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遇一愣,施晏止接道:哭的。应该没事。
蒋馨一顿,目光顿时有些异样。
霁遇:
不过他们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蒋馨起身去接施晏晖的电话,施晏止去洗浴房,把洗好的衣服都挂起来。
而施明堇吃到一半,跳下椅子把自己的小书包拿过来,说:我们班今天学会了用彩色纸折玫瑰花,这是我折的。还有这些,是陈秋秋、月月他们折的。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霁遇帮着她把纸叠的玫瑰花拿出来摆放好,一朵一朵的没有那样精致,但看起来花了很多心思,背面都特意画着小标记,难为施明堇还记得对应的人。
霁遇面露欣喜,笑道:都是给我的吗?
施明堇大大的嗯了一声。
霁遇道:谢谢你们。
施明堇起身跑到霁遇面前,坐在他腿上说:那我可以亲亲老师了吗?
她话音刚落,就被施晏止拎起来放在一边:女孩子不能跟男孩子这么亲近。
霁遇见施明堇不高兴了,便只好说:亲亲不可以,我抱你去玩荡秋千好不好?
施明堇自然点头答应,施晏止皱眉:现在?
霁遇起身说:我已经吃好了,小区外面不远处有个室内游乐场,我带她去玩一会儿。
看着霁遇离开,蒋馨对身边的人说:你把人怎么了,人哭成这样?你别看人家爹妈都不在,但是好歹是男孩子,你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也要小心一点
施晏止听她完全想歪了,哭笑不得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其实这句话也不全对,霁遇确实是为他哭的。
蒋馨说:那他今天看起来怎么有点怕你呢?
施晏止皱眉,这一点没错,从霁遇起来,就有点躲开他的注视似的,现在还带施明堇出去了。
因为蒋馨下午还有安排,而且她看出霁遇和施晏止有点问题,也不好打扰,所以在这边留了两个小时,就赶紧带施明堇走了。
临走前,蒋馨说:五天后是小堇的生日,我和她爸会请她朋友过来,还会有老师和家长,你们一起过来吧。
霁遇垂头,看见施明堇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点头道:好的。
将他们送出门,施晏止扭头看向霁遇,对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手机在听电话,眉头微皱着:哪个滑雪场?新开的?
风声刮过脸颊,李一维大声说:就在锦城隔壁的人工雪场,你过来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太特么刺激了,你一定会感兴趣,快点来玩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嘟的一下挂断了。
霁遇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对方手里捏着他的手机,语气在夏日里稍显冷峻:我们谈谈吧。
夏日的阳光毒辣,照在霁遇微垂的头顶。
一方面是昨晚哭鼻子实在是丢人而难以开口,另一方面他心里有些忐忑。
他跟施晏止年少的恋爱并不稳固,其实相当脆弱,他自以为付出一腔热情去想把冷玉捂热,到最后却因为世事无常而落了个一无所有的结局。
他既担心会发生第二次,又觉得这样的自己,会让施晏止不喜欢。
霁遇在和施明堇去荡秋千的时候,自己也想了很多。其实也不全是施晏止的不对,那时候的他相信爱情的浪漫、永恒和不顾一切,但是施晏止不是。
施晏止克制重礼,对待感情内敛珍重,旁人很难猜透他的喜怒和喜好。
施晏止握住霁遇的手腕,把男生牵回了家里。
进了屋,外界的暑热被隔绝,霁遇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个谎:我要跟你说,我昨天学习压力太大,跑去那个小酒吧喝酒喝醉了,你信不信?
施晏止眉头轻挑,说:一个借口不要用两次。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他洗衣服的时候,从霁遇昨天的衣服口袋里发现的。
霁遇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又伸手要过来拿,但是施晏止个子高,手臂还长,抬手一扬他就够不着,霁遇恼道:给我!你这个大总裁怎么回事,不幼稚吗!
施晏止却伸出另外一只手,忽然将本就距离很近的他按在了怀里。
霁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气,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体温灼烫。
他按的紧,霁遇不动了,听到头顶施晏止的声音:这是你爸爸给你留的信吗?
霁遇忙说:他瞎说的,没真想让你嫁到我家里来。
施晏止一愣,目光有些错愕,半晌道:信的内容我还没看。
霁遇:
他完了,他怎么忘了,施晏止那么有教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随便看别人的信?
好在施晏止没多关注这个,似乎有些叹气又耐心道:我昨天的话,你是不是又都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伴随着胸口的起伏,霁遇觉得这样的距离似乎太近了,但是施晏止的手紧紧按在他的后腰上,让他脱不开身。
霁遇抓着施晏止身侧的衣服,道:有、有点忘记了。
喝醉了的男人都这样,实在也不能怪他吧?
那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施晏止一字一顿,道:我说,以前是我不好。我很喜欢你,我一定会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个机会哄好
就,接近完结的进度啦,给大噶卖个萌扒(っ≧з≦)っ
65、第65章
因为霁遇的耳朵贴着施晏止的胸口,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和珍重的话语。
霁遇微微睁大眼睛,施晏止松开了手,这才注意到霁遇攥着自己腰侧的衣服,这是霁遇经常性的习惯。
施晏止侧眸看霁遇,对方眼睛眨不眨的,愣的有点呆,便道:还是没听见?我再说遍,
霁遇忙摇头,因为施晏止的重复,昨晚的记忆他堪堪想起来些,耳边确实是有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似乎还藏着心疼的颤音。
霁遇低下头,说:听的清清楚楚了。但是你这样,我可就真的委屈了。
他语气干巴巴的,有些不自然,施晏止怕他再哭了,忙低头细看,看他神色如常,才松口气,道: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但,别再哭了。
他真的不会哄。
霁遇:
施晏止又补道:没有说男孩子不能哭啊。
短短几秒钟,就想了那么多,霁遇看他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和忐忑,像是真害怕他哭样。
霁遇挑眉,有些惊奇。
施晏止拉着他去沙发上坐下,将手里的纸放在他手里:这是哪来的?
他记得霁遇拿回他爸留给他的公司股份后,其实已经清点了他爸的遗产,其中并没有这封信。显然是最近出现的。
而且在那天晚上,他还见过霁遇对着这封信发呆。
霁遇没瞒着,说:霁成礼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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