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南宫醉挑眉:“哦?恭喜师弟,刚择得不久?”
留鹤嗯了一声,东奕替他补充详细:“就在那边不远处,留鹤师兄的玉很有灵性,唉,希望我的也一样好。”
南宫醉笑了笑。花淇淇总觉得,他和楼歌之间,有着难以言说的隔阂。表面上看没什么事,但他们两人只要站在一起,就透着一股淡淡的尴尬,两个都不大知道怎么和对方交流的样子。就算有交流,也是一副不熟硬装熟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本质不对盘吧。
就像现在,南宫醉和东奕留鹤对话了半天,方才和楼歌说上了一句话。
“楼歌师弟,你们现在打算往哪个方向去。”
楼歌简洁地道:“就向前。”
南宫醉道:“那我就不能同行了。我是绕山转着走。”
留鹤诧异:“醉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走?”
南宫醉又笑一笑:“多看看么,好不容易进来一次,要看足此山风景。本来我也和其他几位师兄弟结伴的,但他们择得玉后,走到这个高度,突然就说不想走了,似乎有些不适,只剩下我自己遛跶。”抱一抱拳,“那几位师弟,我就往那边去了。”目光望进花淇淇眼中,“淇淇姑娘,告辞。”
楼歌几人亦抱抱拳:“师兄慢行。”
花淇淇向他挥挥手,道了声再见。
再向上走了一时,前方又有脚步人语,几袭罗裙撞入视线,却是几个女弟子,互相搀扶着走下来,东奕立刻快步迎上去:“几位师姐,你们没事吧?难道前方有什么……”
几名少女都停下脚步,其中一位按着额头摆摆手:“没事,不知道怎的,方才走到上面,有些头晕心慌手发凉,往下走走就缓过来了一些。”又和其他少女向楼歌的方向福了福身。
东奕惊诧:“这是怎么回事,师姐们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喝了哪里的水之类的?”
又一个少女摇摇头:“不是,我们都是已经择得了灵玉,想要再往上看看,结果走着走着就不舒服了。可能再上面不是我们的修为所能到达了。之前就有些师兄妹撑不住下去了,看来的确还是与道行有关。我们再往下走走应该就没事了。”
留鹤突然呐呐道:“原来……如此。师兄,东奕师弟,我一直没敢说,我从刚才开始,也有点头疼……泛恶心……还有点冷……我还以为是方才掉进水里闹得……”他的脸果真也有些苍白。
楼歌皱眉:“怎么不早说。”
留鹤低头:“我以为再走一走,吹吹山风就没事了,没想到……”揉揉鼻子,“师兄,既然如此,那我跟前面的地方也没缘分了,我和几位师姐一起下山,你们继续往上吧。”
楼歌从兜里掏了些补气的丹药,塞进他手里,又让东奕分给那些少女,拍拍留鹤的肩:“回去好好休息。”
留鹤攥着药瓶咬唇笑道:“嗯,师兄你和东奕师弟一定能择得最好的灵玉,到时候把上面的风景和我说说。”和那群少女一起往山下走去。
站在道旁目送他们走远,楼歌方才回过身,上下看了看花淇淇:“你没什么吧?”
花淇淇神采奕奕地说:“我很好呀。”头不晕眼不花腿不麻,感觉好极了。
楼歌道:“看来师祖的法术确实管用。”
半天空突然呵呵两声:“自然。”
花淇淇吓了一跳,东奕愣了愣吐吐舌头:“含明师祖原来一直都盯着,幸亏我们没有背后说他老人家的坏话。”
空中顿时又呵呵两声冷笑:“老夫岂会特意看你这几个小娃?不过神识一扫,偶过此处罢了。”
楼歌一揖:“弟子们能这样笼罩在师祖的关爱之下,着实感激涕零。”眼神示意大家继续走路。
空中传来一声嗯,似乎老祖对他的这句话尚算受用。
三人快步穿过几丛矮树,花淇淇小小声说:“你们的这位师祖好闪炫酷霸拽哦。”
东奕一脸很想爆料又不敢憋得慌的表情,忍了两步路,还是从牙缝中露出几丝话:“其实,师祖年少时据说与今日完全不同,性情温和内敛,那时有许多女子都恋慕师祖,师祖曾住在太一峰的无隅阁,那些女子便送了师祖一个绰号,叫无隅公子。”
花淇淇朝天上偷偷瞄了一眼,更小小声道:“修道的人也可以叫公子呀。”
东奕声音再低一些:“道门修行之人,自然不能用俗号。但是,师祖昔年之风流俊雅,据说冠绝此界,又诗画皆通,还好音律,那些女子痴迷于师祖的风采,便非要这么叫他。”
花淇淇咬住了手指,喔,这简直是偶像剧男主角的设定,但是……她不禁又偷偷望了望天,感觉像在说另外一个人。
“你们老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和现在……”
东奕再飞快瞟了一眼天上,掩住口,凑近花淇淇:“含明老祖与流师祖是师兄弟,关系就像现在的南宫师兄和二师兄一样……”瞄了一眼花淇淇,用眼神说你懂的。
花淇淇了然点头,表示很懂。
“后来流师祖跑了,含明师祖感觉流师祖这样做很没有担当,就去追捕他……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不得而知……等大家再见到含明师祖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是此时的风采了。”
花淇淇捂住了嘴,好像有很多内情。
楼歌冷冷道:“你们两个就作死吧。”
东奕嘿嘿笑了一声:“看来师祖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他老人家应该不会和我们小辈一般见……”
花淇淇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拉得一退,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再一定睛时,东奕已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嗷地挂在前方的树杈上。
楼歌沉默地拉着花淇淇,走到树下,救下东奕,东奕哭丧着脸看了看天,似乎很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牢牢地闭上了口。
三人再一径往上,又遇到了几拨感觉不适要下山的弟子。
正走着,前方树洞里又闪出一道身影,东奕一定睛:“醉师兄?”
南宫醉微笑:“啊呀,真是好巧。”扫视他们三人,“留鹤师弟他……”
楼歌道:“不舒服,先下山了。”
南宫醉似是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冒虚汗胸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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