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就对了,所以为什么今天这一扇门没有上锁?”
乔布特朗引导着希芙和老盖瑞的逻辑,进行着推理。
“也许船长只是忘了?暴风雨的晚上,喝点小酒,然后忘记了我觉得很正常。”
老盖瑞回答道。
“对你来说,也许这是很正常的,但对能当船长的人来说,绝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失误。”
乔布特朗调侃道。
老盖瑞气得涨红了脸,希芙见状微笑了起来,并向乔布特朗问道,
“乔布特朗先生,您是指船长或者大副是其中一个导致保安队长失踪的原因?”
“这么快下定论是一个侦探不应该有的习惯,这样会导致你的逻辑发散性变得狭隘。”
乔布特朗摇了摇头,并走向了大门敞开着的船长居室。
从门外看去,船长居室里一片黑暗,而且没有任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那一扇敞开着的大门仿佛是一名站在门前的门童,邀请着客人到里面去。
“我需要你的火柴。”
乔布特朗站在了门前,并向老盖瑞说道。
老盖瑞心疼地将一整盒火柴都递了过去,
“省着点用,船上找这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我替船长和你的保安队长感谢你的慷慨赠与。”
乔布特朗头也没回,划亮了火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船长的生活居室。
小小的火柴并不能照亮整个房间,但足以让乔布特朗找到了放在门边上的煤油灯。
用火柴点亮了煤油灯后,煤油灯的光辉勉强地照亮了房间内大部分的地方。
众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船长一丝不挂,吊死了在自己的横梁上。
老盖瑞瞪大了双眼,并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的天啊,库克罗普斯号的诅咒要来了吗?”
而希芙则是被早有心理准备的乔布特朗一把扶住了,不至于落得跟老盖瑞一样摔了个四脚朝天。
“天啊,船长这是遭受到了美人鱼的诅咒吗???”
老盖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将面前的悲剧归纳为迷信的传说。
面前船长的尸体透露着一丝诡异的不详气息,头顶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海草制成的王冠,背上被人用刀子一类的利器刻上了螺旋状的印记。
船长的姿势看起来非常奇怪,就像是跪倒在床头前,向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跪拜一样。
船长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液落在了他的床单上,凝成了点点的血花。
乔布特朗将希芙安置在门外的长桌上靠着,并对着两人说,
“假如你们觉得这个画面难以接受,我建议你们不要进来了。”
希芙摇了摇头,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鲜血和瞬间的痛楚使她从震惊中过来,
“我可以。”
老盖瑞见状便对着自己轻声地说道,
“老盖瑞,你不怕的,你不能输给这小娘们。”
随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来吧,大侦探,展示一下你的本领,还原现场吧。”
老盖瑞说道。
“现场?”
乔布特朗一抬眉问道,
“这里可不是犯罪现场。
希芙,看到地面上了吗?地面上有什么?”
“地面上很干净啊,什么都没有。”
希芙疑惑地回答道。
“所以这里不是犯罪现场。”
乔布特朗解答道。
“放屁,船长难道不是自杀,上吊死的么?”
老盖瑞质疑道。
“上吊只是假象,试问谁能够在上吊之前对自己的背部刻上这样的一个印记?”
乔布特朗反问道。
老盖瑞一时语塞,明白了乔布特朗话中的含义,但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便反问道,
“那你怎么解释船长的尸体出现在这里?”
乔布特朗没有马上回答老盖瑞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尸体身后的位置,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一副画。
“希芙,能够将煤油灯靠近那副画吗?”
乔布特朗问道。
“当然没问题。”
希芙接过了乔布特朗手里的油灯,并将煤油灯凑近了那一副挂在墙面上的油画。
在灯光下,乔布特朗终于看清了油画上的内容。
粗糙的笔法,就像是小孩子随手画下的涂鸦;
简单的色彩混搭,蓝绿黑白四种颜色,要不是在煤油灯靠近下压根不清画上的内容。
那是一片死寂的山脉,纯黑色的山脉,在这一片纯黑的山脉四周有着漫天风雪,而在山脉的中心隐隐约约能看出有一座巨大的城市。
画中的山脉似乎有着一股邪异的魅力,倘若是古生物学家或者古建筑学家都会从这幅画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欲望,寻找它。
“船长所跪拜的看来并不是这一副画,而是画中的山脉。”
乔布特朗如此想道。
“这是一种反吉都的仪式?”
希芙问道。
“不,没那么简单。”
乔布特朗语重心长地说道。
画中的山脉,看上去非常古老,比任何的人类文明都要古老,就像是几十亿年前就存在的一样。
乔布特朗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但有关这一片如同笼罩在大地上的阴霾一样的山脉中存在的真相也许要等他看到那一本死灵之书之后才能够揭晓。
眼前需要解决的谜团显然有多了一个,而在解决保安队长的失踪和船长的死之前,山脉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老盖瑞,找大副来。”
乔布特朗看着那副画,头也没回地对着老盖瑞说道。
“哈,你终于说了我的名字。”
老盖瑞对此似乎有些高兴,便独自走去寻找大副了。
“可以了,希芙。”
乔布特朗从希芙手里接过了煤油灯,开始打量起了生活居室的内部来。
“看来我们的船长是一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人。”
乔布特朗轻轻地说道。
他伸出了手指摸了一下放在床边上的小木柜,木柜上一尘不染,伸手拉出了抽屉,里面的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但唯独在其中一个抽屉的木板下方似乎有着一个压痕。
乔布特朗将煤油灯靠近,看了一下压痕的整体轮廓,便断定出那是一柄燧发式手枪。
但是此时,房间里却没有找到这一柄船长隐藏起来的手枪,那么这一柄手枪到底在哪里?
乔布特朗一边思考着,一边观察着任何他可能会遗漏的细节。
最后,他发现了船长的脚底上有着一个与他背上印记一样的黑色纹身。
“这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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