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其他难民全都诧异了,这火种士兵分明是向着任小粟的啊。
司马钢他们诧异的看向任小粟,心说他们也不知道任小粟什么时候就买通了火种的人,刚刚任小粟送手表的事很隐秘,连他们都不知道。
王京病还没好,只是萎靡的笑了笑:“年纪不大,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心思。”
任小粟乐呵呵笑道:“出门在外心思不多可活不长久,这不也是为了让咱们大家舒服一点吗。”
其实,这就是任小粟提前递手表的意义所在了,在火种军中你自己再横也不行,得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跟监狱里的号长一样,号长也是囚犯却可以管其他囚犯,但这得狱警默许。
任小粟没把自己当做囚犯,但他又没法直接带王京走,所以就要在规则之内寻求最好的结果。
金子他多的是,手表送出去还可以再买,任小粟虽然贪财,但该花的钱从不省着。
即便被临时征调,他也没打算多委屈自己。
运兵卡车启动,车子外面的那些难民灰头土脸的看着任小粟他们说说笑笑,而负责押送他们的士兵已经下车破口大骂:“都赶紧给我上车,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有人在中年人身旁小声说道:“我看那小子应该是贿赂了火种的人吧,要不咱们也送点东西出去?”
中年人愣了一下:“送什么,咱们身上还有什么值钱东西?”
“手表?”
“你知道我这手表多少钱吗,怎么能送给火种的人!”中年人忿忿不平的爬上了车子,继续和大家挤着。
此时王京看向任小粟,他这才发现任小粟回来竟还带着一份报纸:“这报纸是从哪弄来的?哪个报社的?”
“希望传媒的,”任小粟解释道:“从火种那军官手里要来的。”
这下大家更诧异了,才几天啊任小粟竟然和火种的军官都混熟了,连报纸都能从对方手里要来?
要毯子什么的还可以理解为刚需,要来报纸就感觉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
任小粟解释道:“而且我以后可以和火种士兵一起排队打饭了,到时候你们都不用动,我拿饭盒打回来给大家吃。”
行军作战的饭盒都是长方形铝制品容器,可以扣上盖子的那种,摞起来十多个任小粟也抱得动,那军官虽然说仅限于他一人去打饭,但也没说他一个人能打几份是不是?
任小粟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而且大家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来,好像这世上就没有这少年解决不了的事情似的。
杨小槿坐在车里抱着膝盖,笑意盈盈的看着任小粟跟医生们侃侃而谈,其实她也有虚荣心和少女心,不过她不爱珠宝首饰,也不爱一切繁华。
杨小槿只是希望别人都能知道,她喜欢的人有多么厉害,那个人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少年。