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段记忆,当记忆中人知道这是历史记忆,如果季秋知道了,大概依旧会很淡定。
不说别的,这对于大佬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在季秋过去经历的情况当中,他自己就体验过一些神奇的事情,比如当信徒祈祷之时,他本人可以听到声音。
而当初他认识的李三丝,那个厨子依旧健在,当他提到季秋的时候,季秋也能感应到具体是谁。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想过,会不会随着实力提升,就能慢慢达到“凡所思,必有感”呢?
而进入众神纪元后,季秋曾经的猜想就得到证实,整个纪元,一开始有数千万刚刚诞生的世界,其中的生灵,只要念诵初春之神的神名,季秋都能选择性的听或者不听。
而某些带有恶意、诅咒的念头,更是会被轻松捕捉到,若是涉及与自身有危害的情况,也会立马示警,这就是生命层次提高后的一些神异。
这位万灵主君也没做什么,整个纪元的灵性大道开始恢复,季秋也在这个过程中苏醒。
而那位未知的强者悠哉的行走在混沌当中,神色有点嫌弃:“这谁的记忆,众神纪元根本没有混沌,就是一片原初海。”
“捉星拿月?星辰坠落?蝶灵只是喜欢变成武器形态而已,麻烦你们不要像阅读理解的出题人一样脑补。”
他在这个时间段已经具有了唯一性,可以说过去未来现在,都只会有一个他,在本身所处的时间线上,这位早已经成为了未知。
此时一时静极思动,便降临记忆之中,有时候,缘,妙不可言,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季秋来自于叫做地球的地方。
而有一件事很巧:“世间总有相似的花,过去了这么久,竟然又一个地球诞生,有些怀念……”
“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
话落之时,随着他手指一点,还没苏醒的季秋陷入了真正的梦境,只是这等存在铸就的梦境世界,又和真实世界有什么区别?
季秋混混沌沌,他模糊的感应到纪元在复苏,在灵性大道消失后,智慧生命越来越少,能够天生就会修炼的生灵直接没有了。
恐怕一直下去,随着最后一个智慧生命死去,纪元就真的终结,季秋算是唯一还处于全盛时期的天神,他偶尔还会管一下繁衍。
所以还有新生之神的名号,纪元之中新生命突然增多,这是灵性大道被补全的征兆,也是季秋设置触发让自己苏醒的条件。
他苏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一身实力在即将成仙的关头,而天神的尊位就像是一场梦。
仔细一感应,他因为天神位格获得大部分权柄全都没了,但是,他在天神时期特意领悟的一切大道法则,全部都在!
那么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
季秋四处打量,这是一座小山包,跺跺脚就可以摧毁那种,山上长满了蓝色的蘑菇……树?
这些蘑菇太大了,几米几十米几百米高都有,并且漫山遍野长满了一看就不普通的灵植。
还有一群蓝色的蝴蝶在四处翻飞,季秋在山脚,用灵识扫过整座山,除了山顶之外,他各处都看的清楚。
他是怎么突然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一只与众不同的蓝色蝴蝶从山顶飞了出来,季秋仅仅是第一眼,就确定这蝴蝶就是画中的那一只。
再看看那些成群飞舞的蓝色蝴蝶,虽然和这一只外形很像,但蕴含的道韵完全不同,季秋修行之后,也学着修行者那般,从本源层面去看待事物,也让他一开始没有联想起来。
感受蓝色蝴蝶的气息,季秋只想倒吸一口凉气,这只蝴蝶给他的感觉,竟然比天仙层次还要恐怖,只是这蝴蝶为何无视自己?
季秋下意识的向着山上走去,进入灵植区域后,陡然毛骨悚然,他看到了一株九片叶子的草,并且之前远处就看到过。
可有某种机制,让季秋只有在靠近后,才感受到这灵植的可怕威势,仅仅是靠近,季秋就觉得之力会瞬间四分五裂。
隐约中,有一道月刃划过,整个世界都一分为二,同时它的名字也出现在季秋脑海中:九叶月刃草。
不远处,漆黑浓雾笼罩着一棵桃树,可树干上、桃子上,赫然有一个个鬼脸:鬼脸桃树!
目光移动之间,诸多灵植的信息进入脑海:嗜血藤、净水草、幽魂兰、蟠桃……
似乎是进入一个范围后,就触发了什么,除了灵植之外,季秋看到那些蝴蝶也有了名字:蓝灵蝶。
此外还有一种精灵,叫做幻灵,不过那只与众不同的蝴蝶有其它名字,叫做蝶灵。
能力有月刃斩击、月刃风暴,迷梦……
因为能力太多,如果要仔细看一遍,估计需要几天,他只好大致看一遍,说真的,季秋有一种见到oss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远离灵植,沿着一条小路,季秋朝着山顶走去,他现在就是下意识的在行动,完全依靠本能去探索,不是没长脑子,而是醒来后他直觉山顶有什么在指引他。
甚至灵识感应都不让,一定要他亲眼看到。
山顶的景色,也是随着季秋的前进而解锁,一步步前进,季秋看到了一个九层的蘑菇。
而蘑菇最底下是一个木屋,门是开着的,季秋走了进去,这里面很是简洁,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中间是蘑菇树的主干。
上面有一些小号的蘑菇发着光,将室内照亮,一根凸起的蘑菇上,还挂着一幅画。
走近之后,季秋刹那间愣住,这不就是这座山吗?
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以这幅画为核心衍化而来,画中的山叫做密语山,绘制的作者叫做“白羽”。
但是画中还有许多奇怪的生物,看上去很模糊,仔细一看发现又完全看不到了,唯独一只叫做蝶灵的蝴蝶很清晰。
季秋意识到,自己是走大运了,那位万灵主君,似乎就和那一副自己看不到的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