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 !
梓祺和谢谢兴高采烈地从国公府回来了,张罗了一天,很累,可是因为布置的是自己的家,眼看着那家一点点有了样子,心里很高兴、很满足,当她们听说相公业已回府的时候就更加高兴了。
不过夏浔此时仍在书房忙碌,灯光下,可以看见他和那个神秘随从左凡的剪影映在窗上,两个人在桌前指指点点,不时地交谈着,于是两位娘子很默契地没有去打扰他,等到左丹接了新的指示离去以后,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夏浔缓步走出书房折向后院,一过角门儿,就看见梓祺和谢谢正等在那里。频繁的离别和重逢,她们已开始习惯于把惊喜和兴奋藏在心里,只是微笑着望着夏浔,夏浔走过去,轻轻揽住谢谢的腰肢,三人便很自然地并肩而行了。
两个女人和他说了许多话,都是关于他们的新家的,那个地方直到现在,夏浔甚至没有时间去仔细看一看。说完了新家,又说起孩子,谢谢轻轻抚摸着她越来越沉重的肚子,对他诉说着初为人母的每一次新奇的感觉,倾诉每一次胎动的对新生命的感动,那种初为人母的幸福,梓祺就在一旁微笑着倾听、分享。
一切的一切,就像和风煦雨,滋润着他的心河,这就是生活的幸福。
“等倭寇事了,或许就不用经常外出了,到时我再多陪陪你们,陪陪孩子,咱们不只要逛遍金陵的山水名胜,还要走出去,也像其他的豪门世家一样,在各地盖几座别庄下院,一有时间全家人就去住住。到时候,咱在慈姥山下先盖幢别墅,面临长江,风景优美……”
夏浔也对她们抒发着自己的感望,三个人边走边说,有意放慢了脚步,可庭院再长,总有走完的时候,接下来就是一桌丰盛的酒宴,一家人在席上继续谈笑。
晚上,夏浔宿在梓祺房里,烫完了脚,躺到床上时夜色已经深了,收拾已毕的梓祺在梳妆台前卸下妆饰,换好柔软的丝袍,轻轻上榻,偎依在他的身旁,当初那个英气勃勃的少女,已被岁月改变成了一个珠圆玉润、妩媚动人的少妇。
成婚已久,已经不象年轻时那般需索无度,也不会只一挨着她的身子,某个部位便立即不受控制地蓬勃而起,不过两个人同床共榻的时候,还是会爱抚着她柔腴动人的身子,家长里短的唠上一番,这才一起进入梦乡。无论是梓祺还是谢谢,也都喜欢他的这种温存和体贴,爱情不能没有性,但是维系爱情的绝不只有性。
“这些天,我特意找了京城里的名医,给我开了几服药,据说吃了这药再好好调理一下,就容易生孕呢。”
梓祺拥着夏浔,温柔地说。夏浔以为她是暗示自己想要了,低声一笑,便握住了她胸前一团粉润饱满,轻轻揉搓着,那柔嫩的脂肉面团儿似的在掌中变幻着形状,他便低头向她粉嫩的唇上吻去,梓祺嗔怪地推开他道:“现在可不行,人家说了呢,调理期间不能行房事,你刚回来,一路也累了,好好歇歇乏儿。”
“嗯,那就先歇歇!”
夏浔已经起了**,却不能违逆娇妻的意愿,他轻轻抚摸着梓祺柔软的长发,梓祺仿佛一只猫儿似的,温驯地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存,呼吸渐渐平稳悠长起来,好象睡着了,夏浔轻轻拉过被子,给梓祺掩到肩头,又给她摆正了枕头,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自己却枕着手臂,各种思绪充溢心头,虽然有些乏,却了无倦意。争到剿倭的兵权,这是一个机遇,同时也是一份凶险,在别人包括家人面前,他总是很乐观,其实心中何尝不是如履薄冰?
翻来覆去的过了许久,他忽然发觉有点异样,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梓祺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
梓祺向他娇俏地皱皱鼻子:“还问我呢,你咋不睡?要是……真的想要,人家给你……”
夏浔哑然失笑,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说道:“想哪儿去了,你当我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么,只要美人在抱,不纵情欢娱一番便无法睡觉?”
“不是么?”
梓祺乌溜溜的眼珠微微一转,忽然侧了身子,用手支着下巴,仔细看着夏浔,突然说道:“要不,你把小荻收房吧,那丫头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你总拖着人家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