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一抬手,心有所想般,一条火红的藤蔓迅速勾上屋顶,藤蔓周边的蜘蛛被灼烧得即刻退开,但这房屋却分毫无损。

正这时,蜘蛛精一口黏沫吐下。

温别抓着藤蔓想将风策一并带着逃离此处,不料风策松开他,二人虽都避开了那黏沫,却一个还在巷子里,另一个却已经到了屋顶。

巷子里蜘蛛爬上风策的双腿,在墙壁上的则直接跳到他身上去。

阿策!抓紧!

温别将藤蔓伸向他,风策一抬手,就见蜘蛛精的毒液喷洒过来。

一个躲避,风策直接滚入蜘蛛堆里。

身上被撕咬和疼痛和被毛爪爬的瘙痒传来,风策有些难以忍耐。

更甚的是,被他翻滚压死的蜘蛛粘液都黏在身上。

温别大口大口喘息,想跳下来,被风策察觉。

先别管我,我会没事的。

风策张口说话时有蜘蛛想钻他嘴里,那蜘蛛不大,直接被他抓着捏死。

蜘蛛精看着风策已经没有威胁,开始攻击温别。

温别全身虚脱已经没什么力气,躲开一击,想将仙剑召唤出来,试了几次无果。

忽然一支泛着金光的冷箭破风而来,速度奇快,直接射穿了专心对付温别的那只蜘蛛精的脑袋。

风策只见巷子上方的蜘蛛精轰然倒下,而在巷子里包括他身上的蜘蛛发疯一般迅速退去。

风策身上被咬得起红疹或冒了血珠,而有些是蜘蛛带了毒性,青紫一片。

蜘蛛一退,风策立即用了治疗术先给自己疗伤去毒。

温别也从屋顶上跳下来,他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下,随后红着眼眶将风策给一把抱紧。

风策拍拍他背,说道:我没事了已经。

风策很快就察觉有泪落在他肩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说:多亏你及时将这蜘蛛精制服。

随后,屋顶上就传来一少年声音:哥,明明是我们把蜘蛛精给杀了,他却说是那个白衣鬼。

风策看过去,见有两个人在屋顶上看着他们,一个蹲着一个站着,蹲着的正是那个开口的少年,站着的年纪稍长,背上背着一把大弓。

少年看到风策看过来,赌气一般撇过头去,脸鼓鼓的,哼了一声。

谲,不得无礼。

少年身侧的那位哥哥,看起来年龄也不过风策一般大小,他声音极其温柔,虽是苛责弟弟,也带着一股宠溺。

二人都是一头白发,弟弟的白发是短发,不过后头扎了一个小辫子。

哥哥的白发是长发,散着已经齐腰,只在左耳侧扎着短辫子。

那位叫谲的少年努了努嘴,没有说话,谲的哥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风策知晓是他出手救了他二人,于是对人微微一笑,颔首。

谲的哥哥一双金色的眼睛看向风策和温别,微微一笑,启唇:小弟方才出言无礼,并非有意冒犯,二位莫要见怪。

温别眼眶依旧有些红,他握紧风策的手,没有说什么。

谲从屋顶上跳下来,站在他哥哥身旁,对温别不情不愿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叫你白衣鬼。

温别淡淡看了眼谲和他的哥哥,说道:无妨。

谲的眼睛和他哥哥一样是金色的,显然二人是天生如此。

修真界内除了妖怪的眼睛颜色五花八门,正常人都是黑色的。

不过在幻镜里遇上能正常沟通的人,实属不易,况且还是刚刚救下他们二人的实力少年。

风策说道:我叫风策,他是我夫郎温别,我们刚进入幻镜,对此处并不熟识,方才多谢二位相助才得以脱险。

怪不得那蜘蛛精会埋伏你们,谲嘻嘻一笑,遇上我哥,它只能躲进洞里不敢出来。

谲的哥哥温柔笑笑,对风策和温别缓声道:在下司徒云,石门蜘蛛精只是一只小妖,我看温公子身受重伤,可否要一并前行,互相照应?

说是互相照应,应当也只是这位司徒云担忧他二人再遇到什么危险,温别手心还在渗冷汗,也不知道幻镜外头的风澈究竟是在做什么。

风策虽然知道在幻镜必须得小心,纵然这二人生得好心人相貌,可到如今温别究竟什么状况还得仔细查看,而他们单独走更危险,倒不如搏一把:如此便叨扰司徒公子了。

谲咧嘴一笑:放心跟着我们吧,我哥在的地方,没有什么妖怪敢嚣张!

谲还没有他哥肩头高,司徒云宠溺笑着揉了揉他脑袋,随后转头离开这逼仄的巷子。

风策想背着温别,温别不肯再让他背着,风策便只能扶着他跟着司徒云和谲走。

很快,几个人到一个歇息的地方,是一个小的棚子,棚子里有个桌子,他们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司徒云也有一个乾坤袋,他从里头拿出一些干饼子和水来,先给了谲一块饼子,而后分给风策和温别。

风策接过道谢后啃了一口,才知道这玩意有多硬多干,于是接了司徒云递过来的水。

温别辟谷过,并不需要吃东西,他坐着阖眼,闭目养神。

风策边吃,边问他们:二位来幻镜多久了?

司徒云依旧温柔笑笑,回道:四百二十七年四个月零五天。

四百多年是风策没有想到的,温别也有几分诧异看向司徒云和谲。

谲啃一口饼干喝一口水,随后发觉风策和温别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滴溜溜的眼睛也看向他们,说道:才四百年而已,你不知道,有些人已经困在这里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风策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在幻镜里没有生老病死么?

死?死了会变成鬼困在里面,除非你厉害到能去幽冥之路,那里有出口,不过那儿有厉害的人守着,你打过他,才能踏上幽冥之路离开。

风策有些不敢信着幻镜会有出口,按理来说是只能打破,才能出去。

这时候,司徒云忽然柔声说道:我们刚来这儿并不知晓这样一个出口,也是来此处的前辈所说,才知晓在东南方向有一条幽冥之路,但并不是所有人可以找到,并进入的。

幽冥之路每年都会开一次,但守在幽冥之路的人十分厉害,我倒是带着谲想去挑战。

由于打不过那守着幽冥之路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没有贸然行动,在见着比我厉害的前辈被那人一掌打得灰飞湮灭,带着谲离开了那儿,此后便没有去过了。

风策半信半疑:进入幽冥之路真能离开么?

谲哼唧道:当然可以,虽然离开得人不多,从我们进来,也就三个人进入幽冥之路离开了。

风策又问:他们进入幽冥之路离没离开,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谲皱着眉挠挠头,说道:大家都知道可以从那儿离开,他们离开了,怎么可能又重新进来告诉我们他们出去了。

风策点了点头,看了眼依旧在调整的温别,他倒是想问一问温别,除了和镜魔勾结的风澈,有没有人从幻镜魔城出去过。

他应当知道得多。

能从幻镜魔城出去,也足够那人吹一辈子了,温别过了几百年,应当知道一些的。

但很快,风策就想到温别这人,现在完全不记得外面发生过的事。

gu903();司徒云看着风策疑惑不解的模样,不由问道:风公子可是还有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