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就差两个弯道就能到达维修区出口,如若西瑞尔在简行出站之前驶过出口,那么西瑞尔就是全场领跑。
还差一个弯道。
“西瑞尔成功过弯,他的过弯路线很漂亮,获得了极大的出弯速度。”
“他马上就要成为全场领跑了!”
西瑞尔目前处于一个大直道上,他看到前方的维修区出口。只要再过5s,他就可以经过这个出口。
就算简行出了维修站出口,也只能落于西瑞尔的后方。
这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简行先一步从维修区入口使出,并扬长而去。
“简行保持全场领跑!”
只要不出意外,简行大概率能够拿下Y国大奖赛的冠军。
比赛还剩八圈。
在这八圈里,不论后方的排名如何更换,位居第一的始终不变。
这辆红白相间的赛车冲过了终点线,望见了方格子旗在朝他挥动。同时简行高高扬起了手,尽情地享受胜利给他带来的愉悦。
在华国大奖赛时,他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挡自己的感觉。
在这条路上,他必定可以所向披靡。
费边尤其在意这次的车检,上次的赛车超宽,费边已经打听到风声。
大概率是车检人员发现赛车超宽,先一步和芬提曼提供这个消息。芬提曼害怕简行会影响他们的排名,于是让车检人员不要上报。
通过车检的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赛车是违规的,费边没有想到的是,政治内斗来的这么快。
这次的车检顺利通过,简行的冠军之位无人能拦。
当简行站在领奖台上,本该尽情享用香槟与胜利的喜悦。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赛事方放错国歌了。
比赛方会播放当场比赛冠军车手的国歌、以及车队国歌。简行是华国人,原本应当播放华国国歌,可当下却放成了D国的。
原因无他,因为芙林车队的注册地在D国,其车队大本营也在D国。
这场国歌乌龙略有败坏兴致,赛事方发现失误之后,马上将国歌切换。属于华国的国歌再次奏起。
与此同时整个华国掀起了一股热浪。
这是F1舞台上第一次奏响华国国歌,在华国主场简行错失领奖台。在Y国大奖赛,简行拿回了属于他的领奖台。
另一边裁判也宣布了处罚结果。
雪树车队、车手的积分清零处罚。
F1的起步很重要,雪树车队私下研究比赛的起跑机制,他们的技术人员发现信号灯启动程序的触发器是一个无线电信号。
技术人员通过信号延迟的逆向工程,搞明白了起跑机制,他们将起跑的时间精确到毫秒。
为了确保车手能够完美发车,车队工程师在信号灯熄灭的前100毫秒,通过无线电给车手“哔——”的提示。
这也是米勒·斯诺发车优秀的重要原因,因为车队的提示给了他充足的反应时间。
原本赛事方对米勒·斯诺一反往常的起跑没多大印象,可偏偏雪树车队无线电总是出现“哔”声。
赛事委员可以听到所有车队的无线电通话,一直听到“哔”声当然觉得奇怪。
再看米勒·斯诺的起跑反应,好家伙,一次比一次快。
每个车手的起跑反应时间不同,有时候状态好、有时候状态差,但反应时间的平均值是差不多的。
正常来说20位车手谁都可能反应第一,可米勒·斯诺,每一次发车反应时间都是最快的。
赛事委员会第一反应就是,这其中绝对有问题,一定是作弊了。但这该怎么抓呢?
赛事方想出一个对策,他们暗中修改比赛起跑程序,在五盏红灯全部亮起至熄灭的过程中,插入一段随机的时间。
米勒·斯诺通过车队算出的时间、给予的提示,瞬间发车。旁边的车辆看到米勒动了,也纷纷抢跑。
如同田径赛上的抢跑,一人抢跑总会带动一群人抢跑。
这个方法效果拔群,一下子就揪出了米勒。
只是剩下三位抢跑的车手倒霉极了,因为他们是看到米勒开跑才开始抢跑的。
卡梅伦知晓事情原委当场跳脚,抡起椅子想爆米勒的头。
若不是一群人拦着,恐怕以后F1围场再无米勒。
卡梅伦嘴中骂骂咧咧,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简直把斯诺族谱拎出来鞭笞。
最后连卡梅伦的领队布鲁斯都听不下去了:“够了。”
“够了?”卡梅伦冷笑,“我可去你妈的吧,就你这种傻逼玩意还开车呢?自己技术不行,成天想这些歪门左道。你发车发好了又怎么样?也他妈没见你拿到积分,废物。”
这一骂直接把整个雪树车队骂进去了,米勒·斯诺一人可没办法在这方面的技术上作弊。若不是车队技术人员日日夜夜苦心钻研,还没办法找出这个漏洞。
要是再往下骂,估计得上升车队矛盾。
虽然他们车队之间明里暗里的竞争不少,但表面关系还得做好。
“你别太过分了!”米勒面红耳赤吼道,“为什么要取消我哥的成绩?他又没有作弊,车队没有给我哥信号灯提示啊!”
