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硕给杨景然回了电话,杨景然他们按照现在的价格订了一头,跟着还安排了一个五百块钱的定金。
简单他们收了,随即就转给三姨他们,三姨他们都很高兴,说他们到时要吃的时候通知他们就是,他们给他们宰杀,保证一切弄好。
简单回了他们一声“好”之后就挂了电话,跟着简爸的电话就来了,说今天的货发的有点多,除了有一千四百斤的血皮之外,还有三百多个鸡蛋,外加两百斤的菜籽油,和一大篮子的蔬菜。
他也给他们说了下估计今天这批货发了之后,就要等三四天之后再才能发货了,让他们给客户说一下子。
简单就问他,“为什么?怎么要隔那里长呢,难道是现在又有好些几不下蛋了?”
简爸就道,“那倒没有,是因为这几天咱们家要修鸡舍,所以没得时间。”
简单就道了一声“好”,跟着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吵闹声,一声大,一声小的,于是简单就问她爸,“爸,发生啥子事情了哟,我咋感觉好像湾里头有人在吵架呢?”
“啥子好像在吵架,本来就是在吵架,”突然,电话那端就传来了简妈压低着的声音。
简单就问,“谁跟谁哟?怎么我好像听到玉英婆跟二伯母的声音?难道他们吵架了?因为啥子哟?”
简妈就道,“哪是你玉英婆跟你二伯母嘛,是你二伯母跟宋先珍在吵架,你玉英婆在那劝架。”
宋先珍是简单她大伯母的大儿媳妇儿,也就是简曲他媳妇儿,是跟简单她妈一个娘家那边的人。
简单就道,“她回老家了?她不是一直在成都给她儿子带孩子么?她怎么就突然回去了?”
简妈道,“说是回来修房子,不是现在国家土地确权了么?我们这我们现在一个人只有五十个平米的宅基地使用权,他们怕到时候国家这个政策又发生变动,所以就回来打算把那个房子给修了。”
“那和我二伯母有啥关系,怎么还吵起来了?”简单就实在搞不懂。
简妈跟着就道,“简平那个儿子简金的婚期给又改了嘛,原先是说的过春节正月初六的时候办,但是现在说是怕这个疫情到时候又复发了,到处又封村封路的搞隔离,所以就把婚期又改了,提前到十二月份了。”
“那又和这个事情有啥关系哟?”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嘛,”简妈就道,“之前我们家修房子的时候,不是从老房子上拆下来许多木料么,当时你大伯母们那边跟我们家的关系还没有闹的像现在这么僵。
所以当时拆下来的那些木料有一大半就被他们那边拿去了,说是到时候简金跟简银结婚的时候用来架大柴办酒席。”
简单就道,“你是说他们到时候要在老家办,而不是在镇上包酒楼?”
“啊,原本说的是在镇上包酒楼,但是后来却又不知怎么的突然改了主意,说是要在老家办。
在老家举办的话,简金就说那个路有点窄,而且还有点坑包不平的,到时候结亲恐怕拿车开在路上不大好走,所以就要把那个路去培补一下子。
但是那段路你们也晓得,若是培补的话,也还是要一点人力的,就光他们家几个人肯定还是有些吃力的,而且光让他们一家做那个事情他们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他们就想得叫湾里的每家每户都去。
那简曲跟宋先珍给一直想兑我们家的地嘛,但是我跟你们爸一直都不同意,这次回来他们又找我们说那个事,我们还没有同意。
你爸就说,想兑那个地也可以,但至少你也给我们拿一块大路边上的地,那样我们要是收个啥子东西我们也方便用推推车或者三轮车。
哦,我们两个老了,我们总不可能还用背篼去很远的地里头往家里背东西噻,我们可背不动。
他们家哪有那样的地哇,都是一些远离大陆的偏僻之地,而湾里头的人也不愿意跟他们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