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铃辖稍安勿躁,火山军驻军六千,岂是旦夕可下?辽人兵马甚重,风雪交加,此时出兵大为不妥!”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兵马铃辖杨怀忠在一旁喝道,火山军为粮道中枢,麟府路并不怎么产粮,军民口食皆赖河东路周转,火山军一失,麟府路全路危矣!
府州兵马大权皆被文官掌控,折继闵除了折家千余亲兵亲将外,其余兵马丝毫不能左右,此时被文官呵斥,一时语噻,这天气出兵,若是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就是自寻死路!
“报~~”折继闵刚要继续劝说,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哨骑,跪地叫道:“铃辖、知州,辽人数万大军突袭,丰州失陷!”
“啊?什么!王家人呢?”康德舆大惊失色道。
“丰州残军三千余人已至府州城外五里!”
“报~~~麟州被围,辽人八万铁骑日夜攻打,沿途军寨尽破,州城危在旦夕!请府州速发援军!”
康德舆重重跌坐在椅子上,面若死灰,辽军至少兵发十五万,看着架势是要将麟府路一锅端了,丰州、火山军的辽军旦夕可至,府州也危险了!
“快发塘报,八百里加急,辽军二十万,突袭麟府路、请朝廷速发大军来援!”
折继闵悄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送死去了,不过辽军势大,单靠府州剩下的两万人马,只能紧守城池静待救援了。
……
“咚咚咚…”校场上飞雪飘扬,数千骑兵排成整齐的军阵如一道黑铁长城,将校场上排列的稻草人尽数撞翻,前三排重骑兵不断地用长枪刺入一个个稻草人靶,身后轻骑兵挥舞着马刀,从人靶旁边掠过,骑阵过去后,只余满地稻草,哪里还有靶子的形状。
李现看得不断点头,骑兵算是操练出来了,若是能够打上几仗见见血,这强军就成了。
刚想着,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策马本来的一个哨骑,军营中不得策马奔腾,除非有紧急军情,李现见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狄青出发月余,按理刚刚到广南西路,难道出了意外?
“伯爷!紧急军情,枢密院公文,速去报到!”哨骑不是延兴军所属,来自枢密院,将公文交到李现手上后,就立马离开,显然是还有令在身。
李现打开公文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麟府路全路仅余府州、麟州,其余各处均被辽军攻克,西北危急!
“辽人这是疯了吗?这种天气用兵…”李现抬头看看铅灰色的天空,显然不就之后还有大雪,连忙招过唐渡:“停止操练!全军集结!做好出征准备!”
唐渡一惊道:“何处有警?”
“西北!麟府路快完了!我先去枢密院,大军交给你了!”李现说完后披风一甩,向大营外冲去,任怀亮赶紧率领一百骑兵匆匆跟上,扬起一片飞雪。
唐渡大手一抬,冲鼓手喝道:“出征鼓!全军战备,随时准备出征!”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三连战鼓响起,校场中训练的军士们听到鼓声后都是停下了操练,左右面面相觑,鼓声变了,这是何意?
只有征战不断的延兴军老兵闻声大吼:“三鼓短促,边关有警,准备出征!”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正确,传令兵不断在庞大的校场中穿梭,军令声悠扬起伏:“停止操练,战备…战备…战备!”
军官们面色一凛:“都听到了,回营!战备!”
“嚯!”军士们连忙依令结阵,迅速向大营开去,整个校场上响起无数怒吼的军号声。
“战备~~~!”整个延兴军大营中回荡着热血的呐喊,君子营更是鬼号连连,终于要打仗了,军功,我来了!
大雪伴着北风珊珊落下,一百余骑扬起冲天的白雾,冲进了汴京城。
庆历二年正月二十七,西北烽烟再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