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但在我手持手术刀对准我自己胸口的时候,
我却退却了。
虽然我握住了我那已经无比熟悉的手术刀,
那每日在病人身上划开切口的手术刀,
但我却对我自己下不了手。”
此时眼泪已经从尤德考双手的指缝中流出,
那个平日没心没肺喊着再来一杯的男人在现实的挫折面前显得无比的脆弱。
“来,我的朋友,我请你喝一杯,你现在需要的是喝醉,然后睡上一个好觉。”
米尔斯倒了一杯平时尤德考最爱的黑啤,并放在了尤德考的面前。
尤德考拿起了啤酒,咕咚咕咚的就喝完了一整杯。
米尔斯看到如此的情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只能一杯一杯的给尤德考续上。
在尤德考喝得有点醉醺醺的时候,米尔斯说道,
“看你也没有带雨伞就出门了,现在让你淋着雨回去也不是个办法。
走,跟我到楼上去,今晚给你借宿一晚。”
米尔斯从吧台后走出来,搀扶着尤德考的胳膊,此时一本东洋画册从尤德考医生的衣兜里,掉了出来,书脊朝上内页朝下的姿态摊在地面上。
一个原本在酒吧角落里瘫坐着的烂酒鬼,看到了那画册掉落的瞬间。
引力的作用下,画册中的一些画面被那烂酒鬼看到了。
模糊的画面,连成了一片猩红。
“黄衣!黄衣!黄衣!啊啊啊啊啊!!!!!!”
“匹斯特,让他安静下来。”
米尔斯说罢,随手捏住了手脊捡起了那本画册便不以为然的扶着尤德考到了酒吧二楼的休息室。
那是米尔斯与酒保日常居住的地方,除了储存一些酒吧运营的材料,也有着数个房间可供暂住。
米尔斯在尤德考安排在了走廊深处那间没有人居住的小房间里,里头放着一些杂物和一张折叠床。
先是将醉醺醺的尤德考放在了走廊外坐着,然后熟练的打开了折叠床并铺上了软熟的床垫和被子。从那些熟练的动作,就不难看出米尔斯不是第一次安排那些喝多了的朋友们了。
“也许没有家中的大床舒服,但比外头湿搭搭且冰冷的石板要好不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朋友。”
米尔斯轻声说道,并将尤德考放在了折叠床上。
先前捡起的那一本画册也随手的放在了尤德考的床边上。
米尔斯可没有偷窥别人的习惯,而这个习惯现在却救了米尔斯一命,当然他是不知情的。
听见尤德考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米尔斯轻声的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门外也能清晰的听见那此起彼落的呼噜声,显然已经是睡熟了。
米尔斯便安心的回到了楼下。
“匹斯特,那醉汉呢?”米尔斯向酒保匹斯特问道。
匹斯特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米尔斯先生,我还没走过去,他突然的就停止了叫唤声。我过去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居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他。。。死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是冤枉的啊!我不会杀人的!”
米尔斯显然对现在的突发情况也感到十分的震惊,并说道,
“快喊治安队来!快!!”
隔了约半个小时,治安队的人来到了黑胡椒酒吧。
那队长脸色凝重的看着门前的印记,并喊下属推开了门。
“我是乌尔姆市治安队第六分队队长乔布特朗g罗萨特。我需要见这里的负责人。”
说话的是身穿黑皮衣的男人,腰上别着一把锋利的刺剑,灰白色的头发被军帽遮盖着。
他的眼神如同刀锋,如同剑刃,如同那凶狠的孤狼,乌尔姆市的人们都称他为乌尔姆之狼。
一般的生活纠纷都是由序列一到序列五的分队去处理,只有涉及命案,治安队第六分队才会出动。
“我是米尔斯j蒙奇,黑胡椒酒吧的老板,这次报案是因为一位在我们这里的客人突然的暴毙,在场的有匹斯特伦巴顿,我的酒保,作为人证。我们将配合您完成所有的调查。”
米尔斯对乔布特朗早有耳闻,于是便恭敬的回应着。米尔斯也非常希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黑胡椒酒吧好不容易才打拼到了现在的地位和名声,一旦名声被毁,损失应该不少。
“崔斯特涅,去看看死者,我想和这位米尔斯先生聊一聊。”
乔布特朗吩咐副队长崔斯特涅去现行调查并保护死亡现场,崔斯特涅应诺并朝米尔斯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乔布特朗便继续面朝着米尔斯说道,
“米尔斯先生,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米尔斯挠了挠头,觉得有点不明所以,回应道,
“楼上的客房目前都住着客人了,要不然您跟我到我房间里来?”
关上了木门,乔布特朗猛然扯着米尔斯的衣领把米尔斯顶向木门上,凶恶的眼神盯着米尔斯的脸,生怕错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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