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她明明就是夏日限定”
沈星湛无奈的低语一声,将剧本盖到自己脸上。
“沈老师,能给我一张签名吗?”这时,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突然响起。
沈星湛余光下瞥,看见了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手里拿着一张自己的拍立得照片。
面对粉丝,沈星湛永远能理智温和,拿掉剧本的瞬间,他已经松开了紧皱的眉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以。”
“要签在哪里?”沈星湛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问道。
“签在我心里吧。”
沙哑的嗓音,一点点染上熟悉的蜜色,多了一丝调笑气息。
沈星湛猛地抬起头,只见昙希摘掉口罩站在他面前,精致动人的容颜上洋溢着明艳笑意,双眸明亮温柔,潋滟的眼波里,藏着美好的暖色。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像是一泓小小的喷泉,在心里溅起剔透的水珠。
沈星湛说不上来,自己看到昙希的一瞬间,心里翻涌出的感情,是惊讶,还是惊喜。
昨晚,让自己一个人回海市的人是昙希;
现在,出现在飞机上的人,也是昙希。
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刚刚问题的回答:
他与昙希,不是夏日限定,而是,来日方长。
沈星湛抿了抿唇角:“你怎么来了?”
昙希挑了挑眉:“沈老师这话问的,当然是因为我也坐这趟飞机回海市啊,而且”
她走到沈星湛身边的座位坐下,正襟危坐,腰身笔直:“我还和你挨着坐。”
“你一开始,就买了自己的机票?”
昙希点头:“当然,说好了一起,你这么可爱的经纪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沈星湛自动过滤她的形容词,欲言又止:“我以为——”
昙希笑的弯起了眸子,眼底划过几分狡黠:“沈星湛,你不会以为,我会被爷爷或者我爸抓住不放回来了吧,还是以为我会乐不思蜀,十天半个月都待在燕京?”
沈星湛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昙希故意混淆视听,对他说片场见,让他以为她最快也要一周后才回海市。
“惊喜吗,意外吗,见到我开心吗?”昙希问道。
沈星湛没有回应,唇角忍不住上扬着,却还是故作严肃的问:“但是,昙先生没有说什么吗?”
昙希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对他倾诉:“昙远临,我爸,一个比你还口是心非的傲娇直男,我回,他不欢迎,我走,他也不挽留,随便了,他现在估计在家里抱着枕头哭吧。”
瀚园,把头埋进沙发抱枕里,眼泪汪汪却还咬牙切齿的昙远临,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定是昙希那个小兔崽子又在背地里骂我!”
曾兰道:“枕头做错了什么要被你抱着哭?”
“我,没,哭。”
曾兰叹了口气,已经习惯了:“随便吧。”
沈星湛想象了一下昙希与昙远临会面的场景,唇角的弧度更弯了许多,眼里泄露出一抹笑意,同时,还不忘记反驳昙希:“我不傲娇,谢谢。”
昙希掏出手机,低声喃喃:“让我查一查的爸的生日”
沈星湛:“查什么?”
昙希微笑:“查一查你们是不是都是处女座。”一样的口是心非,一样的傲娇闷骚。
沈星湛:“你居然记得我的星座。”
“请叫我娱乐圈百科全书,”昙希得意的说,“我不但记得你的星座,我还记得全公司所有二线及以上明星的星座,是不是很庆幸自己拥有我这么一个机智聪明的经纪人?”
沈星湛:“我”
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昙希凝视着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忽然委屈的说:“沈星湛,你对粉丝时候的笑,都比对我时候笑的多,说好了眼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呢,你还不是看见我就板起了脸,连签名都不给我签了。”
沈星湛眸色微沉,拿过她手里的照片,认真的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塞回昙希手里。
昙希心满意足的将签名照塞进钱包的夹层。
“这下,你满意了吗?”沈星湛微微侧头,对着她露出一个有史以来最灿烂明朗的笑容。
眉宇间的寒冽尽数消融,仿佛燕京午后的冰雪,在阳光照耀下化作水珠滑落,周身的疏离也化作张扬肆意,俊美纯粹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是郑云端的温润,而是属于沈星湛的锐气锋芒。
昙希呆呆的看着他,几秒钟后才回过神,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片。
“等我有一天不做经纪人了,就当你的站姐,每天出隐藏新图卖海报卖日历卖人形牌赚钱。”说着,她快速将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屏保,还给沈星湛展现了一下,见他收回了笑容,她就盯着自己手机继续发呆。
不笑就不笑呗,反正她现在能看照片了。
手机里的沈星湛笑的那么明朗灿烂,让昙希久久失神。
沈星湛深深的看了昙希一眼,翻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她,声音平静淡然:“擦擦。”
昙希摸了摸自己的脸:“擦什么?我今天没画眼线,难道是眉毛画歪了?”
沈星湛的手抵到唇边,轻声吐出两个无比清晰的字符:“口水。”
“你才流口水!沈星湛你睡觉去吧你!”
“好。”
昙希:“一起睡?”
沈星湛身体后仰,戴上眼罩开始闭目养神,仿佛听不出昙希问题的另一层含义:“好。”
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倾洒在机场内的旅人身上,不是夏日,但同样明亮而炙热。
从燕京回来,沈星湛和昙希也回到了各自的工作之中。
有了几次上热搜的经历,沈星湛的知名度比起几个月前,翻了十几倍不止,已经有代言和几本三线男刊联系昙希,希望让沈星湛接商务了。
昙希挑选之后,全部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