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那就好。王疏松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欢喜,不然内阁那么多的事。王疏得了消息高兴地离开了。

容柒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他低头看着被他袖子挡得严严实实的秦子业,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

秦子业短手短脚的抱住容柒的大腿,他把手链放在怀里。

容柒弯下腰抱起秦子业,他的步伐从容,衣角没有半分和其他人接触。他侧脸轮廓柔和,白衣恍然,似画中仙。

夜里的灯火,点点星星,容柒依着秦子业买了一只灯笼。

那个灯笼跟着秦子业一般大。

秦子业拉着容柒的袍子走到河边,河边的公子姑娘放着河灯。

容柒看着秦子业发愣的样子,他去买了一个河灯递给秦子业。

秦子业看着容柒,容柒墨黑的眼眸在火光下漂亮,闪着光。

容柒递给他的还有一只笔。

秦子业蹲在地上,容柒笑着转过身去,没有去偷看秦子业的愿望。

在一众公子姑娘中,带着孩子的容柒和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容柒长得太好看了,没人去说闲话。

秦子业拿着毛笔认真地写字。

柒柒,你陪我一起放灯吧。秦子业扯住容柒的袍子。

容柒应了一声,比起秦子业还乖。

两人看着河灯慢慢飘远。

秦子业并不想回皇宫里,主要是皇宫里人多眼杂,难不保会发现他。

容柒也不想回去:我们去我以前的院子住一晚。

以前的院子就是鬼面先生的住所,那里还有奴仆每天打扫完后离开,的确是一个好好休息的地方。

容柒走在路上,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看见一对公子和姑娘在一颗树下接吻。

秦子业被容柒捂住了眼睛,抱着离开。

柒柒秦子业扭扭身子郁闷的喊。

容柒抿着唇应了一声。

秦子业亲了亲容柒的脖颈,容柒身子一个抖索。

柒柒,最好了。

容柒抵着秦子业的额头,笑了笑,走进院子把人放在床上。

秦子业坐在床上听着浴池里传来的水声,他红着耳尖,眼眸羞涩。

等到容柒出来的时候,他在床上看见把青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秦子业,身姿修长,手臂有力,眉眼轮廓深邃。

容柒的眼底闪过一丝欢喜,他慢慢靠近秦子业,冷白的皮肤冒着热气。

秦子业一把压住容柒,双手十指相扣。

秦子业歪歪头:我是不是柒柒的乖宝宝?

容柒的心神都被这个男人牵动,他觉着心里涌现出一股甜蜜:是。

秦子业声音低沉,他咬着容柒的脖颈。喘着气:那我把自己送给柒柒。

系着腰带的里衣被秦子业的大手一一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冷白的皮肤。

冷风吹过来容柒感觉到一丝丝凉意,而在身上随即又热了起来。

容柒呜咽一声,破碎的声音从嘴唇颤抖地传出来。

在恍惚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容柒感觉到一个冰凉的触感在脚裸处。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身子不断往前倾。

另一个枕头被垫在他的肚子下面。

窗外寂静无声,时有时无传来虫鸣的声音。

容柒披着披风,他身上干净,看着秦子业安静的样子,他穿上鞋下床,屋子里传来细细的声音,容柒低头去看,脚裸处红色的珠子衬得原本白皙的腿更加艳色。

他又看了床上的秦子业一眼,走出了屋子。

这屋子曲觞流水,容柒就站在河边望着流水缓缓流动,只见从外面流进来了几只河灯,孤苦伶仃,看着有几分可怜。

容柒挑挑眉,随手捡起一只河灯。

河灯上的纸条字迹很不好看,但能从出窥探出锋利。

纸上写着:

希望容柒一生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河灯滚落在在地上,容柒眼中雾气弥漫,眼睛深处充满了光芒,他仰着头,闭上眼睛。

胸膛里的心脏被温热感包裹,膝盖发软。

他有些丢脸的捂住自己的脸。

他回到屋子躺在秦子业身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秦子业的嘴唇上。他嗓音温柔:秦子业谢谢你喜欢我。

谢谢你喜欢阴暗破碎的我。

秦子业拿着笔的时候,他看着容柒背过身子的样子,笑着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好。

历经山河,风月天边。

唯有你是唯一的良川。

容柒就是世上最好的人。

经过一天的变大变小的折腾,秦子业在床上睡得很熟。

他耳边嗡嗡作鸣,身上传来灼热的疼痛,后背好像案板的肉放在火上烤。

他只是睡了一个觉,不至于这么痛。

秦子业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睑有一层血雾,看不清外面的装饰,只觉得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耳边的耳鸣渐渐减弱。

秦子业伸出手抹了一把脸,眼前终于清晰了,是一个地牢,在墙壁上有着各种刑具,上面还流淌着鲜血。

秦子业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秦子业慢慢爬到墙角靠着墙。

他轻轻地抽口气。

盘龙殿内,容柒拿着奏折低垂着眼眸,黑衣在他身上相得益彰。白声脚步放缓低着头恭敬道:殿下,安阳侯世子臣已经关进地牢,用了刑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容柒听见这个名字眼眸没有抬,他的神色懒懒,嗓音清冷:杀了,剁成肉酱喂狗。

对于这位懦弱的丈夫,容柒只觉得麻烦,在他下旨一把火烧了安阳侯府后,他就把这件事放在心底,而秦子业的出逃再次勾起了那段恶心的记忆。

殿下,皇家暗卫和东郊大营的控制权会不会在安阳侯世子身上得到消息?白声的脑子转得快,现在秦子泽已经战死沙场,而秦子武身上没有一丝线索,只剩下秦子业了。

容柒手指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安阳侯曾经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不过秦子业懦弱的性子和秦子泽和秦子武相差那么大,容柒从未把他考虑到先帝的候选人当中。他放下朱笔,眉眼如画,长腿规矩地放在下面。

秦子业还搞不清状况,他睡了一觉,竟然把自己睡到地牢里了!最主要的是睡在他身边的容柒不见了。

他那么大一个媳妇就这样不见了!

秦子业敲了敲隔壁的墙,没有半丝动静。

你的饭一个太监凶神恶煞的把一个馒头扔在秦子业身上。

秦子业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神色,他捡起馒头。地牢里太监来问话,应该是东厂:白声在哪里?

太监呸了一声:我们厂督也是你这个废物能叫的!得罪了那位,你真是死得不能再死!太监骂骂咧咧。

看见秦子业龟缩在墙角沉默太监这才冷哼一声离开,眼中鄙夷。

那位?

秦子业的目光幽深,除了他还有谁能使唤得动白声,那么只有一个人选。

黑色的衣摆轻轻划过台阶,脚步声越来越近。

从容不迫,优雅尊贵。

容柒眉眼清冷,边角绣着黑色的凤凰,他一步一步向着秦子业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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