,她想保住韩芸有些不可能了。
程术看向沉默坐在龙椅上的启宗,又看了一眼温秉川和霍东,然后走到殿中再次跪下说道:“启禀皇上,臣妻有罪,皆因臣而起,夫为妻纲,一切的处罚臣愿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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