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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关山被他硬拖回了他家,她整个人在路上挣扎了许久,沈泽被她挣扎得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个预备役强|奸犯,顾关山挣扎到了后面都哽咽了,像是不愿被碰触的、受伤的猫。
沈泽家里安安静静,客厅里鸦雀无声,并且安静。他把门咔叽一声关上,说:“我爸妈今晚不在家。”
顾关山:“你这不是——”
顾关山及时刹车,心想,这不是预备役强|奸犯的台词吗?
沈泽说:“张阿姨今天也不在,你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你在我家睡一晚。”
顾关山说:“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沈泽耐着性子道:“你还能去哪?还有什么选项?出去开个酒店窝一晚上?”
顾关山:“……”
顾关山没带身份证,也没有钱,她的财政大权一向被自己父母掐得死死的,开房这件事本身就是天方夜谭——当然她还可以睡在车库里,但是那也太可怜了。
“我今晚本来是要出去买点泡面的。”沈泽说,“……好在我出去了。”
顾关山艰难道:“我、我真的不想让你管我……”
沈泽说:“这就由不得你了。有什么问题,我们等会儿解决。现在你去洗澡,我再出一趟门,我在外面漏了东西。”
顾关山终于点了点头。
“不准乱跑。”沈泽皱起眉头。
顾关山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然后她拖着没有哪处不疼的身体,走进了沈泽家的浴室。
沈泽家浴室里父母的口杯并排放着,毛巾分门别类,镜子上还有沈泽小时候画上的恐龙,贴着花花绿绿的贴纸。
顾关山觉得,沈泽一定活得很幸福。
因为这样的幸福,所以沈泽可以不必奋斗,他的父母都疼他,考不上好大学还可以出国,打了人他们会去赔礼道歉,在学校惹是生非也不会被抓着把柄猛打,他的父母过分尊重孩子的意愿,而这一切都是顾关山所不敢想象的。
她颤着手脱下自己的衣服,检查自己受的伤,顾关山的皮肤和长相身材其实随她的妈妈,是个细皮嫩肉的好模样——而这样的小姑娘一旦被打了,身上的伤口也格外的可怖。
那皮带是小牛皮的,柔软而韧性。被抽的地方并不太紫,也并不太红,却肿的老高,像是被抽烂了,红的在外紫的在里。那伤口一绺子一道地爬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背上和胳膊上,和这个幸福的家庭的浴室格格不入。
顾关山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流血,就去冲了澡。
门外传来咕咚一声合门的声音,顾关山听到沈泽丢了钥匙,大步走到桌前丢下了什么东西,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沈泽又拍了拍门说:“顾关山。”
顾关山被热水冲着后背,疼得嘶了一声。
沈泽顿了顿,放缓了声音,温柔道:“……我给你买了药。”
☆、第22章第二十一章
夜里十点,闪电划过天穹。
沈泽虽称得上是个混球,却是个十分恪守礼节的混球,他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放在了门口,顾关山洗完澡出来时他靠在阳台上,对着一片雨抽烟。
顾关山先是愣了愣,继而意识到沈泽这样的少年多半是抽烟的。
在学校时顾关山就对男厕所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他们所处的文科班汇聚了各路问题少年,其中为首的是沈泽,但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人高马大的体育生,而那些人总和沈泽混在一处,和烟枪整日混在一起的人绝不会一支烟也不碰。
只是顾关山以前都没见到罢了。
顾关山以白毛巾擦着**的头发,茫然地问:“你在抽烟?”
“嗯。”沈泽掀起眼皮看了顾关山一眼,烟雾缭绕,那少年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野性和性感。然后他将烟摁熄在了栏杆上,将烟头丢了。
沈泽又补充道:“我不常抽。”
“这不是个好习惯。”顾关山轻声说:“对身体不好。”
沈泽:“所以我从来不在你面前点烟。”
沈泽声音沙哑,望着顾关山说:“顾关山,自己能擦到吗?”
顾关山愣了愣,疑惑地问:“怎么了,你难道想给我擦?”
沈泽从未见过像顾关山这种不经大脑就能把人说成流氓的人,偏偏看上去还非常真挚,他颇想吐口血出来。他想威胁一下顾关山,至少别让她再把自己当流氓看——接着沈泽瞥到了顾关山露出的那一小截脖子。
顾关山的脖子纤细而白,映衬着乌黑的头发,没来由地带上了一种青涩柔软的味道。
沈泽嗓子发干,忍耐地舔了舔唇。
然后顾关山在茶几前坐下。头发蓬松湿润,套着沈泽的t恤,拧开药膏开始擦药。
沈泽这才有机会在灯光下看到顾关山身上的伤口,那伤口可怖,纵横交错,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他的眼眶登时有些发红,颤着声道:“……顾关山。”
顾关山嘶嘶地倒抽冷气,抬起眼睛望向沈泽,示意他说。
“疼、疼吗。”他艰难地问:“我来吧,你这样还会牵动别的地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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