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又过了几天,简行的家中收到了快递。这快递有些特殊,是一份文件。
简凌将公司的部分股份转让给了简行,这就是简行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除了折叠文件,简凌倒是一句话没说。对此简行也不意外,最近简凌确实很忙,忙到没空挑拨他和兰珩了。
这一日,简行照常地给仨人做了饭,虽然方诺哲一直吃不惯这么清淡的口味。但寄人篱下,也没有资格要求。
方诺哲道:“这卡梅伦到底什么情况?他之前没少在推特上黑你,怎么这会儿又喊你好兄弟了?”
即便车手的关系再恶劣,但在媒体面前也会保持表面塑料关系。毕竟围场的车手一共也就那么多,每年都得见,没必要将关系闹得太僵。
而卡梅伦有事没事就在推特上发表黑简行的言论,内容也是夸张猎奇。
最搞笑的还是有一次,有车粉评论:你不是很讨厌简行吗?那你为什么还要祝他生日快乐?
卡梅伦也对此作出了回应:我讨厌他,影响和我跟他做兄弟?
简行叉着一块番茄,平静道:“他一直这样,习惯就好。”
“我是习惯不了。”方诺哲抖了抖肩膀,“卡梅伦这人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简直可怕。一边黑你,一边缠着你。跟人格分裂似的。”
“人格分裂倒不至于,就是欠,”简行顿了顿,补充道,“卡梅伦喜欢挑衅别人,激怒别人。喜欢看到别人因为他的言论愤怒跳脚,甚至失控。别人反应越大,他越兴奋。”
方诺哲竖起了大拇指:“……牛。”
长这么大,方诺哲也算是见人无数,自诩自己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卡梅伦这么与众不同的人,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方诺哲又道:“你之前真的把他的头爆了?体育版面报道得可欢了。”
最搞笑的是,这件事还是卡梅伦自己承认的。
简凌只是说简行将大他四岁的学长爆头,下一秒卡梅伦就忙不迭地承认,自己就是被爆头的那位。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赶着承认自己被爆头的人。
简行:“嗯,我以前在私立学校上学,大学之前一条龙服务的那种。当时卡梅伦就挺跳的,四处惹事,可能是觉得我看起来比较……拽吧。然后就来找刺激。”
方诺哲:“他对你做什么了?你得爆他头?”
“他骂我妈。”简行冷静地道,“爆头算是便宜他了。”
简凌为此放下工作来到学校,来处理这件事。而卡梅伦在见到简凌的一瞬间,就下定决心要和简行做朋友。
从那时候开始,卡梅伦就天天来简行的校区缠着简行、腻着简行,就差跪下来求他要简凌的电话号码了。
简行真的觉得很离谱,大自己四岁、毛都没长齐的学长,居然看上了自己老妈。
“哦!”方诺哲吃完了晚饭,将碗筷收好,又顺便洗了自己的碗。完成这一切后,他转过头道,“生日快乐啊!”
简行同样转过头望着方诺哲,莞尔一笑:“谢谢。”
简行一直以为,兰珩知晓今天是他生日,应当会有所作为。可直到深夜、这一天都要过完了,兰珩都没有任何行为表示。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简行不至于为此大发脾气,他对这些事都看得挺淡的。
晚饭过后的兰珩外出了一会儿,似乎有人找他有事。简行和方诺哲则是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在夏休期,简行和兰珩接了不少广告。
因此简行都能在电视上看到自己,每次看到自己的广告,他就马上跳过。
不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拍的太蠢了,蠢到他不不想看第二眼。
方诺哲买了点红心火龙果,简行闲着没事,也吃了几块过过嘴瘾。
突然,方诺哲语出惊人道:“你和珩哥今晚上/床吗?”
简行猛地被火龙果呛到,扶着沙发面咳了挺久,他面色涨红道:“你说什么?”
方诺哲一脸“你就装吧”的了然:“就你们平时的小动作也忒明显,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吧。我看你们都恨不得在车队里打野/战了,还在这里装纯?”
“……”简行缓缓坐正,略有尴尬,“那倒不至于,我还要脸。”
“谢谢两位哥的不虐之恩,”方诺哲感慨道,“如果我真的在车队看到你们俩打野/战,我这辈子都不敢进车队了。”
简行尬笑了一声,思索片刻,又道:“很明显吗?”
方诺哲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简行,用眼神作为回答。
——你觉得呢?
