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乾清倒是乐呵呵说:许公子多好,还送你一盆花,还是这么名贵的兰花。
这么一说,叶少卿倒是想到什么:那位林公子,住在这里的花销是不是都你付的?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何乾清被他问得窘迫:我我从小攒下来的。
叶少卿顿时看兰花顺眼多了,伸手拨弄两下长叶:好歹他还送我一盆兰花啊。
叶少卿,何乾清听出里面名堂,连名带姓喊他,这能一样吗?林公子他本来就遇到劫匪,身无分文,来雍都也没有朋友。
叶少卿应和:是是是,不一样,他现在要住到礼部尚书家里去,能把你当朋友就不错了。
风策见着两个人要吵起,预备搁下筷子默默看戏。
鱼芜也默不作声。
何乾清怒道:你什么意思?
叶少卿不看何乾清,眼里只有那盆兰花,但嘴上依旧阴阳怪气:被利用完了还乐呵呵的说他好,现在人是被礼部尚书看中了,是要平步青云喽,是不是,小兰?
何乾清拍桌而起: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愿意帮他我是我的事,我又没有用你的银子,用的是我自己一个月一个月攒下来的钱。
叶少卿:一个月三两银子,你捕快做了两年,也就是一百四十四两银子,先前你家每月给你月钱是五十文钱,你就算每个月只用二十文,留下三十文,算你存了十年,十年大概就是七八两银子,一百五十几两银子,这几天应该都用光了吧?
叶少卿算完,转过头朝何乾清笑笑:都付诸东流了。
看着何乾清恼羞成怒却说不出话,叶少卿将兰花一抱,炫耀道:无价之宝,许公子送的。
叶少卿,我杀了你!
叶少卿反应极其快,在何乾清动手时抱着兰花就跑。
二人将二楼闹得鸡飞狗跳,站柜台的燕淼不知所措,接着,兰花也不知什么时候塞到了风策手里。
最后,大家被一声我是贡士了的兴奋喊叫吸引过去。
会试过了就是贡士。
冷竹已经去榜前确认了,一路大笑着跑回来,跑到二楼人多地,大喊了这一声。
随后,他又道:今日尽情吃喝,十二音阁不收银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乾清不可思议看向还抱着头的叶少卿。
叶少卿同样表情看向何乾清,表示不知道冷竹怎么了。
冷竹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起来,他在楼梯口慢慢蹲下身,又慢慢坐在地上,开始又哭又笑,涕泗横流。
风策走过去,因着不方便蹲下,让鱼芜给他帕子擦擦。
站柜台的燕淼没见过这情况,立马跑去喊其他人。
随后,风策就听到冷竹带着哭腔小声喃喃:我终于终于可以回家了。
风策稍稍一愣。
回家?
叶少卿凑过去问向何乾清:怎么回事?
何乾清摇了摇头。
随后,两个人过去看冷竹,正巧燕淼带着藏青和柔浅来了。
藏青看一眼何乾清,何乾清脊背一凉,挤出一个笑来:师父早晨好。
藏青将冷竹带走,柔浅随即安抚客人,并表示冷竹所说大家不必付钱是真的,但后面来的客人不算在其中。
随后,便离开了。
风策看了眼鱼芜,示意他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坐回位置上,叶少卿看了满桌的菜,笑道:免费的菜看起来尤其香,得再来两壶酒。
此时,林彦如收拾好了东西,从楼上下来,跟着两个礼部尚书的家丁离开。
叶少卿笑道:乾清你快看,你的林公子要走了。
何乾清一拍他后脑勺:闭嘴吧你。
不过说真的,他既然拒绝了你,就别对他念念不忘了,叶少卿语重心长道,而且,你现在和刘本续有婚约,下月初七,你就要成亲了。
何乾清:嫁给他我还不如守寡。
说完,看向叶少卿: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姑娘是谁呢。
叶少卿不大好意思说,咳了两声,看了眼风策,见风策依旧瘫着脸无表情吃喝,才说:万一我喜欢的不是姑娘呢?
何乾清顿时一惊:难道你喜欢有夫之妇?
叶少卿:
风策看不下去,说道:是男人。
何乾清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不会是不会是
她看了眼桌上的兰花,干咽了口口水,面露惊恐,小声试探问:不会是许夷兰吧?
叶少卿点了点头:是。
何乾清缓缓给叶少卿竖了大拇指:你爹娘肯定不同意。
叶少卿叹了气:我单相思,和你一样,被拒绝了。
不是吧,你对他那么好,何乾清也跟着叹气,自言自语般说,也是,他怎么会也喜欢男人?应该会被吓着吧?
风策悄悄离开,去找了温别。
他现今有些想和温别呆腻在一起。
没有人在外面侯着,风策便直接上了楼去,随即,就听到乜泱的声音:师父,你怎么和一个没有半分修为的人在一起?双修至少得找和您差不多道行的,这样才有助。
温别只道:下去吧,为师的事,你和嬴儿都莫要插足。
乜泱:您飞升是整个修真界的大事,我和师弟怎么能不管?
的确,温别的修为是到飞升了,若非心中执念,不会还在这儿。
随之,温别愠怒声音传来:为师的事,自有分寸。
下一刻,乜泱气冲冲出来,看到在楼梯口的风策,怒气更甚,但眼眶又瞬间红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风策,脸色极不好走了下去。
风策敲门,温别不应声,便直接推门而入,见温别正站在门口看他。
风策:
风策便站在门口不动,和他对视,并有恃无恐提出要求:抱我进去。
温别走过去,先抱紧了他,而后将他抱起,进门关上门,对他说:我把我修为传你一半。
风策被温别这个决定吓得不轻,立马道:我自己能修,不必你把修为传我。
他可不能害得男主修为大跌无法飞升。
温别把他放床榻,关上窗,边说:我所期待的,只是同你在一起。
风策有些无奈叹口气,仰躺在床上:和一个人待久了是会腻的,等你腻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温别站在他面前,窗户关起后房间的光线便不足,他高大的身躯一挡,便更暗了。
温别面色冷然,问他:你会腻了?
风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半坐起身看向他,动了动唇,最终不知道如何回答。
风策,温别低下身子警告,你要是真敢离开我,我便亲自断了你双腿。
风策现在就觉腿疼,不由往后挪了挪身:血契都结了,你还担心什么?
gu903();温别吻他唇,如饥似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