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冰玉停在梨花树下,转过身看向她:这件事他未必会听我的,乾清的事便走一步看一步罢,我目前担心的依旧是苏承月和赵笺二人。
她皱眉,抬手揩去掉落在柔浅发上的梨花瓣:本想让尊上帮苏承月尽快将赵笺送入囹圄,再引他入魔。
赵笺入魔必将覆灭苏承月报仇雪恨的心愿,如此一来,我们便能把苏承月再收为己用,但现今变数巨大,我们不仅自身难保,赵笺也十分滑头。
柔浅淡淡回道:吏部尚书替罪的确未能想到,本他无故杀一百多位朝廷命官已是死罪难逃,现今容嬴已在十二音阁住下,我们不如先想如何应付他。
音冰玉:容嬴?
柔浅讪笑,手指点点她额头:这些日子你怕是和太傅睡昏了头,连容嬴来了雍都都不知晓。
音冰玉揉了揉疲乏的脑袋:的确疏忽了,容嬴可有么么动作?
藏青说乜泱和他想闯入后院,但被他拦下了,应当是发现了么么。柔浅说罢抬首看向这梨花树,伸手折下一支梨花,看向音冰玉,阿音,倘使不能引赵笺和苏承月入魔,也不是不能丢人造魔楼用强行之法,这样,也更好控制,不是吗?
得看北疆战事如何了,若能烧到雍都,此法倒可做应急之用,音冰玉颔首,又问,菁诀这两日寻过你?
寻过,计划很成功,柔浅对她淡淡笑道,他知晓一切都是尊上所为后,便毫不犹豫和我们站在一起,并答应,侯府一举一动,他会替我们盯着。
音冰玉亦展颜:如此,倒不必担心尊上那便计划不通。
柔浅:其他几人引入成魔倒是次要的,尊上这次难得在雍都停留如此久,万不能失策。
///
闹事深巷鲜少人问津,因此常常发生些不为人知之事。
温别此时托抱着风策亲吻,令他双腿搭在他腰窝,手托着臀防止他掉下来。
当然,该占的便宜还是得占。
风策被温别擒着唇瓣接吻,气进出都难,险些要被他吻得窒息,不由提前将吻结束,喘着粗气把温别推开。
随后从他身上下来,脑袋却靠着他肩上缓了缓,吸入的空气多是他身上淡雅的雏菊香。
温别轻轻抚他后背。
随后,温别掌心覆上他手背,将他手握住,低头又将温热气息全部吐在他耳畔,温热气息将他耳朵烫得熟得透红。
手握着他手,带着去衣下去了。
手在衣下,体温浸染过来,暖到指尖心尖。
隔了一层布料覆上最滚烫的肌肤,因着这处与他处不同,手心也立马就烫得火热。
好好摸摸。
温别边松了腰间玉带。
真实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时,风策被烫得心里一惊,当即低睫愣住,一时忘了该怎么做。
温别低头额头抵上他额头,风策这才回过神,手开始慢慢动起来。
头部往往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因而风策手刻意往那处去。
很快,滚烫肌肤磨得他掌心也发热发烫。
温别双目看他,风策心如捣鼓,不由垂眼,鼻尖撞上温别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唇也不自觉碰在一起。
正常人手上重复一个动作太久便容易发酸,温别却没有半分出格的神情动作,更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风策不由停下徒劳无功的动作。
温别忽然捏起他下巴,亲了亲他唇,手指也抚上他唇瓣,说道:用这儿试试。
风策神情当即僵住,他还想有朝一日温别这样帮他,怎么就变成他了?
风策愠怒道:我不会。
温别抚他脸颊,哄他:乖,试一试,你若是真不会,便想其他方法。
风策腰被他掐得紧,没帮他解决想离开是不能了,于是百般不情愿蹲下身。
温别撩开衣摆,一把弯刀露出,虽极为吓人,但好在干净得很,应当鲜少被碰过。
温别抚着他脑袋:当成糖。
///
菁锋回了府坐在府门前石阶上等风策回来,等了许久没见风策回来,于是揪了石阶缝隙里倔强钻出的青草,郁闷地叼在嘴里。
没多久,见不经常出府的菁诀从外头回来,于是立马站起身,问他:菁诀,你刚从哪儿回来的?
菁诀敷衍回一句:西市
随后走进府。
菁锋便跟在后头,方才风策便是从西市跟温别走的,于是高兴问他:你可有见到尊上?他和温别在一起,有没有么么危险?
菁诀看向他,问:尊上又和温别在一起?
菁锋想起风策见到温别后的神情,对菁诀说:鱼芜跟我说尊上和温别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我看着就不像那回事。
尊上做么么自然有他的原由,菁诀虽是如此说,但却也生了极大的怀疑,随后又问菁锋:这两日都不见鱼芜,他去了何处?
菁锋摇了摇头:我哪儿能知道,尊上常有事都不告诉我们。
///
淡雅的香味就算是最隐秘的地方依然有,但总归是隐秘之处,香味要浓郁一些,风策凑得近,闻得真切。
随后,他硬着头皮,先探出舌尖尝了味道,温别说是当做糖果,但弯刀并不甜,但也只是稍微有些咸腥,并不难接受。
随后,风策便张口把润如剥壳鸡蛋的弯刀顶端含进嘴里。
嘴中是湿的热的。被湿热紧紧包裹的一瞬,满足感便爬遍四肢百骸。
风策没吃过鸡蛋也看过鸡跑,利齿收起,将其浅浅吞着,仿佛怕被噎住。
随后,把上下整得湿漉漉的,到最后甚至有些上瘾。
忽然巷口传来脚步声,二人顿时心一提。
温别立即换了个位置,将风策挡在身前,背对着那巷口。
走至巷口脚步忽然停下。
风策正将糖果浅浅吃进一半,生怕被发觉而丢了糖果,顿时不敢有动作。
温别却忽然把他头一按,糖果便直劈入他喉咙。
泪水被呛出眼眶,但睁眼,发觉糖果还留了一截在外头。
喉咙被卡住了,难受得风策反射性收缩干呕。
温别阖眼忍耐。
巷口的人是个年迈的老奶奶,正住着拐杖路过,她看巷子站着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背着身杵在哪儿一动不动,叹口气,提醒道:年轻人,早些回家吧。
温别按着他脑袋,把糖果又抵入几分。
风策紧紧抓着他衣摆,膝盖已经跪在地上,想推开,但脑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的睫毛已经要贴上温别的湿润的乌黑毛发了。
此时,他闻见的不是淡雅的雏菊香,而是一股淡淡的腥味檀味,充斥鼻腔,将他熏得头昏脑涨。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