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再后来就是,我大伯母家的几个孩子都长大成人,除了后面两个儿子之外其他的都成家了,嫁人了,而且她也抱上了孙子孙女,还有外孙外孙女了。
九十年代,国家进入改革开放的时期,她大儿子大女婿是木工,二儿子二女婿是砖工,就是小儿子后来也在哥哥姐夫的指导下成了砖工。
一大家子的壮劳力,不管是儿子媳妇,还是女儿女婿全都涌到了上海去打工。
他们主要是包工,搞房产建设,差不多有近十年他们家估计都是我们这一片区比较有钱的吧。
那个时候他们几兄弟姊妹加起来的钱起码是超过了五百万,那几年有五百万就是很有钱了,大款了。
所以,我大伯母们一家简直有种扬眉吐气,光宗耀祖了的感觉,不管是出去还是走哪别人都会夸赞她养了几个好儿子,好女儿,既会赚钱,又孝顺。
她一天都是乐呵呵的,乐意听那些奉承话,也习惯了那些曲意逢迎和巴结讨好。
就是她每年腊月底过生日的时候都要开十来席,除了一些亲戚邻居之外,更多的是在他儿子女婿手底下打工的人。
因为他们是包工头,他们要想做活,肯定就会去巴结讨好他们,这最好的讨好机会就是给他们妈做寿,送礼,送钱,是最方便的。
而他们每年给他们妈做寿买的炮都是几车几车的拉,有鞭炮,有花炮,还有那种炸起来特响亮的大炮。
每年从头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天麻麻亮那炮声就没有停息过,炸得我们那几个大队都知道他们家有人在过寿。
过年也是,从腊月二十九一直到初七人过完年都是那样,特多的炮放,第二天就是我们湾里头的雾很大,而且他们院坝头,园子地里全是一层层厚厚的红色炮纸和灰白色的炮渣。
那些年他们家无不是极为得意的,而我们家却是极困难的时候,我们两姐妹年纪小,又都正在读书,我爸也没有学个什么手艺,我奶奶也年纪越来越大了,一年到头,不是这疼就是那痛,常年离不得药,也离不得人。
所以我爸也没有出去打工,他跟我妈就在家养殖种地,不是养蚕就是养猪养羊子养牛。
一年到头,他们要养三季蚕,春蚕,夏蚕和秋蚕,而且每次都是两三张的养,常常采摘桑叶都要到天黑,有时候蚕养大了,吃的就更多了,所以他们经常半夜就要起来去采摘桑叶,不然蚕跟不上吃,就要挨饿。
我们家那时候还养了一头母猪,每年都会产十几头小猪,有些自己养大,有些等满月就直接卖给想要养猪的人。
我们家的羊子是那种黑色的小山羊,长得又慢,一年到头,也长不到多大,牛呢就一头,还是和几家人大伙养的,目的就是农忙时节用于耕地耕种庄稼。
所以,那些年,他们的日子比我们家的过得优越感十足。
又加上我们家就只有俩闺女,认为我爸妈百年之后,我们这家人就算绝后了。
而我大伯母她却有三个儿子,几个儿子也有生儿子,女儿也有生儿子,一到年底,一大家子老老少少二十好几口人,吵吵嚷嚷的很是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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