此刻无声胜有声,简行要脸要皮,决定还是不问了。
方诺哲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又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明早还得早起背单词呢。对了,你今晚就忍忍,别和珩哥打/炮了。不然容易见红。”
简行:??
他怎么听不懂?
见红?
见什么红?
他一大男人,还会见红?
简行仔细回忆了一番,确定了方诺哲晚上也没喝酒,可他怎么尽说胡话。
关掉电视,简行回到房间,先是和兰珩发了个“晚安,我先睡了”,果不其然,对方马上发了个猫猫表情包卖萌。简行低头看着手机,突然笑出声。
他保存了这个卖萌的猫猫表情包,也给兰珩发了一个。
随后简行又发了个“月亮”:我真困了,等不到你回来了。提前说晚安,明天见。
虽然现在才十点,但简行确实困了。
等到兰珩发了个“好”的消息,简行才彻底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简行似乎听到了开门声,随后身边一沉。简行睡觉喜欢抓着东西,这会让他有安全感。
先前他抓着被角,可如今手中却像是抓到了温温热热的肌肤。
面颊落下炽热的吻,简行没有醒,直到脖颈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他才被惊醒。
兰珩有些懊悔:“抱歉。”
简行依旧有些困意,意识恍惚,他根本没听清兰珩在说什么。抬着头吻着兰珩的下颏,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又伸手摸了摸脖子,简行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他的脖间缠绕着一圈链条。感受着链条纹路,似乎是很久以前,被唐一龙扯断的那条。
简行微微起身:“拿去修了?”
过了一会儿,简行又改口道:“你修好了?”
兰珩“嗯”了一声:“好像对你很重要。”
摸了一会儿脖间,简行将整个人压在兰珩身上:“不算吧,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我只知道我从小就戴着,非得说的话,好像也没有特殊意义。”
“你晚饭过后都在忙这个?”
“对,修复有点麻烦。”
明明是一件小事,却让他拥有被珍视的满足感。
从小到大他收过不少贵重的礼物,也许正是因为得到的东西过多,导致他不不容易被感动。即便收到再贵重的礼物,他也不会为之动容。
因为他能轻而易举获得更贵重的。
“还有一件事。”
兰珩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浅淡的声线染上浓重的哑意。
简行心中一动,不由得愈发期待:“什么事?”
耳垂传来一抹湿润,简行被痒的缩了缩头,同时,他听到兰珩在说:“生日快乐,十九岁快乐,永远快乐。”
周遭是望不透的黑夜,兰珩回来时没有开灯,就是为了防止吵醒简行。
而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听力显得异常敏锐。
一声声一字字一句句,如同一枚枚钉子陷入心房,令人喘不过气的同时,又能够引起浑身的震荡。
兰珩的肩头一沉,紧跟着是一抹疼痛,他只是微微地哼了声,伸手温柔地抚着简行的后背。
人在欲望上涌时总会有标志性的举动,简行一旦意动,就会将这股冲动化作最直接的野性。
这是兰珩在近段时间得出的经验,并且正确率高达100。
果然,简行问:“搞吗?”
虽没有明确回答,但兰珩以实际行动来告诉简行答案。
简行怕冷,兰珩怕热,房间温度一直维持在一个比较适宜的温度。
现在的温度显然不够用,二人皆是感到烈火焚烧般难耐,恨不得跳入冰窖才好。
神经骤然紧绷,无法忍受的他下意识往前逃离。
“你先……洗澡。”
“我洗过了。”
不等简行逃出多远,却先一步被兰珩发觉,紧跟着将其捞了回来。
这也使二人愈发靠近。
简行的房间有卫生间,但害怕浴室的水声会吵醒简行,因此兰珩是在楼上洗完澡的。
被单被撕扯出似烟花绽放的褶皱,层层绕绕叠加,如同春日的百花齐放。
兰珩倾过身想去开灯,简行胡乱伸手想拦。但此刻的简行有气无力,根本不是兰珩的对手。
简行纳闷的是,为什么兰珩……进步这么大?
暗色的环境被微弱的灯光照亮,胜似阳光直入眼球,让人不住眼前发昏,腿脚发软。
如同在赛道上的速度感几乎要将他淹没,直到恢复平静,简行才迷茫地转过头。
在台灯的照耀下,兰珩脸色有些迷茫,又有着忧色。
心猛地咯噔一下,简行视线下移,霎时僵在原地。
探手摸了摸,放置眼前,指尖是红的。
简行不可置信。
他……
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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