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幸的是,宁格没说出那些忤逆的话,只撇撇嘴道:“我当然盼着他长命百岁的!”
宁刚看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禁叹一口气:“老四,都多少年了,你还怨他?爹也都过六望七了,你还能怨多久?非要弄个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情出来,你才肯放下?”
宁格不说话,低着头把玩着抱枕。
“爹也后悔,可后悔也没什么用,过去的就过去了,眼前和未来才最重要。他嘴上没说,心里,其实最是放不下你这个幺子。”宁刚苦口婆心的道。
“他放不下,就把我送英国去?”宁格冷笑。
“你去英国那年,政局不稳,爹也只是在以防万一,你难道不懂?”宁刚的声音有些严厉。
宁格再度沉默下来,半晌才嘀咕一声:“你们以为是为我好的,那就是对的是好的?”
“你说什么?”宁刚听到有些失望。
“没什么。”宁格站起来道:“我出去了。”
“宁格,你给我站住。”宁刚厉喝出声。
宁格站着了,看着他。
“你都这个年纪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咱们宁家的子弟,四个兄弟姐妹,除了不同母生,论亲疏,和一母同胞有什么两样?如果你还是对秀姨的死念念不忘而心里怨恨,那你真是令我们太失望了!”宁刚一脸痛心疾首的道。
宁格抿起唇,不同母生,是的,他姓宁,在宁家排行第四,人称一声宁四少,家里的宠儿,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可他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