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霁遇看了看他,语气明显加快了许多:你有没有认识的、业务水平强一点的律师,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帮忙。
他的面容严肃,让彭向荣也紧张起来,忙说:你别急啊,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联系到
霁遇摆手:不不不,我不着急,我就是,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不能马虎。你可以先帮我联系一下,回头我跟他们见面确认,可以吗?
虽然彭向荣年轻,但毕竟是学法的,必然比他和李一维更懂法律方面的知识。
拜托完这件事,霁遇放下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加上工作着落,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两人找了家快餐店吃饭,霁遇性子随和,但不吃辣,这家餐馆不少菜都加了辣,霁遇皱眉,但心情不错,没说什么。
两人聊了下上次去思创面试的事,彭向荣这才知道霁遇和施晏止算是老朋友,只不过彭向荣没有巴结的心思,和霁遇的相处和以前一样。
吃到半途,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霁遇看了眼,面色一变。
彭向荣前几次遇到他,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霁遇都是笑盈盈的、没有这样,眉头皱起,目光冷淡,嘴角压着。
连面色都沉了下去。
抱歉,霁遇嗖的一下站起身,我有事,先离开了。
霁氏集团外。
高楼矗立,整洁干净,明明是熟悉无比的景象,霁遇却仍是全身发冷,一点都不觉得亲切。
如果不是短信有署名,他都不会相信上面的内容。
公司内的一楼休息室。
霁成礼刚送谈完的客户离开,正准备出门,就听见外面奔走和吵闹的声音。
先生!霁总在里面谈事,请您在外面等待一下!
霁成礼推开门,果然看到被前台拦住的霁遇,对方大约一路上赶得及,头发被吹的乱了些,却是目光犀利尖锐,表情严肃地朝霁成礼望过来。
霁成礼笑眯眯道:没事,你们去忙吧,小遇进来吧。
霁遇缓步走过去,似乎还有些不平静的呼吸声。
他压着呼吸,目光盯着霁成礼,把手机屏幕亮给对方看,冷淡开口:短信什么意思?
休息室不是开放玻璃门,霁成礼让助理去把外面的人都赶离,回头道:就是字面意思。
霁遇的电话,对于霁成礼来说,想知道并不难。
但是霁成礼打电话过来,霁遇次次都是直接挂断。
方才霁遇在吃饭,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就是霁成礼的短信。
霁成礼说,让他跟施家联姻。
施家是谁?锦城还有第二个他听过的施家?
至于联姻,施家大哥是做考古的,五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唯一单身的,只有施晏止。
霁遇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道:原因。
联姻会有什么原因?霁成礼喝了口咖啡,施家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劝你这一点听我的。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当初就是你把我送出国的。霁遇反问,你觉得这样我还会被你再骗一次?我的好大伯?
霁成礼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霁遇眼神坚定,而且过了五年,他身上的气质沉稳笃定了许多,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因为失去双亲倚仗、而慌张无错的青年了。
霁成礼放下手里的咖啡,气定神闲道:你的母亲还在国外,你不想她回国了吗?
霁遇目光一凝,忽然上前揪住他的领子,被旁边的助理拉回来。
但是霁遇力气不小,捏着霁成礼的手极紧,鹿眼瞪的极大,眼底是一片厉色。
他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仿佛下一刻,便要落下来。
他这幅样子,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要打人。
然而两边挣扎对峙中,有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将霁遇的理智拉回来了一点。
霁遇的母亲董芸,在出国治疗一年后便去世了。
那时候霁遇想带母亲的骨灰回国,被霁成礼阻拦。
董芸的父母那时候也已经去世,董家只有一个性子懦弱的妹妹,不能成事。
霁遇万般无奈,只好将董芸葬在了榕树湾,他后来定居的地方。
但是,回归故里是每个人的愿望,霁遇觉得董芸也不例外。
霁遇,你以前很听话的。
霁成礼拉了拉自己的领子,对上霁遇藏着暴戾的眼和发红的眼角,莫名有一丝惧意。
但他很快回过神,将一份便签缓缓放在桌面上,道,答应联姻,我派人去接你母亲回来这是下周三,我跟施家约了见面的地方,我会在这里等你。
出租车上,霁遇攥着口袋里的那张便签。
冷静的表象褪去,他其实一点都不淡定。
离开前霁成礼强调了很多遍:这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约到的施家二老和施二少。
霁遇不知道他对施晏止沟通了些什么,但这件事显然并不容易,而且,施家的态度没有那么坚定,霁成礼不能决定一切。
但这种被利用去联姻的感觉,已经够让霁遇难以接受了。
片刻,他放开口袋里的那张揉成一团的便签,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改个地儿。
入了夜的蓝月会所非常热闹,陆陆续续有人到来。
霁遇对这里熟络非常,去吧台点了杯酒,就坐到了舞会厅的角落里。
音乐在耳侧炸开,脑中一片嗡嗡声,霁遇一口气便将桌上的酒喝完了。
他靠在沙发上,微合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
周围常驻客人看他面容陌生,举止怪异,不敢上前,而是暗中观察。
但霁遇的面容太优越了,还是有几个男女端着酒杯围过来,直到他们发现背后的男人,顿时散开。
夭寿啦!大老板怎么来舞会厅了?!
片刻,霁遇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一沉。
他睁开眼,看见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他的酒杯晃了一下。
霁遇睁开眼,道:来谈谈吧,施总,施二少。
施晏止大概没想到他没醉,手一顿,撑着腿朝霁遇看过去:谈什么。
因为环境嘈杂,两人头一次距离这么近,霁遇神色一怔,移开眼道:联姻对施家并无益处。
施晏止:有无益处我自己当然能够判断。
不咸不淡,霁遇抓了把头发,道:我想不通,你不嫌我烦吗?
施晏止勾唇笑了一下,只不过灯光晦暗,几乎分辨不出他的笑意:不想联姻?
霁遇明白他的意思,刚才坐在这里,他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霁成礼告诉他的时候,他内心一瞬间当然是不联姻,一个男人他搞什么去联姻?
追施晏止那是大胆示爱,男人就该有骨气有胆子。
但是,跟施晏止联姻?前男友?这以后得多尴尬,而且施晏止又不喜欢他,他何必再度倒贴上去惹人心烦?
但后来,霁遇想到董芸,就又犹豫了。
跟他爸葬不葬在一起无所谓,但是让母亲漂泊异乡,让霁遇觉得自己是个不孝子。
霁遇又看看身侧的施晏止,对方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气定神闲,慢慢问:有事?
霁遇突然说:如果说,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施晏止想了一下,他对霁遇跟霁成礼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不多,只猜出来不和,便道:分析比较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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