“不取消你哥成绩,不然取消你的?”卡梅伦嘲弄道,“你有积分可以取消吗?蠢货。”
五场大奖赛下来,雪树车队的积分全靠加西亚一人拉扯,至于米勒,至今还是0积分。
要是将米勒的积分清零,确实没有惩戒效果,因此赛事决定将整个车队车手的积分都清零。
等于加西亚这五场比赛都白跑了。
米勒脸都绿了,可偏偏卡梅伦说的是实话。
这场Y国大奖赛,卡梅伦从赛季初就开始期待。他身为Y国人,自然想在Y国主场做出最好的表现。
全被毁了。
再听到拿下冠军的人是简行,卡梅伦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
再早一看简行的车手积分,已经位于排行榜第六。
在赛季初缺席比赛、退赛的情况下,简行还能排到第六。
卡梅伦咬紧牙关,接下来的比赛,他绝对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发生。
在简行听到雪树车队这样的“研发”技术时,也不由得为工程师们的脑洞大开感到惊讶。
他又想到了Don车队的可变形前翼,开了这么多场比赛也没被抓,看来这项技术不是作弊。
车队为简行举办了派对,这是他们车队的第一个分站冠军,一共25个积分,简直难以置信。
简行不喝酒,车队也没有人灌他酒,即便下一场大奖赛还有一周的时间。
不出一会儿,整个车队开始群魔乱舞,载歌载舞、满口胡话。简行看着闹腾的大家伙儿,忍不住笑了。
以前他一直认为,胜利是自己的,喜悦也是自己的。
但胜利并不是自己的,如若没有车队工程师的赛车研发,简行也不可能拿到冠军。
当他胜利,还有一群人同样会为他的胜利感到兴奋、雀跃。这便是团队的意义。
直到凌晨时分,大家才感到疲惫,各回各的房间。费边抱着奖杯不肯撒手,简行就耐心地在旁边听着。
费边显然是喝大了:“我就知道,我跟着你准没错。我在乐曼……他妈的,无语,无语至极。那个傻逼领队,压根听不进去人话。还把所有人当傻逼,我看整个车队就他最傻逼。”
简行嘴角扯了扯,醉汉的话多数是发自内心。平日不见费边提起自己在乐曼车队工作的事,这会儿醉了,竟竹筒倒豆子般全说出来了。
乐曼好说歹说也是个中游车队,费边在里头话语权肯定不高。再加上费边这人看似好说话,骨子里也是傲的,哪里受得了天天被指手画脚。
简行将费边送回房间后,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奖杯放在费边的床头。
如若费边睡醒的第一眼可以看到奖杯,他一定会很开心。
但简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上周的他还对兰珩说,要将奖杯抱来送他。
也不知道今晚兰珩会不会来“分期还钱”,他两手空空,也没有奖杯可以给兰珩了。
思来想去,简行还是决定自己去负荆请罪。
敲了敲门,门开的一瞬间,简行猛地抱了上去。
兰珩刚洗过澡,浑身上下都透着湿润的水汽,简行将鼻尖往兰珩的脖颈上蹭,道:“好香。”
兰珩一边将门关上,一边反问:“以前不香?”
简行啄了一口颈侧的肌肤,称赞道:“今天特别香。”
再次抬头,果然,兰珩对这样的夸赞很受用。
简行就这么抱着兰珩的腰,二人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往房间里移,最后跌至床畔。
骤然倾身压来,简行双手撑在兰珩的头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的面孔。
注视顷刻,简行覆下身慢慢细吻,兰珩同样伸出手环住简行的腰身进行回应。
热吻加深,兰珩突然翻了个身,二人次序颠倒。只是此刻的简行陷入意乱之中,根本无暇顾及。
这吻愈发得深入,让简行几乎喘不过气,他忙用手臂格开兰珩。缓了一会儿,才道:“你男人今天棒吗?”
兰珩顺从地给予对方空间,他伸出手,勾开简行眉尖的发丝。趁机在简行的唇上啾了一口,道:“真棒。”
简行被逗得直笑,他感到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兴奋。如果情绪可以量化,那他现在一定会被压垮。
简行腰间一热,下意识哼出声,连忙伸手捉住作乱的手:“别挠我,你知道我怕痒的。”
gu903();“这不是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