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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贼太嚣张了,属下请战!”
“一千多骑兵啊,咱们都是步军,不可轻言浪战…”
“彭阳处于镇戍军腹地,怎么会来这么多敌军?老杨你是不是看错了…”
“胡说!我就是担心看错了才这么晚回来,大人,属下句句实言!”
“都瞎比比什么,听大人的…”
“对啊对啊,大人,您说怎么办,咱们都听您的!”
……
李现静静坐在上位,眯着眼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有人请战,也有人胆寒,谁让延兴军成军后还没有过一战呢,没打过仗就对自己没底,要么狂妄得上天,要么害怕得遁地,李现之前还没有什么感觉,今天算是领教到了新军和老军之间的区别。
面对杨喆报来的军情,李现心中倾向于是真的,但是在决定如何处置之前还需要确定一些细节。
“哆哆哆”,李现轻轻敲了三下桌子。
“都闭嘴,逼逼叨叨的,听大人说话!”张义声若洪钟,指挥使们立刻都禁声危坐,延兴军军法严厉,虞候动不动就赏点军棍,他一开口,谁都不敢再造次。
李现听得室内安静下来,睁开眼道:“咱们是什么人?是神卫军!”
环顾一下四周,又道:“西贼肆虐西北,抢的是我大宋子民的钱粮,杀的是我大宋朝的子民,淫的是我大宋朝的姐妹,以后谁再懈怠避战,就一个字,杀!”
众将听了后俱是悚然,心中再也不敢提起一点胆怯的心思,战前被斩,这官司打到哪里自己都没理。
李现冲杨喆微微点了点头:“杨指挥不惧艰险,打探到重要军情,大功!”
说完压压手,止住要起身的杨喆,接着说道:“勇敢不代表轻敌,兵凶战危,一个不慎就是损兵折将,军士们都是爹妈养的,咱们不能白白去送了性命!”
座下众将心中都是佩服,别看军都指挥使年轻,不过这打仗的心思倒是缜密,刚才一段战前总结做得有理有据,哪里像一个毛头小子,感觉像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小将军,听的自家主将沉稳,众人心思都慢慢平稳下来。
“杨喆,我有些话问你,敌军除了这一千多人外,还打探到其他情况了吗?有没有看到后续部队?”
“回大人,属下早上延茹河川向西北巡视,行至十里处,发现河滩处有大批骑兵经过的痕迹,于是延痕迹派出数股军士向四面刺探,在离河三里处发现敌军,随即属下收拾人马,悄悄吊在后面跟着,西贼狂妄全程缓行,也没有派出探马,但是到申时中,西贼就安营扎寨,随即以百人为伍,向四面分散出击,属下当即将全营隐蔽在一出山坳中等敌军远去后才急忙赶回来,属下觉得这股敌军应该是来打草谷的。”
“西贼营寨修得如何?”
“草草扎营,只挖了一条深沟,全是帐篷。”
“军种呢?可有重骑?”
“全是轻骑,不过军服号令统一,不像是西贼的部落兵。”
李现沉吟,草草扎营虽说不安全,但是方便遁走,敌军全部都是骑兵,有便宜就占,遇到硬茬子就撤,就是来打草谷的,而敌军全军都是轻骑更印证了自己的推测;
如今泾源路各军堡风声鹤唳,西贼骑兵来去如风,在野战中很容易被骑兵击破,承平日久的边军哪里是西夏骑兵的对手,历史上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被蹂躏后,西军才慢慢成长起来,所以现在的西夏骑兵对大宋西北边境地区的渗透非常严重;
按照杨喆在地图上指出来的位置,这股敌军正处于固原和彭阳之间,更靠近彭阳一些,既然是来打草谷的,那么这股西夏人肯定没有后续大部,也就是说是一支孤军…
想到这里,李现嘴角微翘:“哼,西贼当我大宋无人了吗?就这么点儿人跑来镇戍军撒野,那不就是给我们延兴军送军功首级来了吗,哈哈哈……”
将是兵的胆,见主将豪迈,众将都面露轻松,李先接着道:“西贼扎营处为南北方向的一条山谷,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出口,虽说自身安全得到了保障,可是也封死了兵败之后的退路!
我延兴军装备大量远程利器,神臂弩、床弩,足以封死西贼骑兵的冲击,我意以大部由南向北正面攻击西贼营寨,另遣一偏师埋伏于山谷北面,待敌骑被我杀退败走时,狠狠侧击遁逃中的敌军,如此大事可定!”
众将听后无不振奋,都兴高采烈的来到地图旁讨论起来,石鑫突然问道:“大人,可毕竟隔着十里地,等我军天明出发,到时候敌军早已走了啊…”
“呵呵…”李现轻轻笑道:“干嘛非要天明出发?上山五里,下山五里,刚刚好十里,你们说这股西贼是不是送上嘴边的肥肉?”
旁边丙营指挥使庞军附和道:“大人真是未卜先知?如今军中儿郎们走夜路那叫一个顺溜,而且今晚月明星稀,不打火把也能行军。”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称是,我军人数比敌军多,而且又是夜间行军,感觉就像是在训练一样,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真打起来,神臂弩能不能压制住敌骑冲锋。
李现挥挥手道:“别讨论了,就这么打,唐渡!”
“属下在!”
“你领甲营埋伏于山谷北面,做偏师!”
“领命!”
“杨喆留守彭阳!”
“领……啊,大人,为何让我留守,我也想去杀敌!”杨喆瞪着牛眼委屈道。
“老杨,你都已经立功了,你急吼吼干嘛,莫不是想要做大人的位子?”庞军在一旁调笑。
“我……”
gu903();李现一听,太不像话了,连忙打断道:“杨指挥,今日你部也是劳累,再说了守城这种活儿都是要交给最可靠的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