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一千毫升的血,他得来的钱也不过区区几十块,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就堵不上那个巨洞,而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你糊涂啊,你真是糊涂!”齐泰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他,问:“华玲知道吗?”
“我哪敢让她知道?出津贴那时,她还闹着要买新的裙子,我家里,几个弟妹要上学,父母的身体不好,我想不给她家用,都和我闹,那天就是吵架我没回家。后来好歹给她二十元,寄了点回家,我是买烟的钱都没有了。”陈守望满面苦涩,眼底有藏不住的绝望。
“人要有底线,两口子过日子,是要有商有量,那才能长久,你一昧的顺着她,完全没底线,这日子怎么过得长久?你看你现在,这作的叫什么事?而都到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只想着你的自尊,不和她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若下一次,她扭着你买你根本买不来的东西呢,你是不是也要给她你的命?”
陈守望自嘲一笑:“是我活该,该我受罪。”
齐泰国又问:“你现在还欠多少钱?”
“一百七十元。”陈守望回道。
“我劝你还是和华玲说清楚,也叫她知道,你也不是能生钱的机器,凡事量力而为。给自己挖坑这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够了!这样的教训,你也该永远记着。”齐泰国说完,道:“进去训练吧,钱的事,我帮你想点办法!”
陈守望惊讶的抬起头。
齐泰国见此就道:“你也别想得多好,大家都是战友,又住一个地方,你参军也有些年,我是不愿意看你毁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混事上,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就大步走进军区里。
陈守望抿起唇,坐了一会儿,也踩熄了手中的烟头